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是冬天,穿着羽绒服,所以我被推倒的时候双手按了一下地面,只在手心里沾上了玻璃渣子,满手都是血。
不过那个时候我真的没有感受到痛觉,起来就用沾满了血的手去抓那女人,那女人尖叫着躲开了。
那个女人一看见了血,也觉得事情闹大了,就赔了酒吧老板的啤酒钱,从人群中挤出去走了。
我一个人坐在满地的玻璃渣上很是狼狈,这时候,温温从看热闹的人群中挤过来:“桑桑?”
我一看见温温,眼泪刷的就都下来了。
温温对周围看热闹的说:“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有什么好看的!”温温抱了抱我的背,看我的手掌心:“得去趟医院。”
在路上,我抽抽噎噎地跟温温说了大致的情况,温温脸色越听越不好看,听了之后就问我要虞泽端的电话,我在包扎的时候,她拿着电话跑去外面说了十分钟。
伤口不算深,但是消毒的时候很疼,特别是脸上她用指甲抓的我那一道子,医生嘱咐千万不要碰水,如果感染发炎了就更容易留疤了。
指甲抓的这一道是在右脸颊靠近眼角的地方,有两厘米长,当时鲜红鲜红的,触目惊心,不过过了两三年之后,慢慢真的淡了。
温温从打过电话进来之后脸色就不太好,什么也没说,我为了缓解一下沉重的气氛,就问温温怎么会上午去酒吧那儿?
温温说:“佳茵打电话说那里有家牛肉面特别好吃,但是临时她又被导师拉走了。”
因缘巧合,佳茵又错过了见虞泽端。
后来的后来,有时候我就在想,命运有时候就是这样不可思议,虞泽端是雪儿介绍给我的,虞泽端也请温温吃过饭。我寝室的三个人都知道有虞泽端这样一个人,只不过我跟佳茵交心最多,但是,到现在为止,只有她还没有见到过虞泽端。
如果现在就让佳茵见到虞泽端,知道原来我一直在交往,越来越弥足深陷的就是这样一个渣男,或许就不会出以后那么多事情了。
不过哪有那么多的如果,发生过的事情本就不能改变。
温温也知道我是真喜欢虞泽端,就问我:“如果他改,你是不是原谅他?”
我点头。
温温摇了摇头:“算了,我就知道。”
虞泽端来得很快,不过十几分钟就来了。
这是自从圣诞节前夕,已经过了十几天,再一次见到他,他一点没变,但是他说我瘦了。
温温对虞泽端说:“那女的事情你看怎么办?”
虞泽端皱了皱眉。
温温接着说:“如果你处理的不能让我和桑桑满意,那就这么散了吧。”
虞泽端犹疑了那么一小会儿,看了看我,然后拿出手机来拨通了一个电话,说了这个医院附近的一家肯德基的地址,让对方在半个小时内赶过来。
这里是医院,安静的地方,毕竟不适合处理事情。
在肯德基里,虞泽端点了不少东西,但是我和温温都没有胃口吃。
不过等了十来分钟,那女人就来了。
那女人已经换了一件风衣,脸上换了时下流行的水晶妆,俨然又是一番模样。
当她看见虞泽端和我坐在一起的时候,我看见她的步伐明显滞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