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就让服务生把厨师叫过来,厨师果真是和他认识的,虞泽端然后点了几样厨师的招牌菜:“一定要干净,现在不能吃一点不干不净的东西。”
厨师答应再三,才出去了。
这里的菜确实是不错,我胃口特别好,吃了不少。
虞泽端看我吃得这么愉悦,一点孕吐状况都没有,说:“下午有课没有?”
我说:“没有,”然后又补了一句特别违心的话:“就算有也为了你逃了。”
虞泽端笑了笑:“我怎么感觉你越来越会说话了呢?”
我嘴上没说什么,但是心里想:是啊,是越来越会骗人了。
可是,下一秒虞泽端却说了一句:“下午正好我也没事儿,陪你去做个孕检。”
我一听脑袋里就空白了,但是嘴里还机械地说:“嗯好,这次可算有人陪我了,以前都是我一个人去的,就温温陪了我一次……”
接下来的时光并不好过了。
我一边想要是虞泽端带我去的不是那个一直给我作假的医院怎么办?要是换了个妇科医生给我看怎么办?如果真是那样,我现场塞红包那医生能不能配合一下我?要是虞泽端专门给我找了个私人医生怎么办?
上汤的时候,我借口去了一趟洗手间,赶紧给温温打了个电话。
可是,在这个关键时候,温温的电话停机了。
我急的真是想要骂人了。
这个时候我可算是体会到什么叫热锅上的蚂蚁了。
又给佳茵打电话,佳茵说她现在在外面做家教,温温下午有课好像是在上课吧。
我就问佳茵:“你知道温温同班同学的手机号么?”
佳茵说:“知道一个,你先别挂,我给你查查。”
拿到温温同学的手机号,我当时就打了过去,但是,那边那个同学接通了之后却说:“程筱温?没来上课啊,她好像是请假了。”
什么叫晴天霹雳,什么叫五雷轰顶,就是我现在的感觉。
挂了电话之后,我脑子里空白了十几秒。
然后对着镜子做了几个深呼吸,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怎么僵的笑容,走了出去。
虞泽端给我盛好了一小碗汤,我尝了尝,说:“很好喝。”
其实味同嚼蜡。
什么叫打肿脸充胖子?
就是我现在这种。
在去医院的一路上,我想过了各种借口,比如说肚子疼啊头疼啊,尽是一些烂借口。
我坐在车上给佳茵发短信,她总是点子有很多。
我把大致的情况跟佳茵说了,佳茵回复:这叫抓现行,我就说了这样不行吧,看看要露陷了吧。
我盯着这条短信看了有一分钟,心里特别无语啊,现在这紧要关头,我不要听人训啊,我要的是能撑过去的办法,哪怕是这事儿过了之后你训我一百遍呢。
还好佳茵紧接着就又发过来一条短信:“先问去哪个医院,如果他说的是温温认识的那个医院,那好办,到那先给那个妇科医生打个电话。如果他说不是那个医院,你就说的天花烂坠让他去那个医院,这就看你怎么说了。”
我回复:那万一他找的是私人医生呢?
佳茵特无语地回复了一句:你真想多了。
后来我才明白了,为什么佳茵回复了一句“你真想多了”,其实如果当时她回复一句“你又不是虞太太”或者“你又不是他光明正大的老婆”,我可能会更明白一些。
确实是没有必要,闹的人尽皆知了其实并不好。
更何况现在正在被虞太太跟的紧的虞泽端。
但是我实在是没有想到,虞泽端这样做,只是为了把我推向当挡箭牌。
还没来得及放下手机,虞泽端就问:“怎跟谁聊天呢?这么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