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横完全没有预料到她会选择这么一种刚烈而冲动的方式,来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
那个夕阳下在木门旁等她的男人,只怕这辈子也等不到她回去了。这世间最残忍的爱情,莫过于在错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
“等一下,先将她放在义庄”顾横将自己的外衫盖在了她的脸,掏出了两颗金元宝悄悄的塞给了收敛尸体的士兵。
“现在,妖妇已死,皇家血脉一事也查证清楚。这立太子事情,这么决定了。”
“那也要看看本王愿意不愿意!”三王爷冷笑一声,大手一挥,整个金銮殿外开始响起了脚步声,层层叠叠围城一个铁通。
穿着红色与金色的士兵们相互对峙着,只等着里面一声令下会冲进去。
严肃而穆武的气息,战争一触即发。
三王爷一步一步的走那金色的椅子,为了这把椅子,他今年也不过才二十五岁却已经从军十年。大大小小的战役经历了一百余次,胜多败少。这才获得了晋国“战王”的尊称。
而代价是他身那数不清的刀疤和伤痕,多少次死里逃生,醒来面前是一片漆黑的荒野,是鲜血成河的尸堆。
他告诉自己,一定要活下来,一定要成为人人,成为晋国最厉害的人。
这个位置,他不会让,更何况现在这样的大好时机。
“皇祖母,您已经七十了,尽管你吸食少女的鲜血来保持自己病态的美貌。也不可否认,你——老了!”
沈太后没有想到自己的秘密竟然会被他知道了,面滑过一丝惊慌的神色。
长袖下的手紧紧的握住了龙椅的扶手,面的龙角压在她的掌心,这一用力顿时感到了一种尖锐的疼痛席卷心扉。
“你…你想做什么?”
夜千訾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面色阴沉得可怕。常年的杀伐让他身自带一种阴煞之气,即便是在笑,也令人感到极为不舒服。
“江山代有人才出,是人都会老,要学会服老。皇祖母你当年quán bǐng天下的年轻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也该让孙儿来试试这个位置。所以,你,立刻,马,最好给本王起来!”
说到后面,沈太后被他那气势吓到了。这个一向在自己面前孝顺贴心的孩子,原来是这样的嘴脸。
他说话的同时,手按住了沈太后的肩膀,一个用力,手下的人也开始脸色憋得通红。
可沈太后是谁?到底是斗垮了先皇,又独掌大权十几年的女人。
这样的情况下,依然是挺直了自己的腰身死死的瞪着夜千訾“哀家自是不服老如何?晋国讲究的是尊卑礼仪,仁爱治天下。你身为晚辈,是如此逼迫哀家?这般无礼的狂徒,怎么能做的了一国之君!这晋国的皇位,谁都可以,唯独你不行!”
“是吗?那试试看!这位置,本王拿定了你当如何?滚!”夜千訾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冷静,成功已经离他只有一步之遥。
莫大的期待和喜悦在眼前,只要赶走这多事的老太婆,晋国,是他的了。
提起沈太后的衣领,轻巧用力的一拽,她华丽丽的便从龙椅滚了下去。
梳得一丝不苟的高髻被摔得稀稀疏疏,面的金簪宝石掉落一地。
刚才那件金光闪闪的凤袍更是皱巴巴的像是酱菜一般被她压在身下,太后毕竟了年纪,这一摔立刻便折了腰。
在地挣扎了半晌也无法起身,她痛苦了哼了两句,还是一旁的夜辰寒立刻前将她扶起来。
下面的武百官也多有怨言,这三王爷作风如此狠厉嚣张,只怕以后朝的日子不好过了。
“来人,给哀家剿灭叛军,格杀勿论!”
红与金,两种衣服的士兵角斗了起来,远远的看去,宏大的宫殿被密密麻麻的人头占满。
石狮子也粘了几滴鲜血,刚巧从那眼珠的地方滴落,诡异一片。
后宫的妃子宫人们也开始慌乱的逃跑着,带着大批金银珠宝打包准备走路。却还没有出宫门被顾侯爷的人马拦截了下来,全部押进大牢。
顾言骑在马,瞭望着里面的硝烟“父亲,现在进去吗?”
“再等等,我们现在进去,无疑是成为了不二之臣。还是等六王爷回来了再说,看着仗势,太后势必落败。但是三王爷也不一定能当皇。”
“这是为什么?三王爷不是手里还握着金吾卫吗?那可是跟着他南征北战十年的精锐部队。太后虽然也有将士三千,但是久居盛京城。只怕早疏于练习了。”顾言径自的想着,对面铁离和风景荣正策马而来。
身后空无一人。
“见过顾侯爷”
“两位客气了,怎么,你们两人前来?”顾长临讪讪一笑,没有看见夜君澜时松了一口气。
随后,又开始担忧了起来。
距离掌灯时分只有一个时辰了,要是蔓蔓和王爷还不回来,他可真的是要背“谋反”的罪名了。
铁离还有伤在身,面色颇为苍白,今日破天荒的换下了一身黑色的长袍。穿着银色的盔甲,那英气俊朗的五官正义凛然,一看是个将军的料子。
而风景荣还是那白衣潇洒的模样,不知不觉他竟然也瘦了许多,现在不仔细看,似乎都不会注意到他肚子的赘肉。
那张妖孽般的面容,是女子还精致三分。
这样的他,也能带兵打仗吗?
顾侯爷深感怀疑。
“君澜担心蔓蔓的安危,所以亲自去皇陵救她了。我二人是接到雪妃的求助信,明珠公主已经失踪好几天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