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尔巴得令而去安排……
童航此刻也与王骥等文官大臣站在山岚上,极目远眺土木堡动静。
“唔,不错!”童航点了点头,说道:“这招不错!更能吸引也先!”
王骥一听,忙拱手大声说道:“皇上。虽说这招不错,可那齐波儿做出如此无君无父的举动。其心可诛!此战毕后,此人应秘密处死!”
王骥旁边的邝堃、吏部尚书王直、户部尚书王佐等人也是连连出口道:“臣等附议!”
“非常时期行非常事嘛!”童航转过身来,笑着说道:“何况齐波儿是朕让他在土木堡假扮朕以惑也先的。”
“臣知吾皇英明神武,计谋天成!齐波儿大可假扮躲在土木堡里行事。可他竟然公开露面,上西门城楼受纳将士山呼,此事皇上万万不可心慈!若是如此,此后簪越之事定会层出不穷,望皇上三思!”
邝堃、王直、王佐等人忙齐声说道:“臣等附议!”
王骥见童航不为所动,脸色顿时满布愤愤之色,说道:“皇上,素来忠言逆耳。老臣知如此给齐波儿落罪,有非议皇上计谋之嫌。可老臣一片赤诚之心。愿在战毕,齐波儿落罪之时,与他同时受戗!”
邝堃、王直、王佐等人面面相觑。这话他们怎敢再附议?一附议可是有非议皇上计谋之嫌,还……还要受戗?他们顿时傻眼了。
童航一听王骥的话,瞧见众人那副糗样,不禁既好气又好笑。摇着头说道:“王大人何出此言?你的赤诚之心朕是明白的。这个,你想想啊,若是齐波儿躲在土木堡里不出来。出了我军知道皇上在土木堡里,瓦刺人知道么?不知道……”
“皇上!”王骥突然打断童航的话。
看来这倔老头真是倔到家了。居然敢打断皇上的话。邝堃、王直、王佐等人不禁抬头,惊愕的望着王骥。
“王大人。”邝堃忙在旁边低呼。
王骥不为所动,见皇上望着自己,他激动的说道:“皇上,无论情况有多危急,我等做臣子的都应该牢记本份,礼法不可废!”
童航点了点头,故意叹了口气,摆正脸色说道:“是啊,无论情况有多危急,礼法不可废啊!不知王大人在朕开口时打断朕的话,算不算有违礼法?”
王骥顿时傻眼了。
“其实王大人如此急着说话,朕也知道是出于一片忠心。那齐波儿到西门城楼露面,以此告知瓦刺人皇上就在土木堡,也是出于一片忠心啊。”
“老臣……”,王骥万万没想到皇上会抓住自己这一点来做文章。以前在朝堂之上,打断皇上的话,那可不是什么新鲜事。他突然醒悟,以前在朝堂之上,坐着的可是那位假天子齐波儿!这位皇上上朝时,威风四起,似乎好像还真的没人敢打断他的话!
童航点了点头,故作醒悟状,转身望向土木堡,以手蹙额,说道:“朕明白,朕明白了!王大人对打断朕的话心生悔意,觉得有违礼法。嗯,王大人不必内疚,朕恕你无罪!当然,齐波儿也如此,朕也恕他无罪!”
“老臣……”,王骥一听,顿时急得面红耳赤!那齐波儿的事怎能跟自己打断皇上的话想比?
一见王骥又要开口,他的老兄弟王佐急了,忙伸手一把捂住他的嘴。见王骥要打开王佐的手,邝堃忙一把将王骥的手抱住。王直虽然比他们年纪轻了许多,可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忙一拉旁边几名文官,众人上前抱住王骥的身子,抬起偷偷躲到其他文官后面。
钦天监正彭德清、大理寺右寺丞萧维桢、礼部左侍郎杨善三人忙缓步上前,挡住他们。
童航眼角已经瞄到他们的动作,装作未看见一般。微笑着抽出夹在腋下的望远镜,边扫视着山下远处的土木堡边悠然说道:“王大人,你不说话说明附议朕的话啰!好了,朕也不多言,各位卿家休息去吧,朕想在此一个人待一会儿。”
一听皇上如此吩咐,邝堃、王直、王佐等人顿时松了一口气。众人齐声应诺退去。
众人一走,童航放下手中望远镜,问道:“李主管呢?”
旁边的郝天扬忙答道:“李主管在后边候着。”
“叫他过来,朕有话问他。”
郝天扬忙朝旁边亲卫打了一个手势,那亲卫一见,忙向后面木屋跑去。
不一会儿,李骆青随着那名亲卫跑了过来。
“各处人马情况如何?”
“回皇上话。东边延庆左卫、永宁城、柳沟营等地兵马计五千骑兵三万余步卒,已集结在延庆州城外,成国公今日晌午已入兵营。南边的镇边城所、白羊口所、常峪城所、延庆中卫、怀来卫等地兵马计两千骑兵一万三千步卒,已集结在延庆右卫。”
童航点了点头。延庆右卫与土木堡之间距离虽然只有三四十里地,一马平川,可因为有妫河阻隔,平川也因此变成了天堑。一万余军队驻守几处河口码头要塞,应该不成问题!
见童航没有说什么,李骆青继续说道:“因路程近,恭顺伯虽比成国公后出发,但已先于成国公到达延庆右卫,据传回的情报得知,恭顺伯已在几处河口码头部署了重兵,骑兵巡逻,还有一支五千步卒的队伍居中策应。”
童航朝郝天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