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之下,齐玄辉的心中迅速的升起一股子深深的无力感,他轻蹙着眉头,暗自沉吟:“崔婉清刚才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好像是觉着我这样和九哥相处,是压根不应该有的事情?”
“而被我迎面一瞧,她便赶紧的低着头心虚,这又是所为何来?难道,我心中那疯狂的想法是真的?”
“我的皇天菩萨,这样错综复杂,古今未闻之事,到底是怎么会发生的?老天爷啊老天爷,你出了这么样的大难题,我又得如何的去找出正确的答案来?”
“看眼下的情形,崔婉清对我可不是一点半点的提防,我就算有意去试探一番,可也得人家给我这样的机会不是?”他这样想着,不自觉的就摇了摇头,心里暗暗的苦笑,“难,难,难啊......”
岂料他这副纠结的模样落在晋王爷的眼里,还以为自家弟弟是身上带的银票不多,害怕一会买东西要是会不了账,在暗自担忧会丢面子呢。
不禁是摇头笑道:“十三弟莫要忧心,哥哥我今日出门,还是带了点银钱的,一会去仙宝阁,你那里万一要是银两不够,哥哥帮你垫些也无妨。”
齐玄辉闻言一愣,先是摇头,但想了想又点了点头,颇有还是不要垫钱,弟弟怎么想着也还是应该让九哥垫才对,反正这主意是他出的,他破财也是应当应分的。”
睿郡王正值心情好的时候,一拍齐玄辉的肩头,乐呵呵的安抚道:“别怕,崔家小姐都是知书达理之人,不会让咱们兄弟们难堪的。”
“什么难堪?郡王爷此话是何意思?怎么长建刚一到,就听到您说我家妹子?可是我家妹子不懂事?惹得您不开心了?”这话音可不正是崔长健到了。
他边说边大步跨进屋里,一眼就看到了正襟危坐,面带笑意的晋王爷,心中一凛:“哎呀,这位大爷怎么也在?真格是难得。”随即便是撩了袍子,就要行大礼参拜。
齐玄禛不过是微微抬了抬手,马上就有侍卫抬手将崔长健拦了。
只听晋王爷温声言道:“好啦,长建,现如今咱们都是一家人,别动不动就跪,今日我们兄弟微服出行,只为散散心而已,你也不要喊什么王爷,郡王的,就喊大姐夫,六哥,九弟好了。”
崔长健心里抖了抖,“我这是错过了什么了?怎么这位向来看着亲其实远的王爷,竟是这般亲善了?”他心中虽然诧异,但还是从善如流的双手抱拳作揖,朗声问安道:“大姐夫安好,九哥,十三弟安好。”
睿郡王和是他最熟的了,这位一点不把自己当客人,理所应当的笑着让他坐,自己也拽着齐玄辉和自己并排坐了。
笑着问姗姗来迟的崔长健道:“哎,我说长建,你这哥哥当的可有点不称职啊,这妹妹们都来了半天了,你这个亲哥哥才匆匆赶到,就不怕咱们妹子被那个不开眼的欺负么?”
崔长健故意叹了口气,“九哥有所不知,我这几位妹妹,因着母亲去世守期,在家里被关的狠了,今日便想着接伴出来添置些面脂头油,顺带着也好散散心。”
“偏生我家小九妹又嘴馋,想要去绝味雅苑用饭,您是知道的,那里的雅间最不好定,可谁让咱们是做哥哥的呢?只好是颠颠的先跑去将吃饭的地儿订好了,这才又马不停蹄的跑了回来伺候妹妹们买东西。”
“说个不好听的话,一大早出了门到现在,兄弟我可是一口水都没顾得上喝呢。”
崔婉清正专注的听他说话,一看崔长健额头隐隐的有汗,口皮也挺干的,知道这位说的是实话,赶紧将自己案几上,还未动过的茶盏端了起来。
轻移莲步走到自家三哥跟,妹妹这盏茶还未动过,搁了这么会,也不烫嘴了,想来温度正是刚刚好,您快喝了解解渴。”
崔婉莹当即就扭头撇了撇嘴角,既后悔自己没想到给三哥端茶,又生气崔婉清惯会显奸。
在心里暗暗的抱怨道:“自家这位九妹妹好会拍马屁,怪不得自家三哥总是要让自己和她交好呢,原来都是从这个上头来的呀,自己没有亲哥哥,便来在别人的哥哥面前献殷勤,真真是好不知羞。”
崔长健这会是真的渴了,笑着双手接过来,一饮而尽,感叹道:“这茶的味道还真是不错,甘甜的很,看来这大掌柜的到还挺看得出来个眉高眼低的。”
睿郡王闻言嘿嘿一笑,“怕是九妹妹端的这盏茶格外的香甜才对吧?别的大约都不是那个滋味呢。”
齐玄辉见自家九哥说的这话忒不像,借着两人的袖子宽大,有个遮掩,顺手就掐了他一下,齐玄礼吃了疼,晓得自己是为什么挨得这下子,也不敢喊出声。
勉强笑着解释道:“我是说,这妹妹递的茶就是有滋味,就像你要和哥哥我比邻而居,哥哥就开心的不得了,咱们俩这叫兄弟情深,人家俩那叫兄妹情深,这没什么不对的吧?”
说完还狠狠的瞪了齐玄辉一眼,这意思是‘你自己想歪了,还要来怪我,这下可是你白掐了我一回,看我一会不还回来!’
晋王爷见这气氛有点古怪,颇有些纳闷的,但他压根不知道崔家和曹家的事情,因此也不知道‘兄妹’,这个词,最近有点犯忌讳。
只是笑着帮两位弟弟解围道:“今日我家十三弟,想来长建你这里买点胭脂水粉孝敬母妃,还别说,现在京里长建开的这家店面,可是数得上的好。”
“卖出去的物件很是受人追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