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猛回头一看,果然华珊珊在报王无宴的出价,三次无人加价那男修便要归王无宴了。他气的扯断了一根头发,扔在了地上,道:“我出八百块!”又狠狠的一瞪刘老九:“你发什么呆?帮我出价也不会么?”
刘老九却是冤死了,还不是这位大爷不许他叫价,非要自己来?一开始加价太多,之后怎么下的来?不过碍于吴猛的身份,他也只能垂头听骂了,半个字也反驳不得。之后,吴猛与王无宴你来我往彼此叫价,好不相让。不过等价钱上了一千五百灵石,吴猛出价便慢了下来,甚至有些犹豫不决。而王无宴看了程正咏一眼,见她点了点头,便毫无顾忌的果断出价,果然让吴猛心中有了疑虑,再也叫不出价来。
不过,他也不愿意就此放弃。他回头阴沉的看了王无宴一眼,放话道:“此人乃是我吴猛看中的,若不想得罪沅琴老祖,此时退出还来得及!”说着环视一周,特别在华珊珊与王无宴的身上停留了片刻。
王无宴道:“拍卖会原本就是价高者得,灵石不够难道你还要用狠话来凑?华道友,目前我们可是出价一千六百灵石。该叫价了!”
即便吴猛看起来立时便要将王无宴斩杀在此,立时便要将华珊珊揪了出去。可华珊珊还是苦着脸,叫价三遍,将柳毅君卖给了王无宴。
在邪修的拍卖会上,向来都是当场交灵石,当场提货。王无宴也不要程正咏先补灵石,走上前去,将柳毅君提了过来,放在了程正咏的身边,才低声问道:“道友可还要继续拍卖?”
程正咏道:“这里拍卖的东西也无甚可以过眼的,就此离开吧,少生一些枝节也好。”
王无宴却是神秘的笑了笑:“你道为何这里还有数十修士不曾离开?总不会都是为了买个鼎炉吧?这拍卖会能够办起来,还是有些好东西的。正在压轴。道友这次交易一千灵石以上,正好有了参与的资格,不来倒是可惜了。”
程正咏却是不以为然。邪修的拍卖会能有什么好东西?王无宴似是看出了程正咏的心思,接着道:“这之后有哪些东西。我还算知道一二。
程正咏一边给柳毅君松绑一边姑且一听。而王无晏则是一边说一边打量着程正咏的神色。她见前面说的几样,程正咏似是丝毫没有兴趣,便又抛出了一样:“《阴阳和合心法》。”却见程正咏眉头一挑,不由心道:她果然修习采补之术。
程正咏却是想着,自云州得来的洪泽道君所著的《素女功》与《纯阳功》双修之法之后。不料竟是在这里找到了一部类似的讲述阴阳之道的双修功法,听着名字也不像是一部采补之法。程正咏突然便觉得有些兴趣,不过也不是非要得到不可。她看了看形容萎靡的站在她身后的柳毅君,觉得还是先回去为好。
看着程正咏虽然有些心动,但仍是打算离开,王无晏不由道:“道友果然爱重这个鼎炉,便连合心意的功法也不要了。”说着又溜了一眼柳毅君:“不过,这个鼎炉倒是听话,恐怕真的看上了道友你吧。你们修为相当,便是做个道侣也合适。如此的话。这本《阴阳和合心法》我还是建议道友拿下。”
王无晏一口一个“鼎炉”,一口一个“道侣”说的柳毅君脸色发青,若不是为了程正咏的计划,几乎立刻就要拔剑了。不过,他以为程正咏表现出对这《阴阳和合心法》的兴趣乃是为了符合此时所扮演的身份,哑声道:“买下吧。”
这时,不知什么时候走近的吴孟突然出声道:“像,真像。便是这说话的语气也十分相似。若不是你这张脸好看极了,我还以为真是我那个脸上毁了容的朋友呢。”
柳毅君侧过了脸背对着他,心道:我什么时候与你是朋友了?便是在漠城之时。也只是吴猛时常缠着自己而已。最后,不得已之下,便只得将面具取下,给吴猛看到自己那几乎毁掉了的半张脸。这才消停了下来。
却听吴孟继续道:“可惜那时候我被他那张脸吓退了,现在想来却是过于肤浅了一些。反正他带着面具,面具下面长得再难看又如何?”他绕到了另一边,看着柳毅君的脸道:“啧啧,今日见到你却不能得到你实在太过可惜!若是你到了我手中,一月里半月让你戴着面具。半月不戴,岂不是妙哉?”
柳毅君听着已是忍无可忍,拉了拉程正咏。程正咏便道:“吴道友,此修已归我所有,还请不要骚扰他!”
吴孟掩着唇一笑,道:“不过是个鼎炉,竟是得到道友如此看重。看在我们也算同出一脉的份上,我便给道友一个忠告吧。看着老实可不一定是真老实。我那个十分相似的故友可是正道的卧底呢!”
说着,眼中闪过了一丝恨意。
他又对柳毅君道:“鼎炉么,不就是时常被卖来卖去,你终有一日会落在我的手中。到时候……”他没有将话说完,又转了回去,与刘老九商议着什么。
程正咏拍了拍柳毅君的肩,没有多说什么话——这里也不适合多说什么。不过吴孟的打算绝对是要落空的。
王无晏看着他们的互动,垂眸想了想,道:“道友与我三百灵石,我为道友拿下《阴阳和合心诀》如何?也不需道友等在此处,明日在老位置交货就是。”
程正咏想了想,问道:“接下来拍卖的可还有什么?”
王无晏道:“倒是还有一样,不过,恐怕很难拿的下来。”在程正咏的追问下,王无晏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