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头轻‘嗯’了声,这才异色看来。
“奴才……只愿这一生平凡安乐,不喜什么富贵。”
“若这次成功铲除临王,奴才有命活着,只想为自己活一次。”
这么一说,墨楚夜自是明白姬翎意思。
寒了声;“你还是个精灵的。”
“上次任务失败,朕让你将功补过,如今竟讨起赏来。”
这意思是,不允?
“陛下……”
姬翎有些急了。
“罢了。”
墨楚夜轻声,“朕允了。”
意外之喜,来得有些令姬翎诧异,立马叩了圣恩。
又迟疑一阵与君上另外汇报些什么,这才匆忙离去。
倒是墨楚夜蹙眉陷入沉寂,思量着什么。
“怎么?一回宫便开始乱窜了?”
还没进寝宫,墨骁一残暴声已传来,令姬翎掩去冷色忐忑迎上去。
“王爷。”
她要扮演的,一直是一个胆小之辈,在绝望之中挣扎。
墨骁披散了头发,独自湛了酒水饮着,左边银色面具更显这人阴狠深冷。
迈着步子走过来,姬翎乖巧寻在男人后边去,又忐忑着开始为男人按着肩膀。
道;“妾身记得与王爷达成的协议,方才自是去探消息去了。
想着……什么机会为王爷铲除祸患。”
这时,在享受中的男人慢悠悠睁开妒气盛重的眸。
“你当真这么想?”
姬翎没立马答他话,咬牙切齿道;“当今君上,拿妾身当礼品肆意糟蹋,又囚禁我的家人让我服从,为他所用。
这奇耻之仇,我怎能不报?”
说着,当真气得牙痒痒。
“好。”
见姬翎这状况,墨骁安了心,递过酒水道;“若你真这么想,便将这酒喝下去。”
“等本王登上帝位,自会给你解药。”
姬翎一震,暗自咒骂。
这人当真狡猾,使得这么卑鄙手段!
还记得,之前六宫有一妙贵仪乃墨骁棋子,后没完成任务全身溃烂死去。
这么一想,姬翎全身发寒,垂眸看酒水……
“怎么?”
墨骁掺杂丝不悦,“方才爱妃这么豪言壮志,如今又害怕?”
“妾身怎敢。”
反应回来,姬翎道;“不过想着父母离世,妾身……”
说着,一咬银牙将酒水吞咽干净。
“妾身当真想拔下那男人的皮!喝他的血!”
墨骁笑意更深,摇晃着茶盏笑得阴冷。
还没等这一杯酒饮尽,宫侍来传话有人要邀自己一叙。
已是子时过半,暮春之季连月色也少见,反是这风有些凉了。
长廊旁,宫灯绽放光芒照着路面。
绢灯在宫人手里来回摆动着,直到拐过一处角落,宫人左右张望后才往推开门进去,又关上。
“来了?”
才一进来,墨骁声音已骇住来人大跳。
好在宫人动作利索,对着男人背后底声;“主子。”
正是这一声,才让墨骁转过身来,似笑非笑道;“枉费本王培养妙氏多年,没想竟是个不争气的。”
“好在……你这丫头识趣,没辜负本王期望。”
宫人取下披在身上的斗篷,露出一张平反又令人熟悉的容颜。
“奴才受主子赏识,自幼侍奉在旁,如今能为主子分忧是奴才福气。”
墨骁笑得更阴冷了,应了一声后上下扫了眼女子。
“若真有心……”
“便知道接下来怎么做。”
男人话里又话,但姚充容却是明白的。
转动玉扳指,墨骁撂了发丝在耳鬓去,悠悠开口。
“如今中宫有二位皇子。”
“但这二位皇子当真太过晃眼了,晃得本王头疼。”
姚充容明白,立马道;“主子放心,奴才定不负主子期望!”
不愧是跟在墨骁身边过的人,只需这么一点既通。
不过,临王又怎会没思量?
这么想除去君上皇裔,不过是要太后体会失去至亲的痛苦。
若君上最后落得毫无皇裔下场。
届时,又除去战亲王,皇位错手可得。
这天下,迟早是要收入他墨骁囊中。
姚充容未再久留,因为担心暴露踪迹,又平添是非。
独留墨骁站在原处,倚着窗柩眺望如墨夜色。
这段日子六宫是出奇的风平浪静,太后有子逸陪着身子也好了不少。
连临王,归京这么久也安分守己。
这当真让人疑惑,不自在了。
除去这些,唯一发生变化的便是姚充容无故与贞妃交好,两人走得越发近了些。
再有……君上不知怎的。
又宠幸宸妃,整日连棠妃宫门也少踏入。
这当真让人摸不着底。
“王爷。”
战亲王府,卫子玠匆忙来报,在墨北耳边低语了什么。
墨北放下朱笔,“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