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轩武依旧在沉寂在方才伊万的一番话中,伊万目光一转,却看到小四一边喝着茶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和牡丹,见伊万看向自己,小四轻轻一笑,娇声道:“好一个郎情妾意。”
张轩武惊醒看了几人一眼疑惑道:“你们在说什么?”
伊万尴尬一笑道:“没什么,不知兄长以为我方才所言如何?”
张轩武凝重点了点头道:“现在看来,确实如此了,你们在徐府之中所遇到鬼母四去其三,但依旧有一只不知下落,还有那幕后操纵之人……”说到这里,张轩武突然心念一动抬头看着伊万惊愕道:“你不会是怀疑徐公子之妹就是那幕后操纵之人吧?”
伊万点了点头道:“当初在徐府之中,这位徐小姐出现地时机可谓是恰到好处,而且那段时间里她地行踪也十分可疑,再者,我总是觉得她身上有种说不清地感觉。”
张轩武疑惑半响道:“这位徐小姐我也曾听徐公子说起过,其性格好动,不受俗礼约束,在徐府中可是深得众人喜欢。此次徐公子来京,徐夫人和徐小姐是先行到的京师,两人到了京师之后就住进了之前徐家在京师的府邸中,其余的,为兄就不知晓了。”
伊万眼神一变道:“兄长说徐小姐是在徐公子之前到的京师?这么说来,兄长到京师的时候,徐小姐已经就在京师了,若果真如此,张府之事……”
张轩武眼神阴晴不定:“你怀疑张府之事是徐小姐在幕后操控?”
伊万没有回答他,而是自顾自说道:“当初在徐府,我无意中发现了四只奇异的骨壶,打听得知骨壶是徐大人命人在一处古墓中挖掘出来的,根据我的推测,这四只骨壶就是四只鬼母的藏身之处,只是在我发现的时候,其中一只骨壶已经被徐大人送给了京师的周侍郎。”
张轩武一惊,想起周侍郎和张居正之间的关系,再想想之前一次闲谈中,周侍郎似乎也谈及到骨壶之事,心里对伊万的推测便信了七分。
一只骨壶就算价值不菲,也不会让周侍郎值得一说,之所以记得此事,是因为骨壶联系着徐大人一事,而且在他送往张府的众多宝贝之中,骨壶价值虽然不高,但却是最奇特的,因此周侍郎倒是记忆深刻,在一次酒后闲聊之际,周侍郎知晓张轩武在这方面博文古今,灵机一动才提起此事,想从张轩武嘴中得知骨壶的来历从而推算他的价值,只是很遗憾的是张轩武也不曾知晓。
此时伊万一提到骨壶,张轩武马上想到了伊万口中所说之物应该在张府之中,赶忙讲了出来,伊万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神色,果然不出所料,接下来事情就变得简单很多了,如果骨壶真在张府之中,那么隐藏在骨壶中的最后一只鬼母肯定也在张府,而张府中一连串的怪异事和冲虚之死,自然也是鬼母所谓,只是这操控鬼母之人,现下伊万还没有丝毫证据,思前想后,伊万觉得自己和牡丹应该前去拜会一下这位徐小姐,毕竟三人在当初兰州的时候就是相识,当时候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而至于张府,明日张轩武会去拜会张相公,然后先拿到骨壶再说。
四人又补充了一些事情,牡丹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道:“对了哥哥,你去皇宫时不时查看了梦姑的死因,这又是怎么回事?”
张轩武摇了摇头道:“据我看来,这位梦姑之死,应该是和巫蛊有关,但至于是谁做的,为兄就不知晓了。”
牡丹听完出了一口气,看来梦姑之死和张府中的事情是没有关系了,不然事情又将变得复杂起来。
牡丹的心境如今变得很是怪异,在几个月前刚下山的时候,牡丹自以为一身道行,自信满满,巴不得能多遇见几件鬼怪之事,好一展自己这十几年所学。但自从碰到伊万之后,各种凶险之事接重而来,牡丹之前的自信早就被打击得渣都不剩,从鸣沙泉下逃出生天之后,牡丹接受了伊万拙劣得表白,决定和眼前之人共度余生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不触及鬼神之事的打算。等和伊万成婚之后,几个月接触下来,伊万无微不至的照顾和体贴,更是让牡丹舍不得眼下的生活,若不是兄长相招,牡丹甚是有和伊万在沙洲镇住上一辈子的冲动。此时见兄长涉足到张府之事中,最后又牵扯出了徐府鬼母来,牡丹知晓伊万和自己无法推脱,只想着能早日了结此事和伊万以及兄长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可不想涉及到皇家之事中去。
张轩武见妹子面露担忧之色,心里一暖,笑着安慰道:“你不必担心,皇宫之事为兄只是去做了个查看,其余的自由皇家专人处理,与我事没有关连的。”张轩武见天色不早了,吩咐妹子和伊万以及小四早点休息,待明日取到骨壶探明情况后再做打算。
是夜,月光如水,牡丹和伊万就住在了张轩武隔壁的房间,小四则住在了两人的隔壁。伊万躺在床上,看着牡丹诱人的胴体,一时间大咽口水,只不过隔壁住着自己的大舅哥,如今伊万可不敢太放肆,只好忍着冲动老老实实睡觉。伊万心里一阵冲动,想着看得见摸得着却吃不到的牡丹,伊万索性眼不见为净,封闭了六识,发起呆来。
是夜,小四躺在床上却辗转难眠,想着之前牡丹说的话,人家一家人在一起,自己一个外人凑什么热闹,再想想伊万和牡丹之间你侬我侬,小四心里很不是滋味,突然就想起自己去世多年的死鬼丈夫,想起此时应该远在西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