卿棠一震,庄氏笑得骇人;“为了争宠,这六宫中人什么做不出?”
“就算是孩子生母,这孩子……左不过还是成为争宠筹码。”
什么?!
脑子仿若一下子炸开!
连思绪这会儿都交换错乱。
抱着孩子后退数步,没差点摔跤。
怎么会?
怎么可能……
“怎么?娘娘不相信?”
看着卿棠大惊失色,不可置信之态。
庄璃笑得狰狞,“这六宫之中,本没什么姐妹之情。”
“怪就怪在,棠妃你太蠢……”
“蠢在…”
眸光一冷,扯住女子衣袖,“在这风口浪尖上,自寻死路!”
速度之快令人反应不过来——
只看在眨眼之间,庄璃故意扯住卿棠手臂,以至于身子不稳孩子跌落。
“哇哇哇…”
宫女闻声过来,差点吓得直接晕过去。
“棠妃,你在厌恶二皇子,怎能这么对孩子!”
庄璃伤心大嚎,装得悲痛去抱孩子。
独留女子一人诧异瞪着庄璃,失笑;“贵姬真是好手段!”
“这演戏作态,本宫远不能及。”
二皇子受伤一事传散及快,没多久直接惊动太后。
好在墨楚夜稳住,否则又得折腾些事。
当然,最主要的不是这个。
是卿棠蓄意谋害皇子一事!
一次不成,还有第二次……
得知皇子受伤后,贞妃哭得悲痛欲绝。
庄璃更是指责卿棠歹毒心肠!
之前六宫谣言本未消,如今又生这事无意雪上加霜。
“怎么样了?”
太医还没诊治完,贞妃已忍不住追问;“太,太医可有大碍?”
“娘娘安心。”
老太医捋了胡须,“方才臣已看过,好在二皇子福泽深厚。”
“且寒风未去,身上包裹之物较为厚实,不过受了些惊吓。”
这么一说,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但,塌上君王自进屋后一直沉冷气息。
室内气氛陷入死寂,与骇意。
庄璃发难;“陛下,这事定要严惩才是。”
“绕是臣妾也未曾想,棠妃竟这般歹毒心肠,差点害了二皇子。”
“对……”
塌上,贞妃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冲着卿棠痛哭摇头,“为什么!棠妃!”
“上次本宫孩子染毒与你大有关系,你假心假意来劝本宫道有人蓄意挑拨!”
“若真是挑拨,那如今这次呢?!”
贞妃哭花一张脸,死死捏紧床被。
“这次,又是你在庭菀逗子琮玩耍,竟狠心伤害子琮!”
“本宫真是蠢,信你一次二次竟看不穿你歹毒心肠!”
“贞妃!”
墨楚夜寒了声,一剂冷色投来;“如今皇子无碍,在没查清事情之前勿要胡言。”
“臣妾……”
不仅秦氏诧异,连庄璃及一屋子人瞪大美眸。
事已至此,方才有宫女还亲自目睹全程经过,且已作证。
如今,陛下直接没当回事。
这难道不是有意袒护?
“你身子不好受不得寒。”
墨楚夜起身将卿棠搂在怀,又拿过披风为其系上。
话罢,差人侍奉好贞妃直接与女子离去。
甚至没多看贞妃与在场其它人一眼。
仿若今日,皇子受伤一事与君上毫无关系。
如今,反对凶手更为宠爱。
“陛……陛下。”
庄璃气得跺足,“这贱人!”
室内宫婢退去,贞妃死盯着香炉,美眸泛红。
“真不知这狐媚子给陛下投了什么香!”
转过身,庄氏笑弯了眉;“娘娘,不是嫔妾说。”
“这棠妃当真歹毒,竟有意谋害皇子!”
“如今……陛下竟这般护着棠妃,将您和皇子放在什么地方?”
看着秦氏变了脸色,庄氏笑意更盛。
“若不是嫔妾去得及时,指不定这贱人会怎么伤害皇子…”
“是吗?”
贞妃抬头对上庄璃美眸,半合了凤眸;“今日之事,当真是棠妃所为?”
“亦或者……”
“娘娘不信?”
庄璃敛了笑,“六宫之中,如今唯有娘娘您母仪子贵。
且,深得太后喜爱。”
“皇后之位空虚多年,如今您身份贵重是最佳人选。
这棠妃看着眼红,又怎会不嫉妒?”
这么一说,贞妃立马敛了美眸。
庄氏步步紧逼,“再有,如今陛下圣宠。
这人,也就野心大了,怎会让您好过。”
室内陷入寂静,与无限寒意之中。
“若真这么说……”
秦氏冷笑,“之前庄贵姬散发出的谣言也未曾见效!”
塌上,庄璃扯着娟子一怔。
“不,娘娘这次便错了。”
“这次,陷害皇子坐实,棠妃在劫难逃!
只要娘娘,连合秦家在朝堂出点力,怎会便宜了她?”
回了寝宫,卿棠一阵心不在焉,又愁绪上头。
思绪里,还回荡着庄氏方才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