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奴婢遵旨!”德公公站起身,头前引路。
樊忠是两边都不好得罪,见状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好在自己派了人去王公公那,哼!有事也怪不上自己了。
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向慈宁宫而去。
童航坐在慈宁宫偏室里实在无聊,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这德公公怎的还不回?他站起身,走出偏室,来到大堂。
走到白帷后面,围着太皇太后的棺椁慢慢的走着。这棺椁用明黄色锦衾覆盖着,锦衾上绣着白色凤凰和仙鹤。惟妙惟肖。棺椁下,一盏油灯闪着微弱的亮光,散发着桐油和茶油的香味。棺椁后面,一方香案供着一尊玉质观音……
外面传来德公公的说话声。虽然声音不高,但穿透力极强。
“樊将军,请在外面守护。”
一句应诺声,童航顿时听出,就是昨晚在乾清宫遇到的樊忠。看来樊忠被德公公挡在宫门外了。
童航微微一笑。便立在白帷后等着……
“德公公,太皇太后大行,怎么这慈宁宫里如此冷清?”齐波儿一进宫门,便发觉有些异样,四处瞧瞧便开口问道。
德公公一听忙躬身说道:“太皇太后不喜打扰。是以奴婢便将其他人都安排到大佛堂去了。”
齐波儿点了点头,虽然自己不喜与太皇太后接触,可对太皇太后的喜好不敢不知。
安子在后面亦步亦趋,眼睛四处扫视,唯恐那里冒出大胆的歹徒。
三人走进大堂。
德公公点起三支香,递到齐波儿手上,说道:“请皇上拜孝。”说完退后。
安子连忙退到一边,低下头。
齐波儿上前一步,在香炉上插上燃香。退后一步,规规矩矩的跪下,行九叩之礼。
拜完之后,齐波儿慢慢站起。
突然,白帷一动,一个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年轻人钻了出来。
齐波儿大吃一惊,连连后退,惊呼道:“你是……”
听到齐波儿的惊呼,安子慌忙抬头望过去,不禁吓呆了,浑身哆嗦的站在原处动弹不得。
德公公走上前来,扶住齐波儿,说道:“皇上何以如此惊慌?”
齐波儿不禁一把拉住德公公的手臂,急急的说道:“刺客!有……有……刺……刺客!”
“不是刺客。”德公公语气冰冷的说道。
齐波儿不禁一愣,不是刺客?心情顿时放松下来。一甩手,愠怒的说道:“既不是刺客,那又是何处的青衣?怎敢从太皇太后棺椁旁走出?”
童航微微一笑,走上前来,说道:“齐波儿,你说呢?”
齐波儿?!齐波儿不禁如遭蛇蝎,顿时脸色大变,连连退后,睥见安子在旁惊得目瞪口呆,忙一把抓住他。急急的问道:“安子,此人是谁?他怎的知道朕的名字?”
安子惊恐的瞪着齐波儿,嘴巴张了半天愣是没有说出一个字。
齐波儿背上不禁涌起一股凉气,看安子的模样,他定是认识,他为何如此惊恐?齐波儿突的想起一个人来,不禁犹疑的问道:“仁寿宫?”
安子一听,急急的连连点头。
齐波儿不禁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扭过头来,望着童航,眼睛里满是恐惧。
德公公站在一旁,垂下眼帘。
童航蹲下身,盯着齐波儿眼睛,说道:“认识我?知道我是谁了?”
齐波儿浑身无力的坐在地上,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是该哭还是该笑。心里已经麻木,他知道自己难逃一死,株连九族,可怜的爹和娘恐怕这次也难以幸免。
看着木然的齐波儿,童航站了起来。真是没劲!你他娘的坐老子的位子有几年了,怎的还这个熊样?好歹你也闹腾一下吧!……
守护在宫门外的樊忠听到里面传来的惊叫声,尔后听到皇上高叫你是,便没有了下文,他犹疑的在外面走来走去。
慈宁宫宫门里面两三百米便是慈宁正宫,可这门口立着一道影壁,割断了视线,并不能直视里面情况。他徘徊在进与不进的念头之间。
转悠了一会儿。他终于一狠心硬起头皮,跨进了宫门,绕过影壁。便见幽深的慈宁宫大堂里,影影绰绰的似乎有几个人。他几步走过去。
来到大堂前,他不禁大吃一惊,却见皇上跌坐在地上。太皇太后灵前站着一个年轻人,看那一身的黑衣,他立即认出就是昨晚那潜进宫的年轻人。
他怒喝一声,摘下双锤,咣当一声双击。跃进大堂,扑向那年轻人。
人影一闪,却是德公公拦在了面前。他双手擒住樊忠的双锤,喝道:“樊将军安敢如此?”
樊忠双眼怒赤圆睁。大声说道:“德公公,此子是刺客!待樊某擒来细问。”
德公公顿时大怒,双手一较力,夺下樊忠的双锤,两指急闪如电。樊忠顿时立脚不稳,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这是为何?”樊忠怒喝道:“莫非德公公……”
“莽夫!闭口!”德公公喝道。
樊忠想挣扎爬起,谁知双腿已不听使唤,他急道:“德公公!”
“退下吧。”那黑衣年轻人在德公公身后说道。
樊忠吃惊的看着德公公躬身退下。不禁膛目结舌。
“齐波儿,你说说,你怎么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