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睿的身子,变得越来越差了。
赵显从函谷关回来的时候,进宫面见赵睿,第一眼就被那个脸色苍白的赵睿吓了一跳,当时这位成康皇帝的脸色已经没有了多少人色,脸色甚至有些发青,看起来极为可怖。
这段日子,赵灵儿一直住在皇宫之中,说是跟谢太妃一起住,但是一部分原因也是方便她给赵睿治病。
从六月以来,赵睿变得越发不信任旁人,就连太医院的太医他都不怎么相信了,平日里只有赵灵儿亲自调配煎熬的药,他才会喝下肚子。
在这位皇帝心中,门姓之别极重,他觉得赵家人终归是自己人,而外姓人看起来再好,终归是会对自己不利的。
这种不安全感不是赵睿独有的,而是贯穿了整个启国,从太祖皇帝立国用自己的亲弟执掌宗卫府以来,历来的赵家皇帝似乎都不怎么相信外人,而是信任几乎全是赵姓的宗卫府。
两个人步履匆忙,径直走到了凌虚阁,禀报之后,赵睿立刻接见了他们。
整个凌虚阁里,都是浓重的药味,这种药味以前赵显来的时候还被刻意用熏香掩盖,但是眼下药味太重,已经掩饰不掉了。
两个人刚进大殿,陈希夷嗅了嗅空气中的药味,皱眉说道:“这药谁开的?好像全是安神的药,没有半点攻敌之药。”
赵显叹了口气:“灵儿开的药。”
“呼……这便不奇怪了,那丫头向来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