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极具狗血戏剧的闹剧结束很久以后,陆半夏还怔怔的站在原地,被姚玉甩耳光的半张脸,浮现出五根鲜明的手指印,可见这一巴掌姚玉究竟用了多少力气。
最让她心凉的是陆子矜那些话,和陆恒最后那深沉而探究的眼神。
文姨心疼的拿来冰袋用毛巾裹着要给她敷脸,陆半夏木讷的被她拉到沙发上坐下,连疼的知觉都没有了。
“把电话给我!”
文姨怔了一下,连忙把电话拿给陆半夏。
她低头拿着电话,指尖迅速按下心中默念了千万遍的一组号码,几乎是可以倒背如流了。
指尖,止不住的颤抖。
——我再饥不择食,就算全世界只剩下陆子矜一个女人,我也不会和他有什么。
——夏夏,别怕,我不会让你和孩子出事,我用我的生命起誓。
——在小豆芽出生之前,我一定赶得回来!
——陆半夏,我怀的是李越祈的孩子。
嘭!
一声碎裂的声音,电话被陆半夏摔在地上,摔的支离破碎。
电话拨通了,却没有人接,又或者——根本就不想接!
陆子矜的话一遍遍的在脑海里徘徊,像是一个无法摆脱的魔咒!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陆子矜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进尺!为什么李越祈要骗她?
他究竟在哪里?
或是如陆子矜所说,他们,一直在一起?
文姨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担心不安的看着她,“——小姐!”
蒙上一层冰霜的眸子静静的注视着地面,卷翘的睫毛剧烈的颤抖,抿了抿唇瓣,声音沙哑到几乎听不清楚,“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话音还未落地,她已经起身走向了卧室,关门反锁,彻底将自己封锁在自己的世界中。
文姨看着紧闭的房门,眸光心疼而无奈……
窗外不知道何时又下起了大雪,一片一片的雪花轻飘飘的落在房屋顶上,树枝上,将整个世界都变成一座冰冷的白色城堡。
陆半夏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个下午,无论文姨怎么敲门,怎么苦口婆心的相劝,房间里就是没有半分的回应。
楚冰炎傍晚到这里,在得知一切后敲门,劝她先开门,也是毫无反应。没办法之下,楚冰炎给刑天打电话,刑天匆匆忙忙的赶来,加入劝说的队伍。
无奈,陆半夏将自己包裹的太严实,谁也不见,一句话也不说。
那一个下午,没有人知道她在房间里做了什么,究竟想什么,有没有流泪……
他们每一个人都想帮她,想要拉她一把,只是她把自己的心门紧锁,谁也没办法,只能做一个旁观者看着,无能为力。
那*,楚冰炎,刑天,文姨三个人都在客厅守着,谁也没睡,或者是不敢睡。
陆半夏的状态,委实令人担忧。
毕竟,她曾经患有抑郁症,谁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走进死胡同,钻牛角尖,会不会一时迷失自己。
直到天灰蒙蒙亮,安静了*的门,突然有响声,第一个反应过的人是刑天,站在门口看着已换好衣服的陆半夏,面露忧色:“半夏,你没事吧?”
楚冰炎走到刑天的身边,见她脸色不好,立即道:“我给你检查一下身体,去皇家医院,阁下特许你可以随时进入皇家医院。”
“小姐,你饿不饿,我还是先给你做点吃的。”文姨担忧道,“你一下午*都没吃东西,你受得了,孩子受不了啊!”
陆半夏面色苍白,憔悴,头发散落下来遮挡住肿起的半张脸,眸光黯淡无光,没有开口,只是点点头。
文姨去厨房给几个人准备早餐。
刑天直接将她拉到餐桌前坐下,沉声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陆半夏垂着眼帘,低头将神色隐藏在阴暗面,让人无法探究。
刑天和楚冰炎对视一眼,楚冰炎伸手握住陆半夏放在膝盖上的手,察觉到她的手指冰冷的可怕,担忧道:“夏夏,不论发生什么事,你不是一个人,你有我们!”
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事,文姨只是说回来的时候遇到姚玉和陆恒,一开门就看到小姐把陆子矜推倒,而且……陆子矜怀孕了!
听到这个消息,刑天和楚冰炎都震惊了!
陆子矜怀孕了,孩子会是谁的?
看到陆半夏,他们很想问,却又不敢。这个问题,到底是残忍到了极致!
陆半夏掠眸,看向他们,平静无波的瞳孔里映着灯光流出一丝温热,声音喑哑:“能不能什么都别问?”
刑天和楚冰炎没有说话。
她缓慢的转头看向刑天,声音略显麻木:“吃过早餐,你可不可以陪我去一个地方?”
刑天不知道她想去哪里,但不管她想去哪里,他都会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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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矜被急急忙忙送到医院,见红,有流产的征兆,但只要好好休养,这一胎还是可以保住的。
陆恒本想问孩子的父亲是谁,没问出口就被姚玉劝回陆家,医院这边她来守着,剩下的等陆子矜身体好一些在说。陆恒心头恼怒,生气,却还是担心,关心着陆子矜的身体,晚上就先回去了。
当晚,姚玉照顾着陆子矜,也没多问。
翌日早上,陆子矜的脸色已经好很多,几乎是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妥。
姚玉让佣人送来早餐,等她用过后寻了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