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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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音落下,她清澈的瞳仁深情的凝视他,水眸潋滟,流光溢彩。
路易·英寡一直低头敛眸,没有看她,光线淡雅也看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情绪。
“路易·英寡,你不要再说那些羞辱我的话,我若痛五分,你必然痛了十分,何必呢?”她明眸凝视他,情意绵绵,再也没有最初的矜持与羞赧,用最真诚的方式表达自己对他的感情。
“你心里有没有我,我比你自己更清楚,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我希望你不要就这样轻易的放弃我,放弃我们得之不易的感情!我跋山涉水为你而来,从来都不只是为了来与你告别。”
路易·英寡缓慢的抬头深蓝色的眸光映着烛火静静的凝视她,眼眶逐渐染上红丝,放在身前的双手收紧成拳头!
“英寡,我爱你,我不能失去你,不要离开我,我们还没有走到穷途末路,请不要这么快放弃,好吗!”
红唇轻轻的碰撞着,掌心早已被汗水侵湿,眸光期许的凝视他。
曾经他给她三次的机会,请求她回到他的身边,如今她也给了他第三次的机会,请他不要这么就放弃她,放弃他们的感情!
路易·英寡削薄的唇瓣紧抿着没有感情的弧度,缓慢的起身,慢慢的走向她。
蓝慕绯凝噎着看着他,心跳失去了冷静,狂乱的跳动,不止是手心,现在连后背上也是紧张的冷汗涔涔。
他越走越近,眸底逐渐涌动期许,嘴角弧度还未往上,他的眼神漠然从她的脸上错开,jiaobujingguo她的身边并未停下。
蓝慕绯的身子瞬间僵冷住——她,被无视了!
她下意识的转身抓住他的手腕,声音急切:“路易·英寡,我不是许烟雨,你也不能把许烟雨的悲惨人生强加在我的身上。”
路易·英寡的步伐停住,背影明显的一僵,下秒狠狠的甩开她的手臂。回头看着她的眸光里流转的尽是阴戾与寒意。
“蓝慕绯,你真的是够了!”薄情的唇瓣吐出的话,字字如刀,刀刀削骨,“我不爱你,到底还要我说几次,你才会明白!”
话音落地,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间,背影在黑暗中绝然而萧索。
蓝慕绯的心阵阵紧缩,心痛到了极点,想要追过去,可是双腿没有liqi,猛地蹲下身子,双臂抱住自己冰凉的身子。
眸底潮湿涌动,自己已经努力成这样,还是不行吗?
真的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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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挂树梢,银白色的光如霜般如数倾斜,覆盖了整个大地。
路易·英寡大步流星的走到车边,下颌紧绷的厉害,眼底已经布满了猩红的血丝,神色烦躁的拉车门,拉不开,没有钥匙,车子被杭航锁住了。
整个人更加的暴躁,攥成拳头的手毫无痛觉的砸在防弹玻璃车窗上,一下又一下。
不知疲倦。
玻璃窗没有任何的裂痕,他的手却早已鲜血淋漓,血肉模糊;鲜血染红玻璃,一路往下流,kongqi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他大口大口的喘息,胸膛跟着起伏,心痛至极。
她不是烟雨,也不会像烟雨那样悲惨的结局,可是,他jiushi不敢拿她去冒险,一点都不敢;一次溺水,已经让他shenke体会到那种失去她,永远看不到她的窒息痛苦。
那种滋味,他永远不会想体验第二次。
她不是烟雨,他也不能让她成为第二个许烟雨!
他讨厌封尘,也从未将封尘放在眼里,可是封尘至少说对了一件事:但凡是与他靠近的女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那么,他怎么敢去全心全意的爱她。
那么,他又怎么能自私的不顾她的安全,接受她这般深沉的爱。
不是没有努力过,是努力后没有结果,他的身体里流淌着路易家的血,他是红夫人的儿子,从十三岁那年开始就注定要像个傀儡般的活着,红夫人一边努力的要求他事事完美,一边剪断他所有的翅膀,不让他飞出她用一生编织出来的天罗地网。
这些年红夫人从未将路易家族的势力真正的交给他,甚至连他在公司的股份也少的可怜,而他每年安插在公司里的人,也陆陆续续的会被红夫人踢出去。
他私下并购的公司,一开始存活的极少,很快就会被红夫人挤压破产;而近几年他暗中操控的公司虽然逃掉厄运,却处处受牵制红夫人,没banfa真正的与她较量。
me公司便是其中之一。
但凡他的那些朋友帮他暗度陈仓一下,也免不了要遭受家族的施压,不得不收手作罢。
红夫人手中掌握的不止是路易家族,还有她的娘家的所有财富与势力,涉及到政治与法国各大势力旁枝;尽管很多人对她不满,可是她的地位这么多年始终稳如泰山,无人可以撼动。
更何况是受她牵制多年的路易·英寡!
从来都没有这么恨过自己是路易·英寡,恨自己是红夫人的儿子!
若不是该有多好,他不会连爱一个人的资格都没有,不会连想给自己爱的女人一个家都做不到!
“你现在ze样子,让我怎么相信,你一点也不爱我!”
他倏然转身,垂在身侧的手,鲜血滴滴落在地面上。
她伫立在月光之下,眸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