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裴微不可察的蹙眉,声音沉冷:她是我的下属。又不是她的保姆。
何况,他不是没有企图挽留陆半夏。
英国那边的事,他都要为她安排好了,谁知道陆半夏半夜三更的联络他工作狂的老婆,发出那样的新闻,又玩人间蒸发。
李越祈知道这件事不应该责怪龙裴,想到她音讯全无,心猛地紧缩,她在哪里?
不知道。
阁下……
龙裴冷冷的睥睨他一下,薄唇紧抿着沉默不语。他是真的不知道,就算知道,明希已经用分房睡来威胁他,他还能说吗!
李越祈心乱如麻,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他可能要——失去她。
在来总统府的路上,他接到电话,陆子矜的事情被平复了,说明有人暗中出手摆平这件事。
至于针对陆子矜的人他也去查了,只是比秦南司晚了一步,知道那个是国务卿,也知道陆子矜完全是自作孽,不可活!
陆子矜的事是她求你的。
嗯。龙裴淡淡的应了一声,不过是一通电话的事。
国务卿见新婚妻子都不生气了,自然会卖他这么面子。还好国务卿的小舅子也没事,几个官二代入(狱),这件事算是圆满解决。
李越祈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攥成拳头,青筋若隐若现。明明不是她做的,为何要承认?
转念一想,可能是因为自己,心底又气又疼……
这个笨女人,为什么就不能温软,为什么不能尝试着相信他会解决好所有的事!
起身朝着门口走,身后传来龙裴低沉的嗓音:你去哪里?
找人。头也不回的甩给他两个字,阁下不愿意帮他,他不能干坐着让自己的老婆跑掉吧。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龙裴薄唇晕开无奈的笑容,眼神看向一旁休息室的门,声音里透着*溺:现在,你满意了?!
胆子越来越大,竟然敢背着他私下刊登陆半夏卸职的事,现在逼的他不得不放陆半夏走。
他是不是把顾明希给*坏了!
顾明希靠着门,纤长的随意的环在胸前,声音轻盈如春风:阁下,这是在怪我?
岂敢!龙裴起身走向她,语气似抱怨:你放走我最得力的下属,还不让我抱怨几句?
顾明希伸手拦住他结实的腰板,语重心长道:半夏到底是一个女人,你不要太压榨她!白言走后,她一直过的不快乐,让她离开这个伤心地也好。大不了,我给你做助理,只要阁下不嫌弃我笨拙!
真的?龙裴挑眉,他倒是真想让顾明希做自己的秘书长,24小时时时刻刻粘在一起,多好。
假的!顾明希在他的腰间不轻不重的掐了下,美得你!
龙裴:……
唉,到底什么时候能有一个不谈恋爱,只卖力工作的下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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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越祈将能找的地方全找了,包括陆半夏母亲的墓地,始终没有找到她的身影。在航空公司也没有查到她的出境记录,铁道也没有,最后只剩下白子言的墓地。
路上,他不停的拨陆半夏的手机,始终没有人接应。
从清晨找到日暮,热浪滚滚的风逐渐清凉,碧绿的林荫下更加的凉爽。橙色的光沐浴整个墓园,没有阴森寒冷的恐惧,哀凉一丝一丝。
这是李越祈第一次踏入白子言的墓地,没有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倦鸟归巢,在天际划过淡淡的青影,秦南司站在墓碑前,双手放在口袋里,静静的看着墓碑里的人,眼底掩饰不住的思念与眷恋。
李越祈看到墓碑前的鲜花,与在陆半夏母亲墓碑前的一模一样,可想而知,陆半夏已经来过这里。
看了母亲,看了白子言,唯独……没有来看自己。
她去哪里了?李越祈没有去看秦南司,只是将怀中的鲜花放在墓碑前,看着白子言的照片,心里百味杂陈。
他嫉妒白子言占据着陆半夏心里的位置,却又恨不起来。他什么都能做到,唯独做不到和一个死去的人争出输赢。
不知道。秦南司回答的干脆利落,好像真的不知道一样。
虽然几个小时前,他和陆半夏还站在这里,心平气和的交谈。
李越祈侧眸瞪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几乎是咬牙切齿:她是我的妻子。
所以?秦南司一脸平静,略显无辜的语气让李越祈恨的牙痒痒,平生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质问。
除了我的身边,她哪里也不能去!
秦南司轻轻的笑起来,眸底沾染着阳光的余晖,有些不真切,李先生,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开谁就活不下去的。
瞧,白子言死了,自己不还是要好好的活着。
李越祈深呼吸,按耐住自己的怒火,秦南司,不要以为你是前任警卫长,刑天是现任警卫长就可以(诱)拐别人的妻子!自己道德不在,别带着身边的人一起道德沦丧!
秦南司的脸色不由的苍白,他和白子言的事到底是一块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不是怕别人羞辱自己,只是不忍身边的人因为他们的爱情而受到牵连。
李越祈这话,到底是说的过份了。
即便是(诱)拐了,你奈我何?此时此刻,秦南司说的也是气话。
而且,他觉得李越祈配不上陆半夏,还不如让他们分开,给刑天一次机会!
……你!李越祈鹰眸倏地一紧,猩红渐起。
秦南司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