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齐玄辉这会的表现也是滑头的紧,这人也不说话,就紧紧握着崔婉清的手,那一双迸发着力量和热度大手,都快要把崔婉清的手给彻底融化了。
瞧着齐玄辉这可怜细细的模样,还有那充满了恳求的小眼神,深知这位秉性的崔婉清,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人每次和她相会之时,都是拼了老命的在控制着他的**冲动,总是在理智和放纵间痛苦的纠结着。
崔婉清是过来人,前世里,两人唯一的女儿都十几岁大了,她怎能不知道齐玄辉在某方面的需求,是大?是小么?
有时候想一想,也真难为齐玄辉忍了这么许久,最主要的是,这位也不知道是不是今世里和她相识的早。
心中有了喜欢的女子,连带着整个人都变得纯情起来了,根据金铃从梁栋那里打探来的可靠消息,齐玄辉到现在连个通房丫鬟都还没有呢。
这样一来,他这般心急火燎的想成亲,也就完全有了最合理的解释了。
可理解齐玄辉的痛苦是一回事,要完全配合对方,那就又是另外一回事情。
一想到这人急火火的背后,是一心想要和自己行那敦伦之事,崔婉清的脸立时便红的像是要滴血一般。
恨不得这会脚底下就是个已经挖好的大坑,她也好把自己给埋进去,省的站在这里跟这位越来越不靠谱的,一起丢人现眼!
可怜崔婉清,今日自打见了齐玄辉,这脸上的红霞是由无到有,由浅到深,由深到浅再由浅到深,周而复始,那就没有消停过!
面部表情之精彩,绝对可以算是数年之冠了......
齐玄礼安坐在圈椅中,惬意的翘着二郎腿。品着好茶,磕着香喷喷的瓜子,看着眼前的两人,在哪里大眼瞪小眼。互相间憋着劲。
哎呦喂,这心情那叫一个美滋滋!
那叫一个爽歪歪!
“话说,还有什么比喝茶嗑瓜子看大戏更舒服的事情没有?”
“没有!”齐玄礼恶趣味的在心里是自问自答,自娱自乐的真有些不亦乐乎。
而这一边呢,经过长时间的眼神胶着。崔婉清到底还是心软了,她看着齐玄辉那亮的吓人的眼睛里,那般清晰的倒影着自己的身影。
“这个人现在,真的是眼里只有自己啊。”崔婉清这一个无意的发现,却激发出了她的千般感慨。
细细的想一想,“这人为她做了多少?”
“又不惧生死的以身犯险,差一点儿连小命都要丢了,这般的豁出去只为娶妻,恐怕翻遍大靖朝,也就只有他这一个奇葩了!”
“现如今。他就这么一点子念想,想要自己点头,难道我就只为了要保持矜持,不让旁人说三道四,就要伤了他的心吗?”
崔婉清可是听金铃说过的,这次捉拿黄毅枫的时候突发状况百出,导致原本策划好的计划,全然宣告报废。
一而再,再而三丧失先机的齐玄辉兄弟俩,最危急的时候。身边的侍卫只余了十余人,还都是带着伤的。
要不是当时赶来的是江润,而不是宣平侯府的援军,那等待这对哥俩的。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
崔婉清从来都不敢往下想,生怕那惨烈屈辱的场面,会乱了自己的心......
想到这里,她真的是再也没有任何坚持下去的理由了。
崔婉清弯了弯唇角,似嗔非嗔的白了齐玄辉一眼,故意深深的叹了口气。言道:“好啦,你赢了,快去把单子拿过来我看看吧。”
“不过我可先说好哦,太近的日子绝对不行,我们家虽说早就请来了工匠,但是陪嫁的家具也都才打了一半呢。”
“旁的姑且不论,最起码也等他们完工,再怎么说我也是嫁给堂堂的王爷,嫁妆可不能不丰厚,你也不想没面子吧?”
齐玄辉一见她松了口,那笑的叫一个开心,他本就生的俊逸,此刻瞧着,简直和外面的骄阳有的一比,只看看得崔婉清一阵眼晕,禁不住微垂了头,在心里娇嗔了一句,“真真是个妖孽!”
“看起来还是不要让他笑的好,也省得招惹烂桃花不是?”
她这会倒觉得,平日齐玄辉对人不苟言笑,真真是再好不过,不禁暗暗的下了决心,绝对不让这位打破这一常规。
齐玄辉哪里知道,自己发自内心的一个笑脸,居然让崔婉清想的那么多了,他这会别的什么都顾不上,三两下就蹿到了齐玄礼身边。
冲着齐玄辉得意的笑了笑,抬手就在书案上拿了那红色单子,连转身都嫌浪费时间,就踮着脚尖,用了轻身功夫,‘嗖’的一声,就又闪回了崔婉清的身边。
齐玄辉是再郑重其事不过的,将单子递到崔婉清手里,口中还不厌其烦的解说着:“我本来是让钦天监的人选上六个吉日,比往常多上一倍也就是了。”
“没想到那监正还是个实诚人,直接就推算出来了十二个!比我要的,又足足多了一番,倒也算是个好官。”
“刚才我趁着去见了然大师的时候,把这些吉期给大师瞧了瞧,他老人家直言对这个不是很懂,不过却是使人请了方丈来帮忙。”
“方丈大师可是此中高手,上次我父皇下葬的日子就是他和钦天监共同推算出来的。”
“后来他将单子送回来的时候,就只剩下了这三个,想来定是上上大吉的好日子!”
“你看看,喜欢哪一个,咱们就定那一个,只要咱们这边订好了日子,一会我回宫就去跟母后,圣上报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