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谒尊睁了眼,道:“你们只道如此本尊便那你们没有办法么?”说着衣袖一挥,立在两旁的侍从便被拧了一个出来。这侍从也是金丹修为,怎么会愿意被楼谒尊捏在手中?修仙之人最重自己的修为和性命,便是修为差了楼谒尊一大截也竭力挣脱起来,口中正要喊些什么,便见他身形凝滞,失去了反抗。
程正咏眼睛微微眯起,谷冰与这金丹邪修接连被楼谒尊控制,可不是个巧合。这其中的联系她所能想到的就是魔气了:谷冰因接触到某种特殊的魔气而被控制,这金丹邪修身形中也带着丝丝魔气,大约是练了魔功。
程正咏不过愣神一瞬,那金丹邪修便脖子歪到一旁,喉咙中嗬嗬出了些气,不多时便丧了命。楼谒尊一边口中喃喃细语一边将那金丹邪修的尸体掼在地上,顷刻间,便成了一堆肉泥!
这手段与程正咏在沧州大陆遇到的一个邪修有些相似。头一个她便带了冯溯源与柳毅君连连后退。其余修士早被楼谒尊的狠戾惊住,跟着也退后几步,便连那些守候在大殿之中,不发一言的金丹和元婴侍从们也是一样,生怕溅到了一滴血肉。
楼谒尊笑了两声,道:“怕什么?反正你们早晚都该如此!原想抓个引子,不料你们护的太紧了些,倒浪费了我一个仆从。
两旁的侍从听说楼谒尊只是要个引子,如今已经得到想来自身便已是安全无虞了,骚动停歇了下来,又都安分了起来。
楼谒尊手一抬,地上的那滩血肉便似有了生命。盘旋在半空中成了一片血肉之云,随着他的动作满满的扩散开来。曲方晴肩上压了一只手,往下按了按。她又取出一钵一杵,淡淡的药物扩散开来,将这一行修士笼罩住。程正咏对她点头道:“只管施为,不必顾虑!”
曲方晴手中连连挥动药杵,施法好似变得无比的顺畅。一些大道之上原本有些疑惑之处好似都不存在一般。简直心随意动,药雾也好似知道她的心意一般。她只觉得便是对上这个楼谒尊也好似没什么困难似的!
几位元婴早已不再拘束于一招一式之间,随心而为。头顶的星辰,高悬的巨大铁剑、照应的两面镜子和半空中若英若现的一只小箭,各自在这个群体之外构建成一片壁垒。他们都不似曲方晴,药雾攻击和防御原本就无声无息。成型极快,控场之力是其它修士难以企及的。更是有消融血肉之效。虽然修为上有些不足,却有灵器相助,勉强可以先行抵挡。到程正咏等以星辰之力笼住众位修士压制邪术,明弘道双镜高悬。虽是失去了器灵,但多年蕴养,早已可照去邪祟。只是还在镜中的程明微、黄行素、方真真等怕要受邪祟影响,怕不好过。
燕一决与施青都以攻击见长。不善防护。但是到了元婴期,便早已没有了攻击防护之别,攻击便是最好的防卫!剑与箭尖都带起了一阵灵气波动,将锐利之气为介质,以剑或箭尖为中心形成了一边防护的护罩。
血肉遇到这护罩便不得寸进,只得在明镜和星辰的照耀下缓慢的消融。楼谒尊冷哼了一声,衣袖挥动,血肉好似遭遇到了无比的压力一般朝着程正咏等修士这边挤压而来。作为防护的燕一决与施青只觉一阵压力难以抵挡,齐齐后退了两步才站住。心下松懈,便将曲方晴与柳毅君暴露了出去。
两名修士极速后撤,退入防护圈内,却仍是被血肉粘上。柳毅君早有经验,将手臂上的一块腐肉立刻削了下来。曲方晴有样学样,也狠心削下来一块,有将药物粘在伤口之上。
楼谒尊施力不曾将正道修士如何,那血雾却在压力的挤压之下四散了开来,有些邪修便纷纷遭了秧。他们也似柳毅君一边削下一片肉,躲得更里了一些。
楼谒尊看着柳毅君与曲方晴有些可惜,接连推手,程正咏等一退再退,不多时便抵在了殿门处。不过,投射而入的那一缕日光也渐渐偏斜,眼看不久就要离开殿中的那片浮雕。楼谒尊心中也急了。
这等机会百年才可一遇,而楼谒尊却早已等不及了。他虽是在中州、沧州、云州掀起正邪之战,将各地搅得一片腥风血雨,但实则此事支持不久。破坏的平衡早已岌岌可危,毁坏的资源难以再生,整个修仙界便在崩溃的尽头。如今正是最好的时机。再过百年,便是修仙界平稳下来,失去的资源却早已找不到了。他无力再来一遍,而他的修为也到了元婴巅峰,亟待化神!
想到这个,楼谒尊眼神一黯,也不再去逼迫程正咏这群修士。他扫过随同而来的这些邪修。早在准备此事之时他便早有预备。这些修士虽是金丹元婴修为不等,却都修习了自己传下的功法,体内灵气与魔气混杂,也可一用。
看着楼谒尊如此的眼神,便有修士明白了他准备所为,不由惊叫道:“城主,我等皆是秋敏道君的侍从,你不能……”话未说完便听轰的一声如同肢解一般血肉散到四处。
楼谒尊扫一眼程正咏这些元婴:“虽然遗憾不能将你们亲自送上祭台。不过,也不要紧。”他挥手间那些邪修纷纷血染大殿,尸骨无存。便是曾经接触过这种血肉的柳毅君与曲方晴也只觉得体内一阵翻涌,全身的血液也好似被牵引一般。程正咏牢牢的将柳毅君按住,灵气罩下,他才渐渐的平息下来,这种微弱又强烈的牵绊这才彻底斩断!曲方晴有燕一决出手,同样逃过了一劫。
邪修接连死去,*渐渐消融,只余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