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欧阳大师再也压不住怒火,冷笑道,“哦?想这偌大华夏的风水界,敢当面驳斥说我的人,除了几个近百岁的风水界泰斗人物,还真没几个!”
欧阳巽乃是港岛一派大师!
放眼华夏风水界屈指可数!
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声名显赫!
平时都是达官显贵、高官巨富的座上宾。
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这次如果不是南疆市政府托人请他,他都未必过来。
结果他堂堂大师不耻下问,这小子却给脸不要脸!
“肖先生,他是奇门风水流派顶尖的人物,极富盛名,更是港岛风水大师欧阳杰的堂弟!”面对欧阳大师的怒视和周围众多官员充满压迫力的眼神,袁大少赶紧小声提醒肖凡道,“此人来头不小,据说曾经受过国家领导的接见。”
“他很有名吗?”肖凡随意反问道。
“小兄弟,你师承何处?”欧阳大师脸色微变,随即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出自哪位泰山北斗门下?”
“无门无派!”肖凡正色道,“无师自通!”
话音一落,众皆讶然。
“噗嗤!”
周围不少人直接笑出来了。
搞了半天,他竟然不是风水界的人!
还装模作样,对着南派风水界前五的宗师级人物大放厥词!
就像一个对农业科学一窍不通的高中生质问堂堂农科院院士一样。
连一旁的孙涛、郑泽隆都皱眉不悦。
搞科研的人,讲究治学严谨,最讨厌这种不懂装懂的人。
你若真有学识,大可登台演讲,展露才华!
但假如是水货,偏偏不自知,还出来丢人,那就是哗众取宠,别有所图!
太可恶!
“小兄弟连我的名头都没听过,看来不是我们风水界的啊。”欧阳大师捋着胡须,故意试探道,“亏我之前还指望你能说出个道理来,现在看来,只怕你连什么叫‘独阴煞’都不懂!”
“不错,我确实不是风水界的,我也确实不懂什么独阴煞。”
在袁大少眼巴巴的注视目光中,肖凡干脆利落的点头。
“肖先生?”
袁大少直接傻眼了。
他以为这位肖先生既然是神仙一样的人物,那应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古往今来无所不知才对。
结果没想到肖先生其实在装大尾巴狼。
袁市长本还抱一丝希望,毕竟是自己儿子请来的,现在彻底破灭。
他心中恼怒,准备招收叫来警卫,结束这场闹剧。
这时。
“好!”欧阳大师抓住肖凡的话柄,随即脸色猛变,不依不饶的叱呵道,“我还以为遇到了哪个隐世流派的高徒?原来是个门外汉!怪不得没大没小,不懂得尊师重道!”
欧阳大师叱呵声音,响彻四野,周围众人惊惧之下,肃然起敬!
“尊师重道?”肖凡闻言微微一顿,“就凭你?”
随即他双手负在身后,话锋一转:
“你是我的师,还是我的道?!”
此话一出,众皆讶然!
欧阳大师猛然一楞,竟然无言以对,不由得咬牙切齿!
肖凡声音回荡在耳边,好似洪钟大吕,震颤人心!
“你!”欧阳大师闻言再也保持不住大师姿态,勃然大怒,“住口!”
“你懂阴阳五行、八卦、河图、洛书、星象、神煞、纳音、奇门、六壬?”
“你懂伏位、天医、生气、五鬼、绝命、祸害、延年四吉星、六煞四凶星?
只见欧阳大师每每发问就踏前一步。
“不说这些,”连走数步后,已经站到了肖凡面前,怒斥道:“恐怕你连八卦名称都说不出来,却在这里大言不惭!”
“我与堂兄欧阳杰,八岁那年拜入南派太玄师傅门下,苦修风水术数十载,方有小成!”欧阳大师铿锵道,“之后走南闯北,逢山定穴,遇水分金,阅尽寒暑!”
“皖北市凶宅仗杀阴鬼、首阳山高速定穴破煞、赣章岭大旱消弭平灾,桩桩件件,不胜枚举!”
“还有岭西省兴修铁路,误毁上古风水大阵,造成来年大旱颗粒无收,是我与堂兄欧阳杰联手,花费一月的时间,依靠星辰分布,山川走向,悉心推演,终于修复上古法阵,从而救十数万人于水火!”
“我欧阳巽修习风水数十余载,还从未看错过!你这黄口小儿,竟然敢当众辱我?”
面对怒发冲冠的欧阳大师,周围的诸多南疆市领导和农科院专家都肃然起敬。
欧阳巽此言不虚,他的的确确是真正有本领的大师。
不然也不会在港岛那边有偌大威名,连南疆市政府都不得不眼巴巴将他请来。
“这个欧阳大师,好有派头!”
孙涛眼中不由流露出一丝敬畏。
任何一个站在本领域巅峰的人,都值得敬重!
恩师郑隆泽如是,欧阳巽也如是!
此时,在场诸人中,恐怕除了朴智贤之外,没人再相信肖凡。
就连始作俑者的袁大少都微微动摇了!
‘肖先生固然是神仙一般人物,但他可能是战斗型的,不擅长治病救人啊!’
袁大少心中后悔了。
恨自己太草率!
将肖凡带来之前,应该多做点功课才是。
现在可好,不但折了肖凡的面子,更让他自己形象大跌!
只怕以后都很难挽回了!
“你嘴皮子很溜,可惜略显浮夸!”肖凡双目低垂,沉声道,“对的就是对的,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