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深,远在河东的云羽与叶雨柔共处一帐,叶雨柔满脸欢喜,如朝霞一般璀璨。云羽却有些尴尬,毕竟曾经他对长孙柔许下誓言,当初对叶雨柔痛下狠心,也是为了拯救更多的生命。是一种别无选择,而现在的他是有选择的。
叶雨柔褪去厚厚的绸裙,披着薄而透明的轻纱,身体那曼妙的轮廓一览无遗,玲珑的曲线清晰可见。那如樱桃般的双峰虽显单薄,但配上那叫嚣的身材,倒别有另一番媚态。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更是增添了不少娇媚。流动的星辰眸子更是有着绵绵情意流淌。
他曾今与她也这般相对而立,许下那源远流长、壮阔雄浑的誓言,诚然,那更多的是情到极处,自然流落。不能完全履行也情有可原。比方说,他曾今说过又让他当‘皇后’。只是他曾许诺‘一生一世一双人’却是一直很认真对待的。
若上一次算是情非得已失身,而今晚和今后难道还不算背叛吗?
叶雨柔那纤纤玉手伸到了云羽的腰封之上,似要为其解开腰封。云羽蓦然的握住了那一只温柔的小手,怔了一下,沉声道:“大隋有没有某个地方是男女之间比较开放的。”
叶雨柔眨了眨眼,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猛又摇了摇头,皱了皱眉头,好似有些没听懂,过了一会儿才问道:“你想说什么?”
云羽脱口而出道:“我的意思是就是男女之事不用太过较真的。”话音一落,才察觉,这委实有些直白露骨,叶雨柔只要不是傻子,一定会听明白。
叶雨柔不出意外的气愤撇过头去,娇柔的声音带着一缕缕忧伤道:“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你根本不喜欢。”凄凄惨惨的声音让云羽不由得心底一颤。
他从身后抱住了叶雨柔,暖声安慰道:“你别生气,我只是随意一问,你不要多想。”
叶雨柔那玲珑的身子挣了几下,眼底又有一层泪雾,一时之间,娇媚无限,如晨间微露一般。云羽又安抚了一番,她这才露出了盈盈笑意。
战斗的号角在天地间长鸣,云羽从睡梦中醒来,这声音他在熟悉不过了,这是李虎领着官军在攻城。在无数的阴谋诡计破败,在天子的高压之下,宇文述终究还是选择了最直接的方法,只是精心准备又士气正盛的河东贼寇又岂是那么好打。
云羽本来想起身,只是叶雨柔死命抱着她,云羽试图将其轻轻推开,可是竟然推不开。
只好搓了搓手,感觉手上有些温热的时,捏了捏叶雨柔那如雪一样白皙的脸蛋。叶雨柔揉了揉美眸,这才增开了眼,晨间的亮光倒影在她的眼底。
她白皙的手理了理额前散落的秀发。这才有些慵懒的道:“你起这么早,宇文大人又没有安排你去攻城。”
云羽脸上掠起一抹狡黠,那一双明亮的眼珠警惕的四下瞅了瞅,好似在当心纱帐之外有耳一般,随即伸出手,堵住了她的小嘴,在她的耳边小声嘀咕道:“你不应该称他为大人,应该叫他义父。”
叶雨柔大力的移开了云羽的手,大大咧咧的道:“怕什么啊,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难不成你会去告发我?”
“小心隔墙有耳,我们······”云羽说着说着便顿住,生怕说的越多暴露的越多,一会儿才道:“好了好了,你以后尽量庄重,不要太随意就行。”
她翘起小嘴争辩道:“我哪里随意了,分明是你草木皆兵。”
“好好,我草木皆兵,你在睡会儿,我要去察看一番,还有我也要练剑了。”一边说着,一边起身。
叶雨柔却拖住了他,“我不,我要你陪我睡,我害怕,万一有人冲进来怎么办?”
这个丫头也太过矫情了,难不成这么多天了,她不都是自己睡的?“你这么多天以来,不都是自己一个人睡的吗?好了,我真的不能陪你了,正事要紧。”
陡然间,方才还娇声娇气的姑娘,那一双灿烂的眸子闪现一抹淡淡的黯然,如万里晴空滑过的一片乌云。云羽以为她又要哭闹撒娇,赶紧安慰道:“好吧,你睡吧,我就在这,你安心的睡吧。”
只听见她沉声道:“这些天以来,我没有一天是睡好的,我一闭上眼珠,就会想到那些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的目光,我害怕,害怕他们会突然冲进来。”
听着听着,云羽心中有了一丝莫名的惆怅,这本是一个幸福、快乐、无忧无虑的丫头。
因为他,家破人亡,他要了她的身子,却还想着抛弃她,简直猪狗不如。她就像是一朵温室之花,却不得不流落到这军营,经受风吹雨打。
他捏了捏叶雨柔的脸蛋,又抚了抚叶雨柔的秀发,便将她抱在怀里又睡了下去。叶雨柔也如一只小兔子般乖乖的闭上了眼,嘴角是淡淡的笑意。
一个时辰过去了,叶雨柔还没有醒,琼鼻里还响着甜甜喊声,好似她是想将这些天没有睡的觉全都不上。又一个时辰过去了,云羽开始有些着急。
为了复仇大计,他可是晨钟暮鼓的,每日必早起来习武练剑。
本来已经是破例起这么迟了,却还被叶雨柔拖延着。云羽很向将叶雨柔推开,然后走出去,只是终究只是皱着眉,无可奈何的摆着脑袋。
不知何时,叶雨柔那明亮眼珠睁开了一下,扫了一眼焦躁不安,但依旧抱着他的云羽,眼底那那浓浓的笑意洋溢着幸福。又偷偷闭上了眼。
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的过去,云羽索性闭上了眼,不浪费时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