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你在京城得了高先生,而后这个高先生又成了你见到晏先生的媒介,再等晏先生引着咱们来到了江源县,却是意外的找到了郦哥的家人。”
“这一切听着都很玄妙,是不是?可偏偏就是在现实中发生的事情。”
“你说说,要不是王爷你多方安排,我和棠儿又怎么可能跟着一起来呢?”
“可要是不来的话,那不是就这样生生的错过了么?”
“又喊王爷!”齐玄辉当即就不乐意了,抬手便阻止了崔婉清的话,抱怨道:“都跟你说了一万次了,不要喊我王爷,你可以喊我玄辉,也可以喊我小名阿辉,干嘛非叫的这么生分?”
“清儿,你喊我王爷我会心痛,真的,我不是哄你,我总觉得,就算世人都该喊我王爷,可我依旧最不想听到你这般唤我。”
齐玄辉说的都是真话,他只要一想到崔婉清前世里,喊了他一辈子王爷,最终却是被这个王爷,亲手送去阎王爷哪里报道。
他这心就痛的刀割手扯一般厉害,真心不敢再听崔婉清对着他喊王爷了,说句不好听的,崔婉清只要一喊这俩字,他的心就是一抽,一抽的疼。
好在崔婉清平日和他说话,多数都是白搭话,只有正经的时候,才偶然叫这么一声,两声的,要是整日都这么喊,那他非得先去找神医看心疾了。
这可真不是齐玄辉想要的结果,所以这位是下定了决心,只要崔婉清喊一次,他就重申一次自己的立场,总要让崔婉清死了这个念头,再也不喊王爷才成!
崔婉清见齐玄辉眉头紧皱,右手按在心口,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她也登时觉得不舒服起来。
心一软,便轻声对那人言道:“好啦。我以后不喊就是,”
“那......那我就喊你阿辉好了。”
齐玄辉闻言,立刻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突地站起来。坐到了崔婉清的身侧,靠近崔婉清,握住了佳人的一双柔胰。
“是玫瑰花茶么?”他喃喃的问了句。
崔婉清谨慎的瞧了一眼远处,这才点了点头,“嗯。茉莉花茶用完了,打算回江州城再买。”
“怎么?你不喜欢?”
“没有,我很喜欢,玫瑰味香,茉莉味淡,各有各的好,换着用也不错。”齐玄辉暗想,用花茶来泡水洗头的,怕也只有他的清儿了。
他的清儿总是与众不同的,所以他才会牢牢的记住那抹灵魂。而不只是记住那一具美丽的皮囊。
两个许久不见的爱人,相互依偎在一起温存了片刻,按着齐玄辉的念头,一辈子都这样,他也不会觉得腻。
可现实是,还有很多事情要告诉崔婉清,“唉,赶紧把这里的事情解决了,等到我们俩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我一定要抱着清儿。这样亲密无间的呆一整天......”
齐玄辉在心里偷偷的抱怨了会,终是打破了这短暂的美好,小声对身边的爱人说道:“此行获益良多,清儿。照这样的形式发展下去,咱们可不用耗费五年的时光了,顶多两年之内,我必定会风风光光的带着你回京城。”
“我昨天晚上看了京城最新送来的平安信,你三哥他九月二十就会从京城出发,来水丰县就任县令一职。”
“我算了算。刚好能和圣上的旨意一同来到江南,只要圣上那边有了决断,下了明旨,咱们就可以开始行动了。”
崔婉清听到崔长健夫妻要来,笑的越发灿烂,不觉靠向齐玄辉,好奇的问道:“你们这次去了这么久,到底那个晏十八让看的什么啊?是不是真是你猜的那样?”
“还有你们藏起来的那个大笼子,里面装的是人么?怎么还用布给蒙着呢?”
齐玄辉听崔婉清一连串的发问,好笑的捏了捏她的鼻尖,笑道:“别急,我这不是正要如实的汇报么?”
接着便将此行,从头至尾的都跟崔婉清说了一遍,听的崔婉清是乍舌不已,“我的天,他花那么多的银子,就为了造一座坟墓?”
“宣平侯这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和旁人想的都不一样呢?”
“我心里一直都在暗自寻思,你想啊,他手里银子那么多,偷瞒下来的税银,搜刮百姓的赃款,还有底下人孝敬的,自己养的江匪盗贼抢来的。”
“真是算都算不清了,这样雄厚的财力,这样有利的环境,暗地里偷养多少私兵,也能养得起啊。”
“而且他还想法设法的,想要买你的铁矿,我就想着,他要不是为了打造兵器,搞那么多矿做什么呢?”
“搞了半天,人家没养私兵,是在给自己造墓啊,真是......”
崔婉清真都不知道该说宣平侯什么好了,这么好的资源,这么有利的局面,结果这位就是倾力给他们黄家,造了一座无以伦比的辉煌坟墓!
她摇着头,心中是大失所望。
固然,大靖朝最信神佛,严禁巫蛊之邪术,在这种氛围下,所有的人,不管贫穷富贵的,都深深的相信,人死了肯定会轮回,就连家中兴旺或是衰亡,都和祖先的坟墓有直接关系。
没听人说吗?
这家出了个状元,是祖坟冒青烟了。
那家要是出了个败家子,就要说,快去请个风水先生看看吧,别是祖坟葬错了地方!
可崔婉清的心底深处,却是认为,与其弄这些虚无缥缈,甚至是传说中的东西,还真不如拿着这笔巨资,打造一个军队,或是建造一个商队!
一个是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