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沫目光直直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微微点了点下巴,“嗯”了一声,静默了几秒钟,又弱弱的补了一句:“那我以后喊他什么?”
夜水寒简直想要掐死眼前这个女人的心都有了,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缓了一下心底暴怒的情绪,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认为你以后还会有机会和他见面吗?”
季沫愣了一秒,然后立刻反应过来男人的意思,动了唇:“你怎么这么霸道,再怎么说我和陆嘉信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呢?这样显得我太没良心了。”
夜水寒双眸微敛,深邃的瞳孔中折射出一道危险的光亮,压迫而又沉闷的气压勃然而发,再开口的声音带着浓烈的危险和怒意:“你如果不信,尽管可以去试试,看看你再和陆嘉信见面之后,我会怎么样?”
夜水寒此刻眼底攒簇着的情绪,季沫很清楚这是男人暴怒之前的前兆。
没敢再继续和男人唱反调,赶紧开启了求生模式:“不见就不见嘛,你这么生气干什么,良心是什么?能吃吗?”
话音顿了一秒,然后自以为很机智的转移了话题:“对了,让我看看你的伤口,都流血了,要消毒擦点药的,不然很容易感染的。”
夜水寒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季沫这是在转移话题,深深的看了眼她,才不急不忙的松开了她,然后动了唇:“药箱你应该知道在哪里。”
呵呵,男人!
简直飘得不行,等着老娘哪天一脚踹了他,他就知道锅是铁铸的了。
季沫暗戳戳的在心里骂了一顿夜水寒,僵硬的从嘴角扯出了一抹笑容,干巴巴的冲着男人笑了笑。
然后对着夜水寒丢下句“你等我一下。”之后,就麻溜的推开了她身边的男人,转身飞快的跑去了偏厅。
没过两分钟,季沫就抱着医药箱“噔噔噔”的跑过来了,坐回到了夜水寒身边。
季沫一面打开了医药箱,从里面找出了消毒药水和棉花棒,一面对着夜水寒开了口:“你把衬衣的袖口先卷起来,不然等会儿擦药的时候,消毒药水会沾到你袖口的,沾上去就洗不掉了,我先帮你消毒。”
然而,夜水寒却像是老僧入定一样的,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半点要他自己动手的迹象都没有。
季沫很快就拿出了消毒药水和棉签,转过身刚想要帮夜水寒擦药,可却发现夜水寒像尊雕塑一般坐在那儿,动都没动过,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等着她。
有过之前的经验,季沫知道夜水寒这是在等着她动手替他解开袖口。
虽然季沫在心底白眼恨不得都快要翻到后脑勺去了,可脸上却挂着云淡风轻的笑容,不紧不慢的又把手里握着的棉签和消毒药水放在了茶几上。
季沫淡淡的看了眼夜水寒,说了一句“手给我。”之后,就伸手拉住了夜水寒被她咬过的那只手,解开了衬衫的袖扣,小心翼翼的把衣袖卷到了手腕处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