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也配让我叫你姐夫?”
项少阳颇为不屑的看了赵显一眼,从黑色大马的马背上扯出一把长弓,扔向了赵显。
“呐,你能拉的开这把弓,本君就认你做姐夫。”
赵显抖手接住了这把长弓,入手冰凉,而且颇为沉重,敲击有金铁之声。
即便是赵显不怎么看的惯这个轻浮的项少阳,心中也不由暗暗吃惊,低声道:“铁胎弓?”
项少阳从马背上翻了下来,对着赵显洋洋得意的说道:“看不出你这南人还有些眼力,这把铁胎弓是本君的挚爱,只要你能拉满它,本君就尊称你一声姐夫。”
“你要是拉不满它……”
项少阳眼珠子转了转,随即摆了摆手:“罢了,你们南人手软脚软,拉不开是正常的,如果你当真拉不开,那本君也不为难你,以后你见了本君,退避三舍也就是了。”
楚国的规矩与启国大不相同,启国的王子称为“世子”,而楚国的王子则会被各自藩王封在一个个城池之中,因城池的名字,称之为“君”。
比如说这个项少阳,他近些年被封在蓟州城,这个纨绔少年人嫌弃蓟州名字难记,因此用自己的名字把蓟州城改做少阳城,所以他的封号就叫做少阳君。
这位少阳君自小习武,这一把铁胎弓是他十六岁生日之时,他的父亲陈王送给他的,他极为喜爱,因此一直带在身边。
这把铁胎弓虽然不是全铁的铁胎弓,而是用竹篾刷上鱼胶,再绑缚上铁条的“铁脊弓”,但是也已经足够强韧,这样一把好弓,没有两三石的力气,休想拉开。
赵显身体虽然不差,但也说不上好,而且他又没练过武功,以他的力道,至多勉强拉开这把铁胎弓,想要拉满,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对于这个少年人的挑衅,赵显微微一笑,并不予以置否,但是站在一旁的项樱却冷哼一声,给自己套上了铁扳指,一把夺过赵显手里的铁胎弓,二话不说拉了个满弓,随即不屑的扔在地上。
“两石的铁胎弓,小孩子用的玩意儿,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她昂着脑袋,对着身后的赵信9问道:“赵都统,你平日里,都是用的几石的弓?”
赵信脸色冷漠,恭声回话:“回王爷,五石。”
项樱挑衅的看了看项少阳,面带冷笑。
“啪啪啪。”
项少阳不慌不忙的拍了拍手,大笑道:“往日里听别人说南人懦弱,本君还以为是以讹传讹,今日得见南朝亲王的风采,真是让本君大开眼界,大开眼界啊……”
他一边拍手一边绕着赵显转圈,语气之中的嘲讽之意已经到了毫不掩饰的地步。
赵显被这个中二少年嘲讽了一通,心情自然不大好,他毫不犹豫的开口还击:“往日里听旁人说楚人没脑子,本王还以为是以讹传讹,今日一见西楚少阳君的风采……”
“啧啧。”
赵显不屑的撇了撇嘴:“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大胆!”
项少阳勃然大怒,从腰里抽出佩刀,刀光凌冽,直指赵显。
“敢在我大楚境内侮辱楚人,赵七,你怕是活够了吧!”
“原来你知道我是谁。”
赵显微微一笑:“本王还以为你是个傻子呢。”
项樱唰的一声抽出自己腰间的长剑,挡在赵显身前,声音冰冷:“项少阳,你想杀我夫君?本宫怕陈王叔要白发人送黑发人!”
都统赵信也横起长枪,默默的守卫在赵显的身侧。
“都放下兵器。”
赵显拨开两个保镖,走到了项少阳身边,微微一笑:“少阳君是吧?”
“正是本君。”
项少阳被赵显笑得浑身打了个寒颤。
“这把铁胎弓,是少阳君的武器?”
“不错。”
“不知少阳君本人可否拉得开它?”
“这不是废话吗?”
项少阳伸出右脚轻轻一钩,地上的铁胎弓被他毫不费力的挑在空中,他右手捉住弓身,左手如同流星一般捉住弓弦,只听铮然一声,这把铁胎弓被他拉了个圆满。
“少阳君好臂力。”
赵显拍手称赞。
项少阳高扬脑袋,轻蔑一笑:“莫说是本君,在我们大楚,就算是妇孺也能轻易拉开强弓,也就是你们这些南人,才会如同一个娘们一般。”
赵显并不生气,反而呵呵一笑:“少阳君的兵器,本王是拉不开,不过本王有一件兵器,少阳君你也未必拿得起来。”
项少阳冷笑道:“就凭你这细胳膊细腿的模样,你有什么兵器是本君拿不动的?”
“少阳君稍等,本王这就去取来给你看一看。”
赵显施施然转身,径直走到了第四辆马车后面,不多时,他手里拿了两个青色的小陶罐,笑眯眯的走了过来。
是的,赵显这一行,一共四辆大马车,第一辆是给赵显项樱他们用的,第二辆第三辆是肃王府的下人们以及赵显带来的几个女学生,而最后一辆马车里,装的就是临安雷营紧急赶制的一批雷震子。
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安全管制,赵显尽可以把这些易燃易爆物品,光明正大的带到楚国来。
他一手一个青色陶罐,走到了项少阳面前,对着他扬了扬手上的陶罐,笑道:“少阳君看到了没有,这小罐子便是本王的贴身兵器。”
他把其中一个陶罐塞到项少阳手中,微微一笑:“此物置于手中,然后点燃引线,就会越来越重,等到一柱香工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