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呀!哪儿还能让您推着走,人家都这么大了啦……”
苏昕棠的小脸都忍不住红了。
苏兴志却乐得哈哈大笑:“哎哟,咱们家野得像小猴子的棠丫头也会脸红了,玉兰你快瞧瞧,今儿真稀奇了。”
刘玉兰不说话,也跟着笑。
“妈……”
苏昕棠不依地跺脚,窘得恨不能埋到地里装鸵鸟。
“行了行了,孩子确实不小了,一起走回去吧。咱们一家三口也很久没有在一起好好说说话了。正好边散散步说说话。”
刘玉兰替苏昕棠解了围,自然得到了苏兴志的拥护。
苏兴志推着载着行李的自行车,一左一右跟着苏昕棠母女俩,一家人慢慢往家的方向走。
沿途,苏昕棠说起下乡后的点点滴滴,自然都捡好听的说,说得眉飞色舞,典型的报喜不报忧。苏兴志默默听着,听到要紧处,偶尔询问着,当真其乐融融。
“爸,最近家里一切都好吧?宇哥呢,他有写信来吗?”
“他?他哪还记得自己有个家,出门当丢了,回家当捡到。就从来没想过要给家里写封信……”
说起苏宇星这混账小子,苏兴志一肚子气:“棠丫头,那臭小子给你写信没有?”
“啊?”
苏昕棠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爸,我至从那次我给你们写信后,我就再没收到过信了。”
“哼,那臭小子执行任务了,你自然收不到他写得信。”
别看苏兴志嘴里对苏宇星横挑鼻子竖挑眼,实际上,他对这个比自己还要出色的儿子期望甚高。正因为期望高,所以在很多事情上,他都吹毛求疵,对他百般挑剔。
苏昕棠故意没挑破他,只是和老妈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对了,说到你哥,我到是想起一个人来。”
苏兴志突然正色说道:“前些日子,部队里一名姓肖的年轻小伙子找到家里报告工作,有趣的是,他居然送来了一条带咀卷烟和两**老白干,另外还有一包水果糖。嘿嘿,来了之后,却什么正事没说,和我瞎侃了半天才回去了。那包白糖我没动,等回去了,正好给棠丫头当零嘴。”
姓肖的?
苏昕棠莫名的想到了肖凌飞。
“爸,你是不是知道啦?”
“爸知道什么?”
苏兴志只是乐呵呵地笑,反问苏昕棠,却半个字都不肯松口。
苏昕棠不依了!爸实在是太坏了。
“爸呀,您是故意的吧?您明知道,明知道他来咱们家,是来……”
吱!——
喇叭声突然响起,随着一声汽车刺耳的刹车声,一辆吉普车停在了三人身边,吓得苏昕棠本能往路边闪开。
“苏叔叔,刘阿姨。”
车门打开,从扯上走下来一道熟悉的身影,笑容一如既往的明媚灿烂:“真巧,居然在这里遇到了你们,棠棠也在?”
“文超哥?”
苏昕棠傻眼了,“文超哥,你不是在m城吗,怎么也回了s市?”
“我最近都在休假,想到快过年了,所以特意赶回家和大家一起过年。你呢?你不是在开作坊吗?怎么也回来了?”
阮文超说得分外轻松,目光却贪婪地打量着苏昕棠。
一段日子不见,这小丫头出落得越发漂亮了。
天知道,为了制造巧合,他在附近守株待兔了多久!
实际上,至从上次有人打小报告,说他受贿,之后虽然调查清楚实属诬告,可他在单位里都工作,却开始备受遏制,无形中都排挤越来越明显,更让他谋生了退意。加上他在暗处的生意越来越好,也越来越离不开人。
因此,他假借着休假之机回了老家,也算是为将来的离职铺路。
“苏叔叔、刘阿姨,反正都顺路,不如坐我的车一起回去吧。”
他顺势从苏兴志牵着的自行车上把行李解下来,放到了后排座椅上,回头又打开了尾箱盖。
“我是回来探亲。可真是巧了,居然在路上也能遇见文超哥你。”
苏昕棠直乐。
“这,不好吧?”
看着那辆崭新的吉普车,又看了眼自己那沾了泥的加重自行车,苏兴志有点迟疑。
“有啥不好意思的,阿超又不是外人。”
刘玉兰打断了苏兴志的推辞,帮着他把自行车放到了车尾箱里。
看了眼阮文超,并没有点破他那点小心思。
“爸!妈说得对,咱们都一个军区大院住着,反正顺路。是吧,文超哥?”
苏昕棠也没客气,自顾自拉开了后座,让父母上车。
可后座上原本就放了行李,占用了一个座位。苏昕棠无奈,只得拉开了副驾驶座坐好。
阮文超放下尾箱后盖,那自行车依然留了半截在外面。开了车门坐到驾驶座上,扣上安全带。
看着坐在副驾驶室的苏昕棠,笑容分外灿烂,“那是,反正顺道嘛。一说起军区大院,我就想起了那些年在你们家蹭吃蹭喝的日子,就分外想念刘阿姨包的饺子。还记得小时候,每次刘阿姨包黄瓜馅儿的饺子,我都会故意磨磨蹭蹭呆在你们家,等着吃你们家包的美味呢。”
“这个简单。等回了家,你刘阿姨就包黄瓜馅儿的饺子吃,你可一定要留下来尝一尝。”
苏兴志哈哈大笑,敲定了今晚的菜色。
这话正合阮文超的心意。
连推辞都没有,他踩着油门直接应下:“那就辛苦刘阿姨了。”
车内欢笑声一片。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