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半夏说的是对的,他也没想象中那么爱温妮,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和温妮在一起这么多年,她说分手就分手,让他这个做男人的自尊心大大的受挫!
从小到大他是要什么有什么,不管做错什么事都有母亲善后,他从来没受过委屈和挫折,总觉得所有人都该听自己的,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忘记了这个地球,从不会只围绕着一个人转。
他做错了很多事,如今陆半夏无法原谅他也是对的。
在陆半夏没有说出下句更刺激他的话,起身,拉开椅子转身就离开了。
关门的声音很小,大概是害怕吵醒了在睡觉的小豆芽。
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他还是挺喜欢小豆芽的,这种无法解释的喜欢,或许就是血缘。
陆半夏手里端着杯子静静的喝水,眸光落在桌子上空掉的盘子和碗里,眉眼划过一丝隐晦与复杂。
待一杯水喝完,她走到门口开门,空荡的走廊空无一人,冷清的眸光看向安全通道,慢慢的走过去。
薛谦让手里拿着脱下的外套,坐在布满灰尘的阶梯上,闭目小歇。满脸的倦容,似乎是真的很累,也没地方可去。
穷途末路。
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缓慢的睁开眼睛,有些意外,没有想到陆半夏会出来找他。
“这张卡当我买你为小豆芽抽的血!”陆半夏倾身将一张信用卡递到他面前。
薛谦让眼里划过一丝厌恶,迟迟没有接卡的意思。
陆半夏蹙眉,欲要说话,他铮铮傲骨的开口:“我不花女人的钱!”
陆半夏冷笑一声,嘲讽他的大男子主义,冷冷道:“随便你!”
转身就要走,薛谦让突然站起来,喊道:“陆半夏!”
她停下脚步,转身看他,静等下文。
“对不起!”漆黑的眸子里真诚尽显,这声对不起是对她说的,也是对李越祈说的!
他欠他们一句——对不起!
如果可以,他也想做点补偿给他们,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
虽然他还是很怨陆半夏让他的父母离婚,让他被王室除名了!
陆半夏清冷的眸子看着他,突然之间觉得眼前这个年长自己的薛谦让好像也不是那么面目可憎了!他只不过是被nancy和薛之问给惯坏的孩子,罢了。
转身时,薄唇隐隐牵动一抹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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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越祈在离开国都之前,曾经立下遗嘱,自己若是有什么意外,他的一切遗产只有一个继承人,那便是陆半夏。
包括陆半夏隔壁的那套房子钥匙,慕容庄也交给了陆半夏。
陆半夏到底是收留了薛谦让,但她这边没地方给他住,他一个大男人与她们共住同一个屋檐下的确不方便,她便将隔壁李越祈的房子借给他住。
薛谦让在知道房子是李越祈的时候,极力的表达自己的不满,他不要住李越祈的房子!
陆半夏拿着钥匙,没说话,只不过是冷冷的瞟了他一眼,似乎是在说:不住就滚!
无声的僵持许久,薛谦让还是低头接过她手里的钥匙,低低的骂了句:死丫头!
在旁人眼中陆半夏不但不应该收留薛谦让,更应该是恨死薛谦让,因为他害死了李越祈!陆半夏心中虽有怨恨,却没有对薛谦让真的恨之入骨!
因为在她的心里一直坚信那个人,不会死。
每一个无你的日子,都是伤口。我不知道,我并不辽阔的肌肤上,能安置多少次不会愈合的伤口。
如今,除了照顾好自己和小豆芽,我别无选择,什么都做不了。
除了等待。
也唯有等待。
……
中午,文姨过来请薛谦让一起用餐。
饭前,陆半夏坐在餐桌前,淡漠的开口:“文姨,以后不要为薛谦让端菜洗碗,包括洗衣服等,这些事都让他自己做。在这个家他不是客人,你不用敬称他为薛先生,叫他小薛,小谦,小让都可以!”
“——你!”薛谦让听完她的话,俊颜刷的一下子就黑了,这死女人压根就把他当佣人了!
居然要他自己洗碗洗衣服!
这么多年他可是连厨房都没进过的人!
“有意见?”面对他怒火冲冲的脸色,陆半夏云淡风轻开口:“有意见就左转直走出去,记得关门!”
薛谦让咬牙切齿,差点把白灿灿的八颗大门牙咬碎了,最终还是转身和文姨一起去厨房——端菜。
在英国薛谦让是众星捧月,高高在上的王室成员,尊贵无比,在陆半夏这里他就是一个白吃白住的废人。文姨是她花钱请来照顾自己的,没道理照顾他这个四肢健全的废人。
文姨倒也没那么叫薛谦让,客客气气的喊了一声:谦让。
饭后,陆半夏和文姨在婴儿房陪小豆芽,敞开的门不时从厨房传来碎裂的声音,然后一句英文脏话。
文姨听的那声音胆颤心惊,犹豫道:“小姐,要不还是我去洗吧!”照薛谦让这摔碎碗碟的速度,她怕明天的早餐都没东西可盛。
“没关系,明天再多买几套新的。”陆半夏抱着小豆芽,眼皮子都没掀一下。
她可不是nancy,事事惯着薛谦让,他想住在这里就必须严格听从她的话,学会什么是自食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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