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听无修这么一解说,貌似很多想不明白的,都豁然开朗嘛。”黄毅枫颌首轻笑,轻抚胡须的姿势轻松,看起来心情很是愉悦。
谭富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这都叫个什么事儿啊。亏得侯爷您还对良王寄予厚望。”
“可您瞧瞧这位爷,为了区区一个女子,就能不管自己兄弟在京城支撑的辛苦,甚至连睿王的婚礼都不参加。”
“而到了江州城之后。更是追着崔家小姐后面跑,现在更是弄出来一只白虎祥瑞,不消说,定是又要送进京城去讨皇帝的欢心了。”
“这哪里是一位贤王的模样,根本就是个只晓得玩乐和媚上的昏王。这样的人,圣上哪里会重用他?”
“我看咱们这次怕是选错了人了......”
文泓先生沉默了许久,听到这里,倒是插话道:“哎,这话可不是这样说的,咱们现在是要在京城找一棵能乘凉的大树,只要那人得宠,能在圣上跟前说的上话即可。”
“至于他有多大的能耐,有没有真本事,是混日子。还是个大纨绔,那都于咱们无干了。”
“说句不好听的,要是位真有本事,又一心忠君的,那还能帮着咱们说话么?”
“要说老夫以前对选择良王,还觉得有些没把握,可若真如无修所讲,那此人还真是最合适不过了。”
别看黄毅枫总是嫌弃文泓先生,老爱针对他的陵墓说事,可是到了要进行重大决策的时候。他还是最相信自家先生的眼光。
随即也是附和道:“先生说的正是,咱们师生俩还真是想到一起去了,当初之所以选良王,而不选睿王。不就正是因着这位爷和圣上不是一母同胞,纵然夺位时站在一起,可等到尘埃落定,忠心也是要打个折扣了。”
“说白了,他越是自私自利的想给自己谋福利,就越是合了咱们的心意。”
说到这里。黄毅枫对谭富吩咐道:“再荣,齐府那边的三家人,你可要费点心思了,想办法给崔府安插咱们的人进去,或者,能收买一个现成的也行。”
“务必要掌握到,这位崔九小姐和咱们的良王爷,究竟是到了何种地步了。只有知道的越清楚,咱们的下一步棋,也才能走得更精准啊!”
谭富赶紧站起身子,抱拳领命,心里却是安下了,不管今日的吴丰衍怎么样的出风头,可是临到最后,这差事还是派给了自己。
说明侯爷对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信任,而且暂时也没有让吴丰衍取而代之的想法,这样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这边厢谭富刚刚坐下,那边黄毅枫就问吴丰衍道:“你那日即是瞧见了崔九小姐,那本侯倒是挺好奇的,这位崔九小姐的姿容如何?”
“本侯倒是听再荣说过,良王爷的品貌可真是当得起兰芝玉树四个字,那能被他看中的人,又该是何等的仙人之姿?”
吴丰衍不禁是哑然失笑,自家这位姑父,还真是难掩好色的品行,宣平侯府的后院,明明已经是百花争艳,可他还是在惦记着外面的那!
当下便毫无夸大,实话实说道:“那侯爷怕是要失望了,那位崔九小姐容貌算得上是清秀雅丽,但却还没有她那没长开的表妹明媚。”
“不过此女气质不俗,眉眼含笑,瞧着可亲可近,对待良王爷也是不卑不亢,进退有据,一点不见讨好巴结,很有些大家贵秀的端庄稳重。”
黄毅枫闻言拂手叹道:“唉,好歹也是位王爷呢,怎么就看上这么个一抓一大把的?”
“端庄稳重,哼,京城里但凡是个世家贵女,都担得起这四个字好不好?”
“再容,这件事情你定要查个清楚,要是这里打听不到有用的消息,就让京城那边的探子去办。”
“这俩人之间肯定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事情,要不然,堂堂一位王爷,还是风姿翩翩之辈,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位如此平凡的女子?”
“属下遵命。”谭富又一次的站起身子,躬身领命,心中这个纠结啊,简直是恨不得把吴丰衍给活活捏死。
暗自嘀咕道“这小白脸怎么就这么的能扯掰呢?这下倒好,明明是在说正经事情,却被这货三搅和,两搅合的,就给引到这些男女私情的事情去上了。”
“我呸,本大爷负责的,可是整个宣平侯府的消息来源,这会让人去查一桩男欢女爱的破烂事情,当真是杀鸡用的宰牛刀,真真是可悲可叹!”
要知道,如果只是在崔府内打探消息,那还简单点,毕竟是在自己的地界上,不管做什么,也都要方便许多。
可要是和京城那边牵扯上,麻烦就立刻要翻上好几倍,试想想,这两地隔了多远?
传递消息可真的有难度,本来正常情况下,京城的哨探,每一个月往来两次消息,十五天为一循环。
他们会把京城发生的重大事情,综合到一起,到日子了就发信,要是遇到什么紧急的情况,就会加一封密报。
现在只单单调查崔婉清和良王爷之间的关系,就等于是在转的好好的轮子上,别了一根树枝,那肯定就影响整个流程了呀。
少不得得耗费无数的人力物力,要是刺探个军机秘闻么,那折腾这么大,倒也划算,可就是调查一位王爷的**,你说这划算不划算啊?
“唉,主子爷是只看结果,不问过程,他这上下嘴皮子一碰,我们这些人要多遭多少麻烦呦。”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