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乌星城,没有专门租住洞府的生意。为了冲击金丹,明弘道便在客栈里租了一间灵气最好的院子。乌星城赚灵石困难,却什么都贵。租下这间院子一年,明弘道带出来的灵石也花费的差不多了。
这间院子前后两进栈里最好的院落,虽然不靠山,却在一个小小的灵气眼上,便是冲击金丹也足够了。明弘道在后面的主院闭关,将之封存起来,而程正咏为了省些灵石则住在前面一进的院子里。
明弘道刚刚修至筑基后期圆满便将这间院子租下,此时已有一年,若不是程正咏说城外闭关没有防护,恐被邪修惊扰,于闭关不利,怕是他还住在城外。在此闭关果然心安了许多,但是明弘道的闭关却并不顺利。
正如程正咏曾劝告的,他修为到底不够凝实,更有心愿未了。闭关许久也不能静心凝神,只是将修为凝实了许多而已。别说对明宜镜道君之死无法释怀,对沐仙盟情绪复杂而造成的心魔了,他连静心服用青云丹都不曾。可是,没有修为,又如何回去沐仙盟,调查明宜镜之死的真相呢?
越是无法宁神,明弘道越是烦躁,于是就更难以结丹。他知道程正咏每日都会用神识探查,不是窥视什么,只是担心他而已。可是连这种探查都令他烦心不已。
后来,他服用冰清丸,终于慢慢凝神,可明宜镜长老却总是在眼前浮现,怎么都感受不到结丹的感觉。明弘道眉头紧紧皱起,原本幻修除了修为,更重心境,他也知道在这种心境之下,只怕结丹困难。更何况,幻修的心魔更加难以克服,在筑基之时。便有心魔之扰。但他当时心绪简单,轻易就度过了。此时结丹,别说是克服心魔,便连心魔都不曾出现过。
其实。他知道,这已经是极好的情况了,若是心境不够,心魔又至,无法挣脱。自来困于进阶心魔。最后身殒的修士也从来不曾缺少。
可是无法进阶,一切都是枉然。明弘道越来越烦闷。他将双镜取了出来,轻轻摩挲上面的纹理,有些下不定决心。这时候,两个声音则趁机在他耳边聒噪。
幻心比之在遗仙谷中丝毫没有长大,仍是粉嫩的一个小娃娃,她道:“犹豫什么呀?既然心魔难过,不若入镜历练,经历多了,心魔也就无法困扰你了呀。”
照世清冷的声音响起:“怕是不信任我们罢了。”
幻心嘟了嘴。伤心的道:“我们乃是你的法器,又要借你修炼,怎么会伤害你呢?真是太伤心了!”
照世的声音一成不变:“人类修士狡诈,你难道看不出么?有什么可伤心的。自我们与他签订契约,他就没有收存过几个修士进来,供我们历练。出尔反尔之辈而已!”
说着,幻心更伤心了,睁着圆圆的大眼睛,委屈道:“主人,我们真的是好器灵!你捉几个修士进来吧。我们提升了品阶,你才更安全嘛。你忘了为何到了逃到这里么?”
明弘道被烦的不行,却无法命令她们住嘴,反诘道:“我身为正道修士。怎可随意取他人性命!”
幻心撇撇嘴,“正道修士不可以,这里不是还有许多邪修么?还有那个总跟着你的讨厌女修,她肯定不怀好意!让我来帮你试一试她。什么来历、心思全都明白了。你也可放心的收为道侣了呀。”想到程正咏身上纯粹的灵气,她眼中闪过一思贪婪。
若是不提程正咏倒也罢了,说到程正咏。明弘道脸色更加难看:“你们都给我缩回去,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许随意偷窥外界!”他甚至怀疑起程正咏所说的,明宜镜之事,怕是其中有些隐情。
明弘道瞬间将双镜收入乾坤袋中,他原本几乎已经准备放弃坚持,利用双镜来解决心魔困扰。之前一直不用,乃是因为他与这两只镜灵之间所订立的只是平等契约,各取所需而已。虽然逃离沐仙盟之时听了她们的意见,但到底不曾卸下防备之心。在历练心魔之事上,他更加不能信任她们。心魔何其独特,若是在镜中历练时稍被干扰,或者如那些入镜的修士一般,就此困于其中也不一定。而一具没有了神魂的躯壳,这两个神通广大的镜灵未必不能控制。
这样一想,明弘道反而沉静下来,感觉似有所悟,他正准备再次努力,院子外,就响起一个声音:“明弘道道友与冯茹道友是否就住在此处?我乃城主府修士,寻两位道友有些事情。”这声音乃是用法术送出,明弘道想忽略都不行。
他选择这里闭关,虽是为了安全,但也是因为掌柜保证了隐私。此时却被城主府中找来,又不能不理。他沉着脸解开了主院的禁制,将前院打开,放了门外的修士进来。
客栈伙计将几名男修送了进来便在明弘道的瞪视中离开了。明弘道被打扰了结丹,心中全是火气,自然没有好脸色,更加没有准备什么灵茶来招待。
负责此事的修士似是毫不在意。邪修大多脾气古怪,这种事情看来也不是第一次遭遇了。他坐下之后,便很有眼色的开口道:“我们乃是城主府守卫,奉城主之令,召集所有城中筑基中期以上的修士前往城外集合。”他环顾四周,问道:“不知冯茹,冯道友在何处?”
明弘道臭着脸,冷冷的道:“我们只是合住在此,她去了哪里我却不知。”
男修皱了眉,正待再开口,程正咏就回来了,见到这里一屋子的修士,她便知道自己回来晚了一步。转了转眼珠,她朝着领头的男修道:“这位道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