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说的大抵是如此。
景初迟慢慢的走到虞笙的身边,伸手将身后的门关上,便直接抱住了虞笙。
“怎么不躺着,身怀六甲了,要更加小心一些。”景初迟温声道。
虞笙抬眸看着景初迟,开口道:“我躺了许久了,便站起来走走,竟是被你看到了。”
景初迟低头,俯身便吻住了虞笙,仅仅是一天没有见面,景初迟便已经想虞笙想到了这个地步。
他亲吻着,似乎一点也不愿意放开,但是又害怕伤到了虞笙,而克制着自己,尽量让自己没有紧紧的抱住虞笙。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想将虞笙紧紧的抱在怀中,紧紧的抱住,一点也不愿意放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景初迟才松开了虞笙,而虞笙的脸蛋,许是因为吻了太久,有些喘不过气来,红扑扑的,煞是好看。
“笙儿,从什么时候开始想我的?”似是想急于证明自己的地位一般,景初迟松开虞笙之后,便开口问道。
虞笙只当景初迟是一天没见,才这样急急忙忙,笑着道:“从离开你的那一刻,便开始思念。”
景初迟笑了,却还是带着几分固执的问道:“那你今日和宁华青说话的时候,有没有想我?”
原来啊,所有的不开心,还有吃醋,都是因为和宁华青说话的那一个时辰。
“宁华青虽然待在我这里有一个时辰,但是我并没有与他说很多话,只是下了下棋,我还输了几盘,是因为想起了曾经与你下棋的日子,所以走神了。”虞笙淡淡开口道。
她很聪明,三言两语便将景初迟哄的开开心心的,仅仅是因为那一句,想到了与景初迟下棋的时光。
“听说宁华青还碰了你的手!”景初迟的声音,还是有几分的不开心,不愉悦。
他的笙儿,那样金贵的手,怎么可以被别人碰了,还是一个男人?
“所以我打了他一巴掌。”虞笙笑着开口。
话落之后,虞笙便将打宁华青的那个手放在景初迟的眼前,开口道:“你看,打的我的手都红了,还有些痛。”
这般语气,软软的,听了就让景初迟心疼的不行。
“我给你吹一吹,疼了也不知道拿热毛巾敷一下!”景初迟拿着虞笙的手,吹了又吹,皱着眉毛,心疼的不行。
虞笙忽然笑了,开口道:“这不是打红的,是我洗的时候,自己揉的,我觉得你肯定会嫌弃的,所以我洗了很长时间。”
景初迟手上的动作一顿,开口道:“以后不许这样了,我会心疼的。”
话虽然这样说,可是景初迟的嘴角,却带着几分笑意,果然,因为虞笙对他的在乎,所以景初迟的心里,是开心的。
笑着笑着,景初迟手上的动作,更加的温柔了,像是揉的是一个宝物一般,珍贵的不得了。
“景初迟,落茗说,你就是千家的少主,落茗还说,千家的人如今在华宁和北云找着你的下落。”虞笙轻声道。
剩下的事情,关于千钰,不用虞笙多说,景初迟便已经明白了。
“嗯,我都知道了。”景初迟笑着开口,慢慢的拉着虞笙坐下。
虞笙随着景初迟坐在了床边,问道:“你都知道了?”
“嗯,昨天知道的,外公和外婆告诉我的。”景初迟轻声道,说的很平淡,仿佛已经忘记了,昨天自己知道千绫的死因的时候,那般激动的情绪。
虞笙却是能轻而易举的感觉到,景初迟的不对劲,似乎多了几分悲伤的情绪,纵然平淡,却也带着一些悲戚。
“景初迟?”虞笙唤了一声景初迟的名字。
景初迟抬眸,“嗯?”
“你怎么了,好像有一些心事。”虞笙看着景初迟的眼睛,关心的问道。
景初迟摇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昨日我知道了我母亲的过往,还有她的死因。”
虞笙想,景初迟翻看那段过往的时候,肯定是很难过的,自己也没能在他的旁边陪着他。
“母亲生我们的时候,为了让我和妹妹活命,才去世的。”景初迟很平静的叙述了这个事实,好像不过就是叙述一件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事情一样,那样的平静。
景初迟话落之后,虞笙的身子顿住了。
景初迟的语气太平淡了,以至于虞笙听不出来,那语气里面的情绪。
不过虞笙想,景初迟的心里,一定很难受吧,在自己的面前,他始终是笑着的,可是今天,没有任何情绪的景初迟,虞笙很少见到。
每一次他这样,虞笙都知道,景初迟不开心,很不开心,极度的失落。
虞笙没有说话,只是将景初迟抱着,抱着景初迟的脖颈,贴在景初迟的肩膀上,依偎着。
“景初迟,如果当年母亲没有留下你的话,我都不知道自己现在会是什么样子。”虞笙淡淡开口道。
景初迟轻轻的摸了摸虞笙的头,开口道:“没有如果的,如今就是现实。”
“我好像已经不能想象没有你的日子了。”虞笙的声音很平淡,但是语气里面是幸福。
只是景初迟啊,他想要知道当年害了他的母亲,在他母亲的体内种下了蛊虫的人是谁,想要也让那个人感受一下自己母亲曾经受到的伤害。
所谓一报还一报,大抵就是如此。
“景初迟,你想要给你的母亲报仇吗?”虞笙没有看景初迟,只是躺在景初迟的肩膀上,淡淡的开口道。
景初迟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