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狐尸一看就十分厉害,尸体不朽不就变成僵尸了?狐狸跟尸体粘在一起,那它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以徐晨的想象力,绝对想象不到血狐尸是什么样的存在,而自己想要搞定它,光靠吓唬人的本事是不行的。
心里想着这些,继续搜索五斗米真术上边的记录,到最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徐晨就觉得有人在自己身旁,他眯着眼睛睁开,看到了红衣的身影。
“哎,你什么时候到的,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是一个鬼,自然有我自己的办法,倒是你惹了大麻烦,还有心情睡觉?”
徐晨挣扎着坐起来,他也不知道怎么稀里糊涂就睡着了,睡前还想着搜索血狐尸的讯息呢。结果是一无所获,不过红衣赶了过来,他倒不怎么担心血狐尸的问题了。
两个联手还打不过它?就算打不过也能把它赶跑。
一清早,张家的保姆叫徐晨吃早餐,楼下一家子都集合了,张墨捂着嘴巴,昨天嘴里全是伤痕,没心思吃饭。一家人想问问情况,问问徐晨有没有办法。
看着徐晨心事重重,事情没有想象中那样简单。
给一家人解释了一下血狐尸的来历,这种非鬼非妖的邪物极难对付。如果它没有理智还好,可以布置陷阱围杀,可血狐尸狡猾的一匹,既有人类的智慧又有狐狸的狡猾,昨天一看情况不对果断撤退,毫不犹豫。
“血狐尸拥有极强的理智,它的存在本身就不符合天地道理,容易遭受天雷惩戒,可它不顾冒犯规则也要走出来行凶,这里边是否有我不知道的情况?您家有没有什么仇家?”
张墨父亲皱起眉头,他为人正直,行事公正,平时又较喜欢帮助别人,没有说的上来的仇家啊。
这就有些麻烦了,不知道在哪冒犯了血狐尸,要不然它不会纠缠人类,自己找深山老林修炼去了,不比这个舒心?
没有仇家,也没有得罪血狐尸,那它一直纠缠着张墨做什么,难道是张墨冒犯了它。
徐晨把目光转向张墨,他必须了解清楚,看能不能在不动手的情况下解决问题。
张墨愣了一下,仔仔细细的回想,她也没有在哪冒犯过狐仙啊,忽然张墨的神色变了变,她想起点什么。
“狐仙侵占我身体的时候,一直听它在说,一个都跑不掉,一个都跑不掉,这让我想起一件事情。年前我们去东北那滑雪旅游的时候,碰到过一个破旧祠堂。里边供奉的不是神像,而是一副奇怪的土泥像,我朋友抱着它拍了照,还随手把那土泥像的脑袋揪下来玩了会。是不是跟这有关系?现在回想起来,那具土泥像跟你描述的影像有些类似,我还有照片呢。”
徐晨来了精神,连忙催促张墨去拿照片。
很快,张墨拿着一本相册下来,翻开那几页给徐晨看。照片当中的破祠堂分明就是血狐尸的修行场所,而那具泥土像也就是血狐尸修行出来的替身。
等它修行有成,就可以点石成金,破土而出。
好不容易修出来的替身泥土像,被人揪下了脑袋,怪不得它要来报复,没杀人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但是揪它脑袋的不是张墨,是她的那位男性朋友,血狐尸来找张墨做什么?
“你这位朋友在哪?血狐尸应该去找他报仇啊,跟你没多大关系。”
张墨尴尬一下,悠悠然的说道:“我这位朋友在过年的时候酒驾,出车祸死了。”
“那就明白了,你们冒犯了血狐尸的替身祠堂,害得它几十年的修为毁于一旦,本想找你朋友报复,可他出意外死了,没地方发火的血狐尸,肯定会找上其他几人,把你们折腾的人不人鬼不鬼,发泄一通。”
徐晨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以血狐尸的本事,怎么可能容忍你破坏它的祠堂,它不惹别人已经是天大的恩赐,竟然有人傻乎乎的去招惹它。
只能说不知者无畏,碰到这种怪异的祠堂庙宇的,拱手拜拜保持敬意最好,妖气也好,瓷神也罢,都不会计较别人拜礼。若是在人的地盘挑衅它,搞不好会收拾你。
徐晨知道一件真事,他爷爷那一辈大多没有文化,村里人文化程度普及低,几个人打赌冲气的,也不知哪个提了个建议,要去别人坟头上撒尿。
村里的小伙子没那么多忌讳,胆子大,找了处坟头,站在石碑上朝着人家的贡台撒尿。贡台是亲人烧纸祭拜的地方,相当于吃饭的场所,如果有人在你家桌子上撒尿,你会不会生气。
如果是小孩,还能说他不懂事,无意的行为,可半成年的小伙子也不懂事?
后来带头起哄的那人过河的时候掉下去淹死了,喝水刚没过膝盖,连只狗都淹不死,偏偏把他淹死了。这不是奇怪的地方,奇怪的是他死后肚子一直鼓鼓胀胀的,本以为是灌满了水,等人踩着他的肚子,从口中露出黄色的尿液。
跟着他一起撒过尿的小伙吓坏了,赶紧找村里的神婆,又是道歉又是烧纸,说了半夜的好话,才把坟头里的火气消了。就算那样,也让几个小伙子生了一场大病,至于带头的那个,更是丢了性命。
对于阴司鬼物,可以不信,但是不能不敬,宁可信其有,不去打扰冒犯它,它们也不会平白无故的折腾你。
找到了问题根源,等晚上血狐尸再来的时候,跟它谈一谈好喽,张墨又没揪你脑袋,顶多是拍了几个照片,还想咋样。
“你呀,天天跟着那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