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里面的音乐震耳欲聋,我咬紧牙根站在那里,我觉得,他还是在报复我。
我想说,我不脱,可是可能吗?就算我现在不愿意,邵斌还有其他更多的方法,只要他想,折磨人的法子很多。
与其这样耗着,倒不如果断一点。
反正脱了,也就当做被狗咬了一口。
我颤抖着,轻轻的把自己的拉链往下拉。
邵斌就这样,看着我。
我眼中早已满是泪水,可是我只能够把眼泪往肚子里吞。
那边,那对年轻男女早已经发出很动情的声音。
另外几个人则摩拳擦掌的围在我跟邵斌的旁边,看我的样子,就好像是在看一场猴戏。
一滴温热的眼泪,从眼睛里面流下来,滴在了我的手上,滚、烫、滚、烫的。
我的速度很慢,那些人,好像已经等不住了。
“脱,脱!”
“快脱啊!”
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喝了酒,盯着我看的时候,空气中充满着酒味。
我一时没有站稳,往后退了一步。
半边袖子已经被我拉了下来,洁白的肩膀,露在了外面。
有个人问邵斌:“邵总,我能先上吗?”
我多么希望,他对他们说:“不可以。”
我一直看着他,我就渴望他,在最后收回他的意思。
可是并没有,邵斌还点了一下头:“可以!”
他又冷冷的说:“怎么那么慢,我的朋友都已经等不及了。”
邵斌,这样羞辱我,你真的很高兴吗?你是不是很快乐?
我摇着头,我的心里面仿佛在滴血。
当另外一只袖子下来的时候,那个男人就好像是野兽一样的,扑到了我的面前。
他直接把我往茶几上拉,手,开始在我的身上胡乱的摸着。
这样都没什么,只是,我的心,我的心真的好痛。
我发现,我爱的这个男人,他其实就是一个冰冷的,没有人情味的怪物。
男人的头往我的胸前拱,另外一只手已经迫不及待的去解自己的裤子。
我不想被这样的男人碰,我奋力的挣扎着,最后我踢了他一脚。
男人吃痛,捂着自己的下身,骂骂咧咧。
就在他又准备过来抓我的时候,邵斌发话了:“可以了。”
男人的脸还是铁青的:“邵总……这个……女人……我……”
“你想要女人,挑其他的去。”他伸手就过来拉我,但是,我避开了。
我瑟瑟发抖,我甚至都不敢正视邵斌的目光。
如果说,他的目的就是想要侮辱我的话,那么恭喜他,他已经成功了。
他说:“秦初薇,你不要总是在挑战我的耐心,你过来。”
我已经怕了他了,他忽冷忽热,刚刚还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现在又叫我过去?我做不到。
我拼命的摇头,我跟他说,你别逼我。
我沉着一张脸:“我最不喜欢有人忤逆我的意思。”
我不断的往后退,一直到,我都没有地方可以躲。
在那一瞬间,我的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个可怕的念头,我朝着他露出了一丝解脱一般的笑:“你不是要羞辱我吗?你来吧。”
我狠狠的咬了自己的舌头,疼痛席卷而来。
意识消退的时候,我听到了邵斌发出很诧异的声音。
不过,我的那颗心,却在那一瞬间,平静了。
要是我死去,你大概就不会再折磨我了吧?
昏死之后,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看见了邵斌。
他走在我的前面,步履格外的快。
我叫他,但是他不理我,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追着他跑。
跑着跑着,我忽然就摔倒了,膝盖上都跌出了血。
可是,邵斌也没有回头,他甚至连看都没有多看我一眼。
就这样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之中,我想要叫他的名字,可是,我发现我发不出声音。
那种感觉真的让人十分的恐慌,我掐住自己的脖子,我拼命的叫喊着,但就像是一个无声的人。
在精神极度紧绷之下,我醒了过来。
那一股非常浓烈的消毒水气味让我差点没吐了。
我紧皱眉头,本能的用手捂住了嘴巴。
“初薇,你终于醒了,你好些了吗?”有人在我身边叫我的名字,我看了一眼,是暮安。
暮安急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她擦了擦眼角上的泪珠,有些哽咽:“你昏迷了那么多天,真的是吓死我了。”
我睡了那么多天?我张嘴想要问她,我怎么会在医院的,可是我这才发现,我的舌头又麻又疼,我根本就说不了话。
我指了指自己的嘴,她连忙说:“哦,是这样的,你被送过来的时候咬破了舌头,这两天还是不要说话了,等伤口恢复会好一点,如果你有什么想要表达的,就写在纸上吧。”
说罢,她从抽屉里拿出了几张白纸,还有一支笔。
她把笔递给我,我捏紧了,然后刷刷的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我问暮安,我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
暮安说:“具体怎么样的,我也不太清楚,是医院里忍打电话给我,说你一个人在这,我这不担心嘛,就过来了,我都忘了问,你是怎么回事,要不我现在给你问问医生护士去?”
看见她转身要走,我连忙拽住了她。
我在纸上写:不用去了,在这里陪陪我吧。
“真的不用去了吗?”
“不用。”
想不到,我威胁邵斌没有威胁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