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悠然,人来人往,浅浅的影在光洁的地面移动,广播里不断有提醒登机或航班延误的声音。
他还是听清楚她的话,一字一字的落进他的耳朵里,烙印在他的心里。
她说:“——存煦,我爱你!”
漆黑的眸骤然一紧,下一秒低头寻找她的唇瓣,激动,颤抖的薄唇覆盖在她柔软的唇瓣上。
她没有拒绝,也没有闪躲,而是抬起头踮起脚尖,回应他的吻,近乎热情。
大掌扶在她的腰上,轻吻她柔软的唇瓣,再一点点的探进她的口腔,吸允着她的唾/液,也勾动着她薄甜的舌头,甜蜜深情的热吻。
不顾及行人诧异的眸光,也不在乎是不是在公众场合,忘记彼此的身份,忘记前尘往事,甚至忘记了自己。
她不怕他,也没有觉得他是病态,更没有厌恶他,她只是疼....
只是很心疼,让他等了久,久……
八年,他将一个男人最美好的八年都用在暗恋她这件事上。
站在不远处的曲焉和向北皆是一怔,因为从未见过殿下这般的放肆过。曲焉上次已经看到殿下当着寇静凝的面亲吻烟小姐,所以这一次镇定许多,薄唇扯出笑容:“咱们的殿下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向北眸光看着深情忘我投入热吻中的两个人,没有什么反应,薄薄的镜片下有一丝伤感转瞬即逝。
曲焉没有发现向北眸底隐藏的某些东西,只是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诶,烟小姐的那个好朋友怎么没一起来?”
向北敛神,睥睨他,“看上人家了?”
曲焉思考了下,很认真的回答:“看上谈不上,倒是觉得那样的女人挺特别的,要是能成为朋友,倒也不错!”
向北忍不住的想要鄙夷他,“她是龙离非的幕僚,你想和她做朋友?”怎么死的怕都不知道!
曲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殿下和烟小姐都能够在一起,我和龙离非的幕僚做朋友怎么了?!”
“你确定人家会看上你这个空有蛮力没有智商的武夫?”真不是向北看不起自己的兄弟,单凭人家姑娘能做副总统的助理,现在能成为幕僚,可见非常不简单,要是能看到曲焉,除非天上下红雨。
曲焉:“……”
直直,你真是越来越讨人嫌了!
虽然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但要是一直这样吻下去,只怕明天的报纸头条肯定是他无疑。
龙琦随着他上车,*未眠,双眸下都有着淡淡的疲倦,在飞机上舍不得睡,也睡不着,下飞机,现在在他的身边,她很安心,困倦来袭,不顾形象的依偎在他的怀中,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
靳存煦抱着她,吩咐曲焉车开慢点,回去不着急,最重要的是别让她难受。
曲焉自然知道他心疼烟小姐,车开的很慢,很稳,中间的隔离板也升起来,如此可以让殿下和烟小姐有完整的独处空间。
靳存煦低眸看着她在自己的怀中睡去,手指轻轻的缠绕着她柔顺的长发,笑容撩人。
没有追问她究竟为何突然跑过来,也没有问她怎么突然这么直接热情的表达自己的心意。其实不用她说,他也能猜到一二。
她十八岁那年,自己送了她一份礼物,那份礼物不知道花了他多少心思,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勇气,反正是送出去了。
他回到靳城,日夜都在等着她的电话,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她没有打电话过来,也没有任何的音讯要给他,就好像生命中没有他这个人出现过,平静到残忍。
因此他开始失眠,情绪暴躁,虽然从不会在世人面前流露出来,每每留下自己一个人时,他会忍不住的做出一些不受控制的行为。
比如破坏东西,再比如伤害到自己——
他知道自己病了,一病多年,从未好过,哪怕他力的在压抑自己,努力的靠着自己爬出漩涡,在终于有好转的时候,他遇见了龙琦,在情爱之中丧失了自己的心。
看见她,他就会好,看不到她,他就会病的一塌糊涂。
龙琦的没有回应,在他看来是一种变相的拒绝和厌恶。因为他是靳熙烁的儿,所以哪怕厌恶,她也不会表露出来,只会在无形之中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他是这样想的,挣扎,无助,矛盾,纠结,最终他冷静的认清事实,他真的病的严重,这样下去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于是,他隐瞒着靳熙烁和傅弦歌,偷偷的看心理医生,他以为时间久一些,能够忘记她,一切都会好起来,就好像儿时的那些惨痛无法直视的岁月,终究会在时间的淡漠下变成泡沫,会遗忘在过去。
但,并没有!
五年的时间过去了,他看似很正常,心理医生也说他恢复的很好,不需要借助安眠药,也没有在独处的空间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做出一些过激的行为,他在逐渐康复。
所有人都以为他好了,唯独他自己悲哀的清楚着,自己没有忘记过她,一秒也没有。
因为在听到她遭遇屠杀时,他几乎控制不住的就要跑去国都,哪怕没有正当的理由和借口;若不是后来传出受伤严重昏迷不醒的是龙离非,他怕早已去了国都。
最终没有克制住自己的还是她卸职之前的那场车祸,原本他就打算要代替父亲去国都与龙离非见面,商谈两国合作,还有日后他将会代替靳熙烁的位置,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