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他不相信,对于女儿的失去,抱着很大的怀疑!
“就这样!”蓝慕绯沉静如故的回答,低垂的睫毛遮挡住眸底的光,迅速的划过什么,捕捉不到。
干净有力的手指倏地捏住她的下颚,强迫她侧过头对面着自己,手中的鱼掉在水池中,眸光对上他幽蓝慑人的眸子,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痛的皱起清秀的眉头。
“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再说多少遍都一样,是我……”
话还没说完,他指尖的力量不由的加重痛的她闷哼一声,接着厨房门口传来温润的声音:“伯爵,带我去走走。”
路易·英寡松开手,回头看梅利先生,眸光再次落在蓝慕绯的身上,顿了几秒,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蓝慕绯下颚的肌肤泛着红,眸光里划过几分慌张与不安,与梅利对视一眼,不管他是有意或无意,很感激他为自己解围了。
梅利先生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蓝慕绯满手的鱼腥味,虽然神色镇定不惊,身体的某一处却不受控制的狂跳,因为那人的眼眸太过犀利,好像轻易就能看穿她隐藏在灵魂深处的某些东西。
手腕上的手链还在闪烁银色的光,她努力的做了几个深呼吸,平复情绪。
过了,一切都过去了。
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事,她都不想再提,只想好好的把握当下,珍惜现在所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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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除了换着花样做的鱼,还有包子和几样蔬菜。伯爵果然是看到包子就看不到其他的东西,连同上次吃了不少的鱼,晚上也没怎么吃。
还有些没做完的鱼,蓝慕绯做好打包给梅利先生带回去当夜宵,也可以放冰箱,明天吃,就是口味可能会差一点。
担心包子吃鱼会被鱼刺卡到,伯爵命人将它关在楼上的房间,晚餐是正规的猫粮,外加半个包子。
本来包子怀了猫崽不适合洗澡,但伯爵有洁癖,不能容忍包子长时间不洗澡,饭后他和梅利先生闲聊,蓝慕绯就去给包子洗澡。
如今包子是完全不排斥她,很乐意被她洗澡,被她抱着。
有上次的经验,这次蓝慕绯的身上没有溅到多少水,给包子吹干皮毛,抱着它下楼,梅利先生已经走了。
路易·英寡独自一人执着酒杯站在窗口,看着窗外皎白月色,英俊冷冽的轮廓在灯光的渲染下略显惆怅。
蓝慕绯走到他身边,“包子已经洗好了。”
路易·英寡低头目光落在她怀里的包子身上,一只手将包子拎到怀中,转身走到餐桌旁边放下它,又倒了一杯酒折身回来。
酒杯递到她面前,意思很明显。
蓝慕绯眸光落在酒杯上,摇头:“我不喝酒。”
七年前的一次醉酒付出的代价太过惨重,她不愿意,也不想再碰酒了。
路易·英寡坚持,声音低沉:“你这样坚持,以后就别想在这个圈子混了。”
她的工作上了轨道,免不了有宴会paty等应酬,有应酬的地方自然会有酒,要是拒绝,在别人眼里就是不给面子,还怎么谈工作!
蓝慕绯迟疑,最终伸手接下酒杯,清澈的瞳孔看着他,轻啜了一小口,立刻被辛辣的酒味呛的急咳起来。
他蹙眉,空着的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声音低缓,略带几分笑意:“小东西,真没用!”
或许他的语气太过*和古怪,蓝慕绯莫名的颤栗,因为咳嗽眸底聚集着水雾,波光潋滟,看向他的时候,怎么都显得有几分娇羞和柔媚,令人身心酥(麻)。
“含一口在嘴里,等酒精与口腔的温度融合,再慢慢的咽下去。”
蓝慕绯止住咳嗽,按照他说的去做,喝了一口含在嘴巴里,只感觉酒精要麻痹了味蕾,再缓慢的咽下去,好像真的没有那么辛辣了。
路易·英寡见她脸色好很多,眸底划过一丝笑意,似乎很满意她的聪慧,面向窗外,径自的喝酒。
蓝慕绯站在他的身边,小口小口的轻啜着,因为是高酒精度的酒,她不敢喝太多,怕醉,希望这一杯能拖到回家。
包子窝在桌子上,看到他们两个人的背影,张嘴打了一个哈欠,接着低头睡觉了。
“叶桑的事,还要谢谢伯爵!”虽然他没有明着帮忙,但那天要是没他的提示,她连和梅利先生再谈的机会都没有。
“你谢人都是这样没诚意?”路易·英寡掠眸,侧头看向她时,眸光饶有深意:“或只是对我没诚意?”
蓝慕绯片刻反应,他知道自己请杭航吃饭的事?
“我请不起你吃饭!”他出入的地方消费水平高过她的收入,她可不会打臉充胖子,为了感谢他,请他去高级餐厅吃饭。
“感谢这种事最重要的是心意!”他眼睛眯成一条线,冷光闪过,“有心意,家常便饭也比得过山珍海味。”
蓝慕绯很想装傻,假装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低头轻啜着冰冷的酒。
“不如邀请我去你家做客!”路易·英寡没有给她装傻的机会,直接将话题挑明,“明天晚上,我有时间。”
语气完全不是在商量,而是在通知,没有给她拒绝的权利。
一杯酒喝完,蓝慕绯要回去,路易·英寡亲自开车送的。
车子停靠在她住的那一栋楼下,但蓝慕绯一直没告诉他自己住址,路上她一直在想是杭航告诉他的,又为什么要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