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白变戏法似的从身上弄出了一套道袍,一个“摸骨算命”的招牌。这把秋胜男看得一愣一愣的,水汪汪的眼睛里惊讶和迷惑交织。
“你这行头是什么时候背着我置办的?”
李小白笑道:“你说话怎么这么不让人喜欢,什么叫背着你置办的。”他忽然向秋胜男靠了过去,笑嘻嘻道:“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怎么就背着你呢。”
秋胜男白皙的脸突然红了,眼神闪烁着道:“我,我那是口误,你倒想得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可给我说清楚了,我怎么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李小白较真地问。
秋胜男知道李小白是故意的,她可不想越描越黑,赶忙红着脸扯开话题:“好了,都日上三竿,你再不出摊,街上就没你的位置了。”
“哎,你扯别的,快给我说谁是癞蛤蟆,谁是天鹅了。”李小白不依不饶道,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讨厌,不理你了。”秋胜男又羞又怒,说完哼了一声,跑了出去。
这一声“讨厌”骂得李小白心里酥麻,望着秋小美人恼羞而走的娇媚模样,他不觉得醉了。
一个时辰后,德阳镇的街头上,李小白的摸骨算命的摊位前已经被人团团围住。
卖药是主打,算命是其次。有秋胜男这个药托的现身说法,再加上十全大补丸靠谱的药效,亲民的价格。一个时辰里,已经卖出去了一百多瓶。
至于算命,他也是真有些底气的,绝不是信口胡诌。因为他狂扫了峨眉派,脑子里可是装着诸如《相面术》,《摸骨求》,《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等诸多的算命,风水和医学书籍。说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李小白一身算命先生打扮,用从系统里新学到的《易容术》好好的易容了一番。
他的头发花白,面容看起来饱经沧桑,一双眼睛看起来深沉而又充满智慧,上颌和下巴上是花白而油光的长须。
他的样子让人看起来颇有吸引力和亲和力,说起话来也很玄妙。让人听了,几乎不会怀疑,都猜想自己一定是碰到了入世的高人。
此刻,李小白端坐在围满人的摊位前。略略地看了看伸在桌子上的一只肥厚的手掌,望一眼眼圈发黑,衣服华贵的中年人,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位先生你面色晦暗,眼圈发黑,最近是否腰膝酸软,四肢无力。另外是否口干舌苦,小便发黄,大便黏腻?”
中年人两只暗淡无光的小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先生真是神人啊,真是一针见血,全被你说中了。”
他叹了口气,又说道:“不瞒先生,我这毛病也没钱看病吃药,可就是效果不佳呀。”
李小白笑而不语地点着头,已经给他取出了五瓶药,用保证的口气道:“这些一定让你药到病除,精神焕发。”
“多谢先生,如果好了,我一定要给先生送一副牌匾。”中年人激动的接过药。
李小白让他附耳上来,低语道:“房事还是要量力而行,自古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啊。”
中年人尴尬地笑了笑,爽快地付了银子,由两个佣人搀着去了。
人群里又炸开了锅:“先生快给我瞧瞧吧。”
“这先生真是医者仁心。”
“华佗在世啊。”
“不仅算的准,医术还如此高明,真是神人啊。”
“是啊,是啊。”
……
李小白在这边忙得不亦乐乎,秋胜男在对面的杂耍摊前看得如痴如醉。她的家教急严,很少能见到这种充满野性而又神奇的表演。
杂耍摊前人头攒动,正上演着空中飞人的表演。随着演员的飞起和落下,秋胜男的一颗心一直揪着,总担心演员一个不当心摔在地上。
观众们看得兴致勃勃,喝彩声此起彼伏。一个国字脸的中年汉子趁着观众们高兴,端着铁盘子让人打赏。
忽然,道路的绳索断了线,一个男演员和一个小女演员同时从上面摔了下来。
“啊!”秋胜男尖叫着捂上了眼睛,不敢看演员摔下来的场景。
观众们齐声惊噫了起来。
国字脸汉子猛一回头,片刻后,他的身体如离弦之箭一样向落下的两人冲了过去。
可惜,他离得太远,终究还是慢了一拍。那个男演员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身体滚了几滚,撞在了器械上。他受了伤,却把小女演员保护在了怀里。
李小白突然跑了过来,慌张地叫道:“秋贤弟,你在哪里?”
李小白跟秋胜男约定好,如果她发生什么意外就大叫他的名字,或者是大叫。
李小白听到她那声穿透力极强的尖叫后,毫不迟疑的启动了传送匕首,闪出了三十几丈。一边脱了行头,卸了妆,向杂耍摊子飞奔了过来。
秋胜男在人群里应了一声:“我没是,是杂耍的人受了伤。”
“借过,借过。”
李小白挤进人群里,很快找到了秋胜男。经秋胜男的介绍,他知道了这边的情况。
这时候,国字脸的汉子现在抬上,对四面的观众拱了拱手,带着歉意道:“蒙各位捧场,我们的生意才这么红火。因为我的兄弟刚才受了伤,所以原定的胸口碎石的表演不能演了,请各位父老乡亲见谅!”
观众里立马有人叫了起来:“我可是冲着胸口碎大石来的,这怎么就不能演了。那得把钱退给我。”
“就是,退钱退钱!”
退钱的叫声一呼百应,很快变得群情激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