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怪说我惹上了大麻烦?
可他这屁话我是怎么听怎么不信,我赶紧把胳膊上长出来的肉疙瘩指给他看,一拍他焦急说起话来:“行了别墨迹了,赶紧的,给我把身上的疙瘩弄好了,我还寻思回去补个觉呢。”
可钱老怪却直摇头:“补觉?你现在还有这心思?”
我顿时不耐烦起来:“昨天夜里痒了一宿,一晚上的难受,这事搁你身上试试,行了行了,赶紧的别墨迹!”
我直接在钱老怪家的老式沙发上坐下来,但此时的钱老怪脸色却无比认真,他看向我,一本正经的对我说起道:“细娃子,咱老钱说的实话,你现在这病,能要命。”
本来刚才还好好的,尤其是钱老怪打发医生走的时候,他不是一摆手说的很轻松,治好是分分钟的事吗?
可现在听他的口气可不像在唬人,钱老怪脸上那少有的严肃,也一下让我放松的情绪直接绷了起来。
我盯着他,一时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几秒钟后,我平静的问他:“究竟怎么回事?你都说出来,让我知道知道吧。”
“你真的要听?”钱老怪抬起眼皮扫了我一眼。
我顿时骂了一句:“身上这病都快要命了,你个狗曰的还把我蒙在鼓里,说吧,有什么说什么,你放心,我时候遇着过一些怪事,从命大都没被吓死,心里还是有准备的。”
在我的印象里,钱老怪也算是个爽快人,有什么说什么,做事也绝不拖泥带水,可他今天就是婆婆妈妈的,一件事情还要问这么久。
不过在我的催促下,钱老怪最后也点头答应了:“行,我告诉你。”
一说完这句,他下一句就问起我来:“你觉得医生这个人咋样?”
我对他也不遮不掩的,就实话实说了:“他一个赤脚医生,在青木乡也算尽职尽责了,而且人还不错,从花的事情上看他还挺仗义的。”
“完了?”钱老怪瞄了我一眼,我自然而然的点点头:“完了啊,怎么?这些评价还不够?”
“不够,当然不够。”
钱老怪随后就又问我:“你就从他身上看出这些,再没别的了?”
我心说钱老怪你烦不烦,现在说的是我身上这病的事,你怎么老提医生?
我冲他翻了个白眼,没再继续接话茬儿。
钱老怪听完我对医生的印象后,转而一笑:“只怕你觉得他是好人,人家反而憋着害你呢!”
“害我?”我不解的看向他:“怎么?老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来你是真的一点儿也不明白,那我就跟你仔细说道说道。”
钱老怪去门外左右看了看,回来重新把门窗关好,手里已经又多了一烧酒。
他先是给我倒了杯酒,两个人碰了下。
钱老怪喝起酒来是慢慢的抿,而我因为身上痒,直接一口干掉了大半,我急的等他说出这其中的奥秘,可钱老怪却说要先给我讲个故事。
他又抿了口酒,随后慢悠悠讲起道:“一百多年前的时候,咱们这儿来了一位战败的将军,当时满清朝廷跟俄国干过仗,这位将军屡战屡败,最后退守到二神山附近,被老毛子们潜入进来的部队发现,连人带马全杀死在山里了。”
我心说钱老怪讲这个将军的是干啥?但心里虽然有疑问,却还是没打断他的话。
就听钱老怪顿了顿,继续说道:“那位将军最后剩下的军队可能有一两百人吧,老毛子们撤退了之后,附近的山民们把这些守土保家的义士们尸体殓葬,结果他们头几天挖好了不少的土坑,到下葬那天早晨再去看,那原本一排排摆放整齐的义士尸体全都不翼而飞了,有人在距离土坑三四里外的地方,发现了大量堆积如山的白骨。“
“白骨?”我听到这里的时候,心里一怔。
钱老怪继续说道:“那些白骨上还有不少没撕干净的碎肉,骨架里还散落着相当数量已经破损的盔甲,那些尸骨加在一起,就像是一座骨山一样,这一幕让那些山民们吓一大跳,之后有人在白骨堆附近发现一个天然溶洞,而那溶洞深不可测,里面还有湍急的水流声……”
“然后呢?”钱老怪的故事成功的勾起了我的兴趣,这时的我恨不得把他嘴巴掰开,听他一次性不停顿的把故事讲完。
可钱老怪说到这儿,却又抿了口酒,似乎在回味一样,搞的我心急如焚,直接开始催他了。
“老钱,你到底讲不讲啊?快点!”
“那个天然溶洞里风呼呼的,有人站在洞口往里听,洞内居然有人叫外面人的名字。”
钱老怪一说到这儿,我愣了一下,凭直觉,我觉得他说的这个跟马王井肯定有关。
那晚我跟医生去下羊腿的时候,我俩经历的事情,我这辈子可都不会忘记,当时我跟医生都听到了一种诡异的声音,而那种声音也是这样,正好从井里叫着我的名字。
此时的我已经猜到钱老怪的这个故事,和马王井脱不了干系了。
果不其然,这老家伙清了清嗓子,随即铺开了后续:“山民们觉得溶洞诡异,都不敢进去,他们回到村子里把事情一说,倒是有几个蒙古族大汉带头进了溶洞,可后来去了几波人,但只要一进了那溶洞就一定是有去无回,可从那以后,经常有山民在夜间走路,或者傍晚的时候看到一个将军带着大量士兵在草原上穿梭,他们来的时候阴风阵阵,到离开的时候忽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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