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慕绯一整晚都在和路易·英寡讲电话,后来坐在*上和他聊,连澡都没去洗,拿着手机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路易·英寡拿着手机站在窗口,听的到电波里似有若无的气息,猜到她可能是睡着了,削薄的唇瓣浮动若隐若现的笑容。
手机发出电量过低的警告提示,这通电话时间长达3小时40分钟,大概是他这辈子说的最久的一通电话。
虽然他没怎么说话,听她说,又或者两个人拿着手机听彼此的呼吸声,近在耳边,就好像在彼此的身旁。
手机在掌心弥散着热度,宛如他的左边胸膛因为她而有的一腔温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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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蓝慕绯一早起来出卧室,云故已经买好了早餐,等她起*。
“为什么要锁门?”云故眸光直勾勾的盯着她,像是要将她的灵魂都看穿。
蓝慕绯眼神几秒的游离,在餐桌前坐下,“我怕换衣服的时候,你不敲门进来,会很尴尬。”
心底深处漫过一丝悲哀,什么时候她开始连云故都不能坦诚相待了。
云故大概也知道她这个根本就是借口,没多说什么,让她吃早餐。
蓝慕绯喝着咖啡,眸光看着云故,抿唇道:“我一会要去上班,你也要跟着我吗?”
“我送你去公司。”顿了下,又道:“下班我会去接你。”
这……到底是囚-禁她还是监视她?
“阿故……”蓝慕绯放下杯子,想要和他好好的谈一谈,他不能这样对自己,“你这样是要一天24小时跟着我吗?你的工作怎么办?”
“我辞职了。”云故回答的云淡风轻,“要是我一早知道漫步云端是他名下的产业,我怎么都不会去。”
蓝慕绯眼眸一掠,漫步云端是路易·英寡名下的产业?
这个她当初并不知道。
蓝慕绯搭公车去公司,云故什么话也不说,双手插在口袋中,默默的跟着她一路,亲眼看到她进了公司,这才离开。
蓝慕绯到办公室就接到路易·英寡的电话,她很无奈的告诉他:“以前都是我在照顾阿故,现在反过来他像是家长在强烈反对女儿早恋!”
路易·英寡听完笑了,要她别工作,今天他休息一天,让她来陪自己。蓝慕绯起初不同意,他说,要是她不过来,他亲自给她的**oss打电话替她请假!
蓝慕绯哪里好意思让他打电话给黄希雯,自己打电话给黄希雯,恰巧黄希雯也想聚一聚,就让她和路易·英寡去罗若琛新买的酒庄散心。
她掐掉通话给路易·英寡打电话,问他的意思,路易·英寡说二十分钟后过来接她。
一上车她就忍不住主动去抱他,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黛眉皱了下,怎么又抽烟了。扭头去问开车的杭航,“你最近偷懒,没准备雪茄?”
雪茄虽然昂贵,但是对身体伤害没那么大。
杭航笑着透过后视镜看她,没说话,直接把隔离板升起来。
路易·英寡伸手捏她的脸颊,“小东西,胆子肥了不少,都管起我来了。”
以前她还只是悄悄的把他烟藏起来了,现在胆子大的可以直接说了。
蓝慕绯水眸潋滟,笑意盈盈道:“你要是不乐意,我就不……”
“乐意!”她的话还没说完,路易·英寡低哑的嗓音打断她,“就乐意被你管着。”
以前若是有女人在他的面前,指手画脚,企图干涉他的事,他肯定会不悦,立刻让对方滚下车。
现在对方是她,第一次觉得被人这样念叨的关心着,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蓝慕绯眉眼间的笑容晕开,他低头吻住她的唇瓣,温柔缱绻,大掌揽在她的腰间,不轻不重的揉捏,指尖越发的热。
被他吻的要喘不过气,脑子里还有残留的理智,握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唇瓣相贴的缝隙中,喘息的声音呓喃:“别……车上还有人!”
虽然有隔离板,但隔音效果不是很好,她可不想在杭航面前出糗。
路易·英寡低低笑起来,“你这是在暗示我应该叫杭航停车,让他滚下去?”
蓝慕绯被他*的脸颊绯红,粉拳在他的胸膛上捶了一下,“你要是敢,未来的一个月我都不理你了。”
路易·英寡握住白希纤细的柔荑,笑声越发爽朗,隔离板那边的杭航都能听见。
酒庄的车程不算远,开车1小时40分钟就能到,快到的时候,车厢里突然飘起了低低的女声,无比的伤感。
我刀锋偏冷,一次了断我们;
我付出够深,怕你不够真;
所谓缘分,我还在问;
问是否就等于永恒……
蓝慕绯也是愣了下,反应过来这是自己之前在中文音乐网站上听到的歌,恰逢与路易·英寡分手的时候,感觉歌词就是自己内心的真实写照,便下载下来做成手机铃声。
眼角的余光扫像身边的人,英俊的脸庞看不出什么情绪,眉头倒是皱起来了。
脸颊暗暗发烫,感觉自己隐藏的小秘密被他发现了般,一只手被他握在掌心,她只能用一只手去包里翻手机。
大概是因为心急,越是心急越是找不到。
伤感的声音还在车厢里徘徊。
我刀锋偏冷,一次了断一生;
故事里的人,你何时转身;
荒村古藤,独自苦等;
走天涯,终究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