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不解年年好,叶上秋声早。
春去冬来冷热交替变换,卧牛村虽属南方看似青山绿水,可到了寒冷季总有种湿冷感深入骨髓,无论穿得几件衣物难以让身子暖和。
白雨没见到秋天,昨日还热的扇扇子,自昨夜一场潇潇细雨之后变得湿冷,怀念火炕,奈何只有竹床凉席。
自从天气变凉后困乏袭来,每天呆在火塘边不想动弹。
时光如流水,六年时间转眼而过。
白雨依旧老样子,不曾有变化,个子没长高,胸口还是那么平,这事儿不提也罢,反正挺习惯的,若是有了变化才是真的麻烦。
坐在巴掌高小木墩上,双臂抱膝,几乎快要栽到炭火里。
体温过低会犯困,白雨努力靠近炭火让身子暖和,时不时用木棍扒拉几下炭火里的小馒头,炭火烧馒头估计很少有人吃过,小面团发酵好之后用炭火灰埋起来,烧熟之后非常美味。
其实用水汽蒸熟的馒头味道很淡,吃不出那股面粉香味。
用炭火灰烧熟的就不一样了,浓浓香味儿弥漫,敲掉吹净灰烬带点儿焦糊,吃下去非常香,最重要是会看火候。
扒拉开炭火把焦黄面团拨到外面,小手抓起面团。
“呼呼烫”
刚从炭火里扒出来连连呼烫,一边吹一边左右手抛来抛去,用力吹掉草木灰,动作老练经验丰富。
浓浓香味儿不断刺激白雨那超级敏锐的嗅觉神经,嘴角口水快要止不住。
往嘴里一塞。
咕噜
“我”
算了,蛇生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不圆满,心态平和就好,没什么大不了。
门外院落。
已经十岁的张起扛一根圆木做训练,十岁年纪长得比同龄孩子高出许多,小小年纪有着远超同龄人的冷静沉默,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身强体壮,不像其他人留有长发而是一头短发毛寸,更显干练。
短发是白雨要求的,身为军人留长发还如何打仗,不说清洗费事容易滋生虱子生疮,那么长头发与人厮杀被抓住岂不是死的冤枉,留个费事累赘还不如轻松的好,这是陋习,得改。
为了一头长发,张老郎中捧着断发嚎啕大哭。
说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可随意割发,又是不孝又是大逆不道,恨不得不顾斯文与白雨拼命,白雨甚至考虑要不要放弃用灵力改善其体质,早点死早清静。
吃下热乎乎烤馒头,胃里热乎许多。
扭头看了眼院子里还在锻炼身体的张起,白雨有种感觉
“貌似快要完成任务了。”
为了将星耽误十年多时光,十岁的张起无论武艺还是知识都十分出色,白雨的教导很成功,为他打好基础,至于接下来由谁教导行军打仗学什么样武艺那就与白雨无关了。
现在要做的便是等,等下一个被命运安排的倒霉蛋来带领张起。
作为护道灵兽白雨很成功,保护了幼年将星也为他打好基础,大把功德要到手,以后无论化蛟还是飞升至少能抵消一部分天劫,避免被劈成渣渣。
“真冷呢”
湿冷的天气令白雨深感不适,每年冬天都这样。
与此同时。
卧牛村村口出现一辆牛车,一独臂汉子赶车进入卧牛村,身后老旧车厢里不时传出咳嗽声,老牛徐徐,独臂汉子遥望卧牛村面露微笑。
“老爷,我们回来了。”
车帘掀开,一个垂垂老者看了看卧牛村青山秀水,仿佛气色好了许多。
“是啊,回来了,咳咳”
正在吞烤馒头的白雨心有所感,扭头,目光仿佛穿过墙壁穿过竹林看见村口那老旧牛车,老牛,老头,迟暮之年英雄末路,老天爷果然厉害,这边儿刚刚打好基础那边就把将来的老师送到家门口,厉害。
吱呀张起满头大汗进屋。
“先生,五百个深蹲做完了,好饿”
张婉心疼的给儿子拿来一只烧鸡,三两口被张起吃光,连骨头都嚼碎了咽下去,幸亏这年月养鸡不用喂药,不然身体早垮了。
白雨已经暖和的差不多了,斜躺在火塘边卧榻上,手里举一根竹棍,棍尖穿了条烤鱼。
“小子。”
“先生有何吩咐。”
“你去村口,会看见一个坐牛车老头,和他打一架,理由么就说是卧牛村不许外人随便进,轻点,别把人打死。”
“哎好嘞”
听说可以打人,张起二话不说冲向村口,张婉拿着第二只烧鸡来到外屋没看见自己儿子,嘟囔一句又要惹祸回了厨房。
却说那张起,十岁年纪厉害的很,跑到半路想起还没拿兵器,干脆转道去了铁匠三丫家借用铁锤。
三丫比张起还壮,听说打架,二话不说操起铁锤要跑,没想到铁匠在家,一把夺过铁锤还把俩孩子踢出门,无奈,虎头虎脑三丫推着张起直奔村口
待到村口,果然看见一个赶车的老头。
“嘿那老头给本将军站住”
不待老头回话,张起带着三丫冲过去从马车上把老头拽下来一顿暴揍,别看俩孩子才十岁,下手比大人还狠。
独臂汉子赶车拐了个弯,目瞪口呆看着俩孩子暴打老头。
车里咳嗽的老人亦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老家的孩子还真是生猛啊。”
被按在地上暴揍的老头遭不住了。
“张起三丫我是村头你们二大爷啊唉哟我的腰”
暴打村头老人,脚踢村长家大黄狗,张起这位孩子王充分发挥了闲不住风格,只能说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