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万彻底变成了跟屁虫,一声不吭得跟在牡丹身后。
伊万的心里是欢喜的,活了这么多年,伊万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高兴,他想,他会很快习惯牡丹的性格,做个合格的小跟班。
当然,牡丹并不知道伊万心里的小九九,此时正迈着豪迈的步伐,扭动着腰肢前行。伊万低头盯着牡丹左右摇摆的臀部,再一次想起了昨晚的那轮明月,回味着那一刻酥人的触感,伊万不禁低头盯着自己的手,似乎想重温一遍那无限的春光,以至于牡丹停了下来,伊万都没能发觉,于是,伊万很自然的再次亲密接触了牡丹的尊臀。
牡丹回头,伊万来不及收回的神色被清晰看在眼里,瞧着伊万贼兮兮的神情,牡丹就知道这小子没想什么好事。于是,伊万的屁股又被牡丹狠狠的照顾了几脚。
这回换作伊万走在前面,两人很是沉默的走了一段路程,终于,牡丹打破了尴尬,问起了伊万的身世。
对于编故事,伊万是很有经验的。
伊万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他的七姑八姨,老子舅舅全都死了个精光,只剩下他一个人无家可归。伊万通过无数次的实践得出,编故事,就得编绝了,免得日后露出马脚,受伤害得还是自己。
牡丹一听伊万得身世,与生俱来的母性大发,很是温柔得安慰了一番伊万,并信誓旦旦得告诉伊万,要给伊万找个归宿。
伊万一边表面上诚惶诚恐得答应着,一边在心里暗自感叹:多好得一姑娘啊,就是脾气凶了点。想到这里,伊万悄悄抬头朝着牡丹丰满得胸脯上瞄了一眼,果然好凶。
四野茫茫,前路长得走不完,故事长得亦讲不完。
于是,伊万知道了身后的这个女人名字叫牡丹,牡丹年芳二十,姓张,来自江西龙虎山。
伊万侧着头想了想,很多年前,自己也到过龙虎山,结识过几个龙虎山张家人。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久得伊万都有些记不清楚了。
牡丹说话从来都很干练,两三句介绍完自己得身世,便闭口不言,两人又没有话可说了。
过了很久,牡丹的注意力才转到伊万身上的破道袍上,凑近了一看,牡丹双眼一亮,这件破道袍竟然是件罕见的古物。
牡丹丝毫没有怀疑伊万,在她看来,这道袍八成是伊万哪出捡来御寒的,不然不可能就这般穿在身上。伊万心里却很清楚道袍的价值,伊万的思维,最值钱的东西,就得让人知道。
伊万问起牡丹去兰州的目的,牡丹幽幽叹了口气,东一句西一句讲了好半天,伊万听得脑袋都快炸了,终于弄明白了怎么回事,抬头看了牡丹一眼,伊万心想,像牡丹这样思维奇特的人,自己肯定是第一次遇到。
兰州知府徐大人,已经在西北这地界呆了两年多了,前几年在京城犯了点事,张相公大笔一挥,徐大人就走马上任兰州了。
徐大人名叫徐耀祖,本江西人氏,万历年间,江西在朝做官的可不在少数,朝堂之上,隐隐形成了一股江西党。徐大人犯事儿后,远离了当时的政治文化中心,心里很不是滋味儿,眼前着同僚们一个个的高升,徐大人的心思活泛了起来。也不知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是张相公平日里忙于朝政之外,喜好一些古玩。
徐大人思前想后,自己前半生做官兢兢业业,生怕遗人把柄,从不敢私收贿赂,虽不能说是两袖清风,但日子也过得紧巴巴。
徐大人暗自悔恨的同时又暗自懊恼,早知今日结果,当初那白花花的银子从眼前流过的时候,就应该一咬牙截下来。如今到了这荒凉地界,想贪都找不到门路。
徐大人盘算了很久,既然活人主意打不了,那就打死人主意。
徐大人有个心腹仆人叫徐四,徐四从小跟着徐耀祖长大。这一天,徐大人叫来徐四,两人在书房里密谈了四个多钟头,徐四便带着四个心腹手下风风火火的出发了。
徐四果真没让徐大人失望,两个月后,果然带回来几件稀罕物件,徐大人一时笑得合不拢嘴,不想,怪事就在这时开始发生了。
起初只是徐大人精心培养得两盆上好兰花无端枯死,徐大人虽然惋惜,但一想到自己很快便能回到繁华的京城,也就没迁怒于谁。
紧接着,后院里下人们养的那些待宰杀的牲畜开始无缘无故的暴死,起初一只两只,到后来慢慢一天四只五只,到最后一夜之间,一圈肥鸡四五十只全都暴死。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徐大人耳中,虽然感到吃惊,徐大人却并未放在心上,只是命徐四彻查原因,上报于他而已。
直到最近,徐府的下人开始暴死,这才引起了徐大人的注意。起初是看管柴房畜舍的老张头突然在一个清冷的早晨悄无声息的死掉了。老张头年过古稀,死了也很正常,徐大人很是心疼的从自己的俸禄中拿出几两银子交给老张头的家人,好生安慰一番,命其家人好生安葬。紧接着,厨娘李大嫂在一个夜晚无缘无故的死在了厨房里,。徐大人听到消息,还没反应过来,守门口的一个精壮后生一大早被发现死在了大门口。
徐大人开始慌了,但死亡却并没有停止,短短半个月下来,徐府死了口人,而且这些人的死状越来越狰狞,死法越来越诡异,一时间,徐府被一股无形的压抑气息笼罩其中,就算是大白天,除了必要的出行,徐府的下人都不愿走出自己的房间。徐大人怀疑是瘟疫,但请了大夫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