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南暮枭第一时间,立即从粤港州回到了天昌市。
君临天知道闵庄儿肯定不会原谅他,便安排了他做闵庄儿的司机,原谅是不可能,破镜重圆的几率很低,但至少让他们先见面了再说。
至少让南暮枭亲口说出kekr210的真相,说出南暮绯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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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闵庄儿抽完了一支烟,然后冷着脸,转身回来,走到了车边。
“送我回去。”闵庄儿拉开了车门,南暮枭立即上前一步,抓住了闵庄儿裸露的白臂。
“庄儿,和我说几句话可以吗?”南暮枭带着祈求,带着疲惫,低声下气地说着。
随便说什么都可以,谈谈这三年各自的生活,谈谈无可奇迹的将来。
“放手,别碰我。”闵庄儿严肃的看向南暮枭,眼神没有半分的怜悯,“别用你的爪子脏了我。”
“南暮枭,多看你一眼我都觉得恶心。”闵庄儿说的毫不留情,对南暮枭,除了恨,没别的。
一想到晒佛台上他抱着南暮绯绝情离开的那一刻,闵庄儿的心就会疼。
还是会疼,三年了,那成了溃烂的伤口。
在闵庄儿冷硬的注视下,南暮枭松开了闵庄儿,闵庄儿当即上了车。
坐在后座,车门并没有关闭,南暮枭黯然的隔着车窗看着她。
他的注视那样炽热,带着和以前截然不同的仰望。
短发,无袖黑裙,妩媚而高贵……南暮枭一阵心酸,当年的庄儿是个齐刘海长发,喜欢嫩黄色裙子的女孩子,总是带着一种育婴室的无辜。
而此刻,南暮枭看着眼前的轻shú_nǚ,令他陌生,令他无比怀念那时候的庄儿。
女人的成长,是男人的背叛磨练出来的。
“送我回去,我很累了。”闵庄儿揉了揉太阳穴。
“我……我只想和你说几句话,庄儿……”南暮枭依旧无措的站在闵庄儿面前,祈求着她能够看自己一下,说几句话。
时日不多,多说一句话对他来说都是一种幸福,将来带进棺材也是一种幸福。
“要我陪你说话,那好吧。”闵庄儿朝着车窗外的南暮枭,毫不怜悯的笑了笑,“三句话,你最好快一点,别耽误我时间。”
南暮枭愣在原地了一下,庄儿的疾言厉色,言辞间的毫不留情,让他恍惚。
但她这样,他无话可说,从他抱着南暮绯离开,将她留在晒佛台上任由大祭司糟蹋的时候,她就有了一万个理由恨他。
闵庄儿交叠着腿,冷漠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苍白,瘦削,病态的俊美,她知道他的心脏病可能变严重了。
他脸上有淡淡的伤痕,哪里来的?
女人心里掠过一丝不忍,但随即强迫自己有恢复正常。
不是有南暮绯吗?有南暮绯精心配制的心脏病药物,他南暮枭天天沉溺于绝美的温柔乡,现在不过是在她面前装可怜罢了。
闵庄儿居高临下,看着在她面前跪着的南暮枭,冷眼于他真的愿意抛下曾经强势霸道的自尊,那么落寞的,专注的注视着自己。
可惜,一切都来得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