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是讥笑陛下眼光退步了?
换句话说,这分明是给陛下难堪!
大殿气氛因墨骁这句无心之言陷入死寂与诡异之中。
正在这诡异之时,卿棠笑着恭谦起身朝墨骁福了身。
打破寂静;“王爷这话嫔妾受不住。”
“自古贤臣择主而事,且更不要论身为君王后妃。
当得贤良兼备,一心侍奉君上为己任。
又岂能只注重皮相之人,祸国殃民?”
遭卿棠这么一怼,竟让墨骁半天没了声来。
一双眸子犹如恶狼意犹未尽勾展露贪婪。
这番话,倒是一语双关。
不仅提及了是为女子贤良之道,又暗自警醒了在场众人。
好让一些,企图犯上作乱之人有些思量。
墨楚夜自是看着宠在心尖上的小女子笑意越盛,都快益出蜜饯来。
倒是战亲王,无声朗笑;“皇兄身边这位棠妃真是越发伶牙俐齿了。”
“以往见着,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如今一见……”
墨北轻叹对上卿棠眸色,“真是越发贤良懂事理了。”
眼角一抽,卿棠霎是意外看了墨北一眼。
还以为这人又要准备怎么损自己,怎么转道夸起自己来。
不过……
又垂眸深思。
不过也对,这战亲王与陛下再怎么斗,但却是一母同胞。
至于这墨骁,狼子野心又出生卑贱玩得一手好手段,战亲王又怎会是这么没理智的人。
这场宴席最终举行没多久后散去。
墨骁得知太后身子欠佳,待宴席一散转道去了寿康宫探望太后。
但,转头看君王沉了俊脸,便知墨骁归京没这么简单。
这里边,难保另有文章。
“棠妃真是巧舌如簧。”
还没移步,贞妃已笑着迎来;“今日宴席之上,当真令本宫刮目相看。”
“不过……念在昔日交情之上,本宫好心给棠妃提一下醒。”
“棠妃今日将临王得罪不轻呢。”
“这临王手段向来泼辣又狠毒……得罪的人也不知怎么死的。”
贞妃笑得张扬,拂着广袖兴致大好离去。
但,这番话卿棠虽入了耳,内心却毫无波澜。
临王?
方才在席上,戴着半边银色面具的男人。
一举一动是邪魅又透露些诡异与阴毒。
这样的人,确实不好招惹。
但,如今已招惹上了还能躲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敌人都欺负自己头上来了,难不成自己还忍着?
没再多想,转身往殿外去,许是逆光因素步子太快差点撞上男人背颈。
“战亲王…”
卿棠一僵,墨北转头退开半步,笑得意味深长;“棠妃。”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如今,这小野猫爪子越发锋利,敢大放厥词,独自承担风雨了。”
“不过……本王当真愿你一直这么顺遂安乐下去。”
这话引得卿棠莫名其妙,战亲王脸上的笑更让人莫名其妙。
忽然,卿棠转瞬反应过来。
这男人,竟拿自己与过去作比较?
转头准备对上话,一看身边怎还有男人身影。
因墨骁去探望太后,墨楚夜自是不放心早已一道前去,又差遣宫女好生侍奉卿棠。
但,卿棠思量半会儿总觉不妥,心不在焉走在一处花园旁坐下,看水中锦鲤争夺食物。
连鱼儿皆为食争夺,更勿要提人心。
看鱼儿在水中摆动好看鱼尾,女子不由分了心神。
“是你?!”
猝不及防一声,让卿棠为之一震,暗自叫苦。
这男人不是去探望太后了吗?
怎么这么倒霉巧在这里撞上。
撑着镇定转过身一看,果真是墨骁无疑。
来人笑得轻浮,一双眸子上下扫过,显露分厌恶;“棠妃?”
负手于身后,朝着女子步步逼近。
“怎么?”
“方才见娘娘这么能说会道,如今莫不成哑了?”
这语气,这声调够张扬霸道。
卿棠福了身,又问过安道;“临王殿下,嫔妾方才所言不过是表达嫔妾观点罢了。”
“再说,这确是实情。”
少有这个一个女子赶怎么不惧又顶撞自己的!
着实令墨骁蹙眉,一副大彻大悟之态。
“难怪。”
“本王之前还疑惑皇兄宠幸温氏数十载,怎转道宠幸上你。”
墨骁脸色越臭,笑得阴冷;“本王记得,之前本王皇姐应该没少栽在你身上。”
“不过是玩得一手好手段的女人,也敢在本王这会放肆!”
“嫔妾不敢!”
卿棠咬牙,心道这回是非硬碰硬不可。
看来这临王,不是这么好搞定!
不过比起长平公主,这王爷当真是有脑子与手段。
这么一想,卿棠选择避开,免得又惹上祸事给君上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