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如回头,“咋了荣大哥?”
过了一晚上她早就把什么猛哥哥给忘到一边了,这会儿又回到了先前的叫法。
荣猛昨晚回去激动之后想了想也觉着自己晚上实在有些失态了,便也没想再去介意称呼这回事,但这会儿听她自己喊回来还是难免有些失落的。
不过失落归失落,他当然不可能在喜如面前表现出来,只把人叫住了后就从怀里掏出一个小东西来,朝喜如伸手。
“给你。”
喜如微愣,下意识地走过来,待瞧清他手里的东西后一把捂住了嘴,“荣大哥,这……这是……”
荣猛很是自然地把那东西当着喜如的面插到了她早上绾的髻上,漆黑发亮的檀木簪,一朵小小的红梅点缀在簪头,小巧精致栩栩如生。
荣猛看着眼前这张像是要喜极而的脸,脸上的表情跟着变得柔和,嘴角微微扬起弧度,“给你的。”
说完后,又鬼使神差地问:“喜欢吗?”
喜如抬手摸上头发上的簪子,激动得都快说不出话来了,只知道一个劲儿地点头。
“喜……喜欢,喜欢!谢谢,谢谢荣大哥……谢谢!”
居然……居然是给她的!居然给她送了的发簪!
天,她这是还在做梦吗?送了发簪不说,甚至……甚至还给她戴上了,真的么?这都是真的么?!
“喜欢就好,”荣猛很喜欢从她脸上看到与先前不一样的表情,扯了扯嘴角后转身留了个背影给身后已经因他那个笑而呆滞的小姑娘。
荣大哥……笑了?
喜如站在门口,保持着双手捂嘴的姿势久久未从男人方才的笑容里缓过神来,以至于做饭的时候把面饼都给烤坏了两个。
吃饭时,荣猛的视线好几次扫过喜如头发上的那个红梅小发簪,怎么瞧怎么满意,然后在喜如红脸之前把二黄打算娶阮喜珠的消息顺便说了。
喜如一听,立马就把荣猛看她的事儿给放到一边了,疑惑道:“你说他本来就有娶阮喜珠的打算?”
这……
“嗯,”荣猛依旧话不多,微微颔首,张嘴啃了一大口咸饼,又夹了一筷子咸豇豆,酸爽清脆,屋子里都是他嚼东西的声音。
喜如蹙眉,有点想不通,“看他早上那样儿,看着不像是要把人娶回去啊……”
先前她就觉得奇怪了,为什么明明这件事是她弄的,结果李老幺跟二黄居然就那么承认了,他们看着像是那么容易承认错误的人么?
不能说不像,根本就不是吧。
荣猛拿饼的手顿了顿,没有去接喜如的话。
喜如晓得他是这个性子,自然也没想着从他嘴里能问出什么,更不会往他会骗她这方面想,是最不会说谎,最不会骗她的人。
吃过饭后,喜如洗碗衣裳后跟荣猛一道把从红薯地里割回来的红薯叶子宰了,满满当当的在院子里堆了三个小山堆,都是用来做酸猪草的,冬天外头没什么猪草可割的时候可以用酸猪草和着生猪草一块给猪喂了。
做完这些后荣猛便拿了镰刀和他的一把旧弓,久违地过来找他的张阳一道去山上打猎。
临走之前喜如见荣猛进屋拿东西,便转了转心思把张阳叫到一边。
张阳是个喜欢开玩笑的,这还是喜如头一次主动跟他说话,自然不能放过,便一副害怕的样子畏畏缩缩地说:“嫂子嫂子,你可是有夫之妇,咱可不能干对不起大哥的事!”
喜如蹙了蹙眉,很是漠然地无视他的玩笑,说:“张大哥,我想找你问个事儿。”
喜如不是个开玩笑的,张阳见状很是遗憾,说:“喜如,你这不行的,看你昨儿个在村所的时候那样不就挺好的,干啥非得跟个大人似的……”
“张大哥,”喜如很是无奈,又喊了一声打断他的絮絮叨叨。
张阳连连点头,“得得得,我不说你,有啥事儿你问吧。”
喜如闻言回头往院子里看了一眼,见荣猛还没出来,这才放心大胆地问:“你跟荣大哥不是经常去山上打猎么,我就想问问,你有没有见过一个身上是黑的,长得像……像猫的怪物?”
如果是猫的话,癞头他们不可能认不出来说那是怪物,而且如果是猫的话也不会发出那样的声音。
之所以会说像猫,那是因为上辈子从她肚子里出来的那个小家伙就是她以前见过的刚从母猫肚子里出来的猫崽子样子。
可她又不是母猫,咋可能生出猫崽子嘛,只能说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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