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孟瑶双手捏了捏鼻梁,呼吸略显不稳,“他们有碰面吗?”
素衣见状伸手帮孟瑶揉了揉太阳穴,但还是如实说,“小王爷来的时候似喝多了,刚好霍公子准备出门,两人在门口碰到,两人打了一架,”末了想了一会,补充道,“那会街上人很多,他们也不逼人,这会估计都传遍了。”
说完素衣也不再多说什么,马车内顿时沉默下来。
孟瑶侧头靠在车避上,手中拿着杯子不断转动着,良久之后,才问了句,“阿珏无事吧!”
一直以来,孟瑶都是对于林氏态度一直尊敬,想当初进京之时,为了接近林氏,拜其为师,费了多大的力气,不得不说孟瑶有如今的地位,也多是靠着林氏的权力,如今却因为一个霍珏,而与林氏闹翻,实在是不智之举。
因此素衣想着孟瑶此时多半是思考该怎么缓和解释,不想她第一句话问的竟是霍珏有没有事,心中大为诧异,但还是回答道,“受了伤,无大碍,”说完也不知如何询问,索性没有在问。
孟瑶低了头,轻小声低喃了一句,素衣没有听清楚,想了想,便问道,“小姐,说什么。”
孟瑶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什么,”说着将茶杯还给素衣,素衣接过,问“小姐,现在是去王府吗?”
“不,”孟瑶摇了头,“先去定国侯府,我有些事要与父亲商议。”
素衣心中咯噔了一下,隐隐觉得孟瑶做了一个不明智的决定,但她只是一个下人。
一刻钟后,定国侯府的大门前,林叔迎了出来,“小姐怎么今日回来了。”
“这回也没有什么事,想来回来看看父亲,他在房内吧。”孟瑶如此答
林叔听了,赶忙将她请进府里,“侯爷在房里,我带小姐过去。”
孟瑶点头。
一个时辰后,孟瑶与孟仁出了府门,“有劳兄长了。”孟瑶看向孟松,眼神有诸多歉意。
孟仁摇了摇头,拍了拍孟瑶的肩膀,“说说有劳岂不是见外,而且这婚事是我定国侯府与魏王府的,本就与你无关,是我们连累了你。”
孟瑶笑了一下,“兄长见外了。”
“行了,你进去等我的好消息,”孟仁说着踩上马镫,一跃而上,而后驾马远离了侯府大门,孟瑶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身影,直至再也看不见,这才转身回了侯府。
与此同时,孟宅之内,孟松执了一杯茶,笑看着霍珏,“霍少真是好手段啊,只是若不是我家小妹如此在意你,恐怕你也不能达到目的吧!”
“呵呵,”霍珏嬉皮肉不笑,“反正丫头也不会嫁给他,倒不如趁早了断了,也省的那林氏老是惦记着定国侯的兵力。”
孟松摇了摇杯中的清茶,叹了口气,“只不过这件事总是你逼她走到这一步了,她还是想和那玄宁做朋友的。”
“她若不愿意,我能逼她做什么啊。”霍珏悻悻地说,而后看向孟松,“再说了,丫头和玄宁做朋友,你也不愿意,虽然我不知道丫头当年发生了什么,但我能够感受到你对玄宁的恨,那是刻骨的恨,只是那可能触及到丫头最深的伤,我怕伤她,所以我现在不问,但是我想为了你她总归不会和玄宁做朋友。”
“哼,”孟松冷冷一笑,“你都看出来了,我真的如此不善隐藏吗,看了瑶儿也在就知道了。”
霍珏笑了,“你如此聪明的一个人,怎么这件事想不明白了,她如今控制着整个江湖,当年的事她虽然不知道全部,但只要她想查,哪有查不到的秘密,她入京以来,一直就是针对魏王府,针对林氏的,你真以为她是为了政治利益吗,或者帮助陛下吗?”
孟松眉角一挑,没来由的害怕起来,良久,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看向霍珏,“你怎么知道当年的事她不知道全部。”
“我不知道,”霍珏却是摇了摇头,“但是我知道,他进宫是在六岁的时候,而我去平阳查过,她被沐氏姐弟带回府也不过两年前,也就是她四岁的时候,一个四岁的孩子能知道什么,如果不是那满身的伤痕和心理刻骨的疼痛,她或许连那件事都不会记得吧!”
“是啊,当年的事。。。。。。”孟松抬眼看着远方,似乎是想起来旧事,眼中透着沧桑与恨。
霍珏见他要说当年的事,忙伸了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打住,当年的事我不想听,我只知道她在一日,我就会保护她一日。”
孟松笑了,“你最好记住你今日的话。”随即恢复了云淡风轻。
“当然,”霍珏挑了挑眉,“为阿瑶做任何事情都是值得的,我爱的是她这个人,不是定国侯府的千金,也不是什么翰林学士,只是孟瑶而已。”
他说这话的时候,孟松一直抬头望着房梁,若有所思的说道“前几天瑶儿给我说过了,如今看来这才是她如此选择的理由吧,”说道这里他停了停,摆了摆手,“罢了罢了,这本就是你们的事,我也管不了,”说着低了头,看到霍珏满脸的伤痕,道“你去找程老处理一下伤口吧!”
霍珏答了句,“哦,”吐了吐舌头,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转身离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找人处理伤口去了。
——
临近黄昏,孟瑶才从侯府回来,等到如今,孟仁才从王府那边回来,婚事是退了,可定国侯府也付出了许多,为此父子皆没有什么好在意的,倒是孟瑶有些不好意思,这件事终究因自己而起,以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