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半天,柯摩斯才平静下来,低声说道:“你说这一切只是考验?”
“是的,只是考验而已。我们的老大早已算计到,以你们的条件,若想继续对我们实行追踪,就只能去向阿泰借人手,搜索这一带。你们只有这唯一的方法,因此我们早有准备。”真巴尔扭头看向柯摩斯说。
正当我走到柯摩斯旁边时,却见到其余五个也被捆绑的,阿泰司令的贴身保镖,竟然也自己从地上站起身,一起站到那真的巴尔的后面,使我一时都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但是,相比我的错谔,柯摩斯好像已有所准备,只见他冷笑道:“果然不出所料,你们也是无聊组织的人。你们的老大到底是谁?”
“果然不出所料?真有意思。”巴尔愣了一下,微笑道:“关于我们老大的身份,等到时机成熟,自然会让柯先生知道。相比起来,我倒是惊讶于你方才的表现,莫非你真不怕死么?又或是说,你已经有所预料了?”
“不怕死是不可能的。但也算不上有所预料,一直到被你们包围之前,我都没对你们的身份产生过怀疑。”柯摩斯冷笑道:“而就在我看见你们几人被悄无声息且毫发无伤的制服时,我才有所怀疑,而就在假巴尔踹了一下时,我才确认我的怀疑。”
“理由呢?”巴尔困惑的问。
“理由非常得简单。首先,你们6人作为阿泰司令的贴身保镖,想必身手不凡,又被分成三组,两人一组行动,即使对方人多,以致你们被制服,但中间也肯定会经历一番厮杀,不可能会毫发无伤?并且以你们的本事,即使被擒获,也会有时间和机会,用无线电将被埋伏的信息传递出来,又怎么会做到悄无声息就被抓获?”柯摩斯开始有理有据的分析。
“但不得不说,这里面确实存在一种可能性,就是你们6人被同时袭击,那自然无法将消息传出来,这是情有可原的,终归敌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但我在看见你们时,发现尽管你们被五花大绑,但神志仍然很清醒,这就说明,你们不是被人从后面下手给制服住的。”
柯摩斯环顾了这几个人一眼后,指着真的巴尔说道:“而个假巴尔人踹你的一脚,更是漏洞百出,也让我确认你们6人全都有问题。”
“我都挨打了,怎么还有问题呢?你还说我们6个人有问题,这是从哪里看出来的?”真巴尔狐疑地问。
柯摩斯鄙视地冷笑道:“这是因为,他把戏给演砸了!里面有6个人质在手上,并且又想给我们个下马威,加上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因此这种条件下,最快捷的方式并不是踹人一脚,而是拿枪打死其中一人。但他居然没这样做。甚至他踹的那一脚,下脚也并不重,因为被踹的你居然动也没动,可想而知,那一脚就没有用力。”
“综上,我确认你们六人,他一个都不敢杀,甚至打也只是象征性的打一下,都没怎么用力,或者说不敢用力。”看着巴尔愈发惊讶的表情,柯摩斯笑道:“还要我再往下说吗?”
“不用了,不用了,真是佩服之至,不愧是大名鼎鼎的x神探,我们自认为完美无缺的一场戏,原来在你眼里,竟是如此破绽百出。”巴尔苦笑道,看来这句话应该是他的真心话。
这是面对巴尔的钦佩,柯摩斯却没打算给他面子,仍然鄙夷地讥笑道:“算了吧,我可是不敢当。不管怎样,我跟小原还是落入了你们的陷阱,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说完,柯摩斯转而说道:“只是我还是不明白,你怎么会杀了他?既然只是演戏,你又何必动真格的,难不成就因为踢你的那一脚?”
“当然不是。那一下本就在计划之中,别说他不敢踢,即使真的用了力,我也不会说什么。”巴尔不屑一顾地说:“我之所以杀他,因为他太蠢了,配不上我巴尔的称号。竟然会被你用阿泰那种垃圾给吓到,这才短短两三句话,就把主动权交到你手上,被你牵着鼻子走。害我们精心准备的一出戏,才开始就宣告结束了。你说像这种垃圾,不杀难道留着过年吗?”
“你敢说阿泰司令是垃圾?莫非你不怕他的军队吗?”我有些不服气的插话道。
尽管我并不否认,“乌鸦”组织真的很可怖。但我不相信他有实力对抗阿泰司令的军队。
“时先生难道忘了我们的公开身份了吗?”听了我的话,巴尔哈哈大笑起来:“是的,阿泰的军队是个麻烦事,若正面发生对抗,我们不是他的对手。但你觉得我们会给他这个机会吗?我实话告诉你,在他的贴身保镖中,大多都是我们的人,我们随时能让他脑袋搬家。”
这就使我无话可说了,这实在是讽刺,阿泰司令垂涎乌鸦组织收藏的古玩,现在还跟我们联手,就为找出他们的藏身地。却并不知道,在自己的贴身保镖里,就隐藏有如此多的乌鸦组织的人,连自己的命都捏在他们手里,真是可悲,可笑。也不怪巴尔会叫他垃圾了。
“说起来,我问你,那个死在郊区贫民窟地下室中的曹老五,是否就是你们‘卡戎之脑’?到底是什么人杀了他?动机又是什么?”柯摩斯好像不想在阿泰的事情上再做纠缠,话锋一转问他。
“是的,他的本名叫曹建设,也算是组织的老人了,为组织立下很多功劳。但很遗憾,近几年他愈发居功自傲,目中无人,这一次,竟然不遵守老大的命令而擅自行动,因此由老大亲自出马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