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黑夜里的恶魔吞噬了周遭的一切,瞬间让原本明亮而又宽敞的卧室显得昏暗而又阴沉。
连带着他开口的声音都变得阴鸷而又狠烈:“谁给你下的药?”
可是此时此刻的季沫哪里会听得见夜水寒的声音,唯一能感受得到的就只有夜水寒身体上的那抹温热的体温,和那抹清冽而又极具诱惑的气息。
这股诱人心魂的气息,明明是对季沫带着致命的勾引和蛊惑,让她无比沉沦其中,身体对拥着她的男人渴望到了极致。
她的身体也已经空虚到了极致,需要某种东西来将她填满,恨不得立刻能拥有这抹扰人心神的力道。
可是季沫却仅凭着她脑海里唯一仅剩的那一丁点儿的理智,拼命的克制着她身体里冲动和**,让她自己被折磨得欲疯欲死。
可开口的声音却依旧带着数不尽的诱惑和勾引:“不要,求你了,不要夜水寒为什么你还不来我怕我撑不了多久了。”
夜水寒看着躺在怀里的女孩,心脏忽然一秒就软得一塌糊涂,浑身的戾气和冷鸷尽数的全都收敛了起来,眉眼之间取而代之的全都是对女孩的疼惜和怜惜。
天知道她在知道被人下了药之后,都经历了些什么。
她到底是靠着多强大的毅力和坚韧,才能撑着虚弱的身体,还有理智的让小冰立刻带她回了房间。
将她自己关在了房间里,还撑到了她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叮嘱小冰绝不能让任何人进来。
她是早就知道她会彻底失去意识,所以,她才会在被人下了药之后,趁着她彻底昏迷之前,做好了所有的准备,让她自己待着一个安全的地方,等着他回来,不让她自己受到任何伤害。
不管给她下药的那个人是谁,他绝不会让那个人好过,等待那个人的绝对是比死还要难受的下场。
不过夜水寒也知道现在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眼下最重要的是怀里的女孩,她若是再这样下去,药物所产生的副作用,将对她会有很大的伤害。
上次受寒昏迷了五天,已经让她的身体出现过了一些问题,抵抗力也随之下降了些,若是这次再耽误下去,她的身体是真的很难再调理回来了。
夜水寒这般想着,修长的手指已经伸向了女孩礼服侧腰上的拉链,一点一滴的往下拉开了礼服的拉链。
只是夜水寒的指尖刚刚触碰到了季沫侧腰上的肌肤时,季沫就像是突然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用力的推开了抱着她的男人。
然后,缓缓的撑起了眼皮,开口的声音虽然是音量加大了一些,不过却依旧显得有气无力的:“你不要过来,不要碰我,不然你一定会死得很惨,不准碰我,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碰我的。”
夜水寒的心脏像是突然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的攥着一般,一颗心发出一阵一阵的揪痛,剧烈的疼痛感,惹得他再开口的声音都软了几分,甚至带着一抹轻颤:“沫沫,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