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宁开始觉得这个梦境变得荒诞了起来,什么叫做把“他”投进井里面,这场战争就可以结束了?
这话让他觉得有点莫名的气氛,他总觉得那个“他”未免也太惨了点。如果有人要把他扔到井里面去,然后跟他说你下去了就能平息什么战争……他能把那个人踹到太平洋。
他其实挺希望那边的那个人能突然间蹦起来把旁边的人踹到太平洋的,不过那边的那个人明显没有如他所愿,他看起来好像状态有点不对,软塌塌的,看起来浑身上下一点力也没有。
法宁又凑过去看了看,比较神奇的是,在他的梦境中居然好像没有一个人拦住他,他就这么大大方方的穿过人群走了过去,来到了井口边。
现在那个人还没有被投进去,所以法宁能站到他的旁边。周围正在抓着他的人的脸依旧是黑色的,看不清面孔,但与其说是黑色的,倒不如说是一个黑漆漆的洞,或者说是脸上戴着一个纯黑色的面具。
周围的人无边的让法宁有点心慌,他低下头来对那个看上去像是已经昏迷了的人问,“喂,你起来说句话啊?就不能不让他们把你扔下去吗?给点反应行不行?”
被他喊话的那个人没什么反应,旁边戴着黑面具的人倒是转过头来问他了,那双面具后面的眼睛竟然黑的跟没有白眼仁一样,“你想干什么?”
法宁心头一紧,这才意识到这梦境中的事情跟他想的很多都不一样,周围的人原来都是有反应的。
“我……我想问你们为什么要把他扔进去。”法宁壮着胆子说道,或许是因为这是他的梦境,他下意识的知道旁边的人不会对他做什么,所以胆子变得大了点。
“上面的命令。”一个妖怪说道。
“但是他之前不是刚打赢战争吗?为什么他打赢了,你们还要把他扔进去?”梦境中的法宁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说出来一句话,他也不太清楚自己这句话为什么会脱口而出,但是就是这么说出来了。
其实这个事情是有点古怪的,在这种情况下,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突然就把背后的故事背景一下子给补全了,但是做梦的时候经常会出现一些奇怪的事情,所以法宁一时间还没什么太大的奇怪感。
周围的那些人不说话,还是坚持着要把那个人扔进去,这时候那个人像是稍微有了点力气,开始挣扎了起来。
法宁想要把那个人拉出来,却失手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人一下子掉到了黑洞洞的井里,然后忽然间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天边突然一下子变成了血红色,慢慢的,眼前全都变成了红色,一点点的遮住了法宁的眼睛。
法宁一下子被吓醒了,他抬头看了眼窗外,这才发现天已经大亮,面前是桌子还有一沓资料,他居然就这么趴在桌子上面睡了一宿。
他摸了摸自己的嘴边,发现已经流出了口水,于是赶紧擦了一下,昨天明明是在看资料的,但是忽然就这么不知不觉的睡过去了。
临睡前的最后记忆里,法宁记得自己是在看什么有关于第一次战争的资料。人类和妖怪的两次战争和大众意义上的一战二战还是有点联系的,最起码开始时间和结束时间都一样,法宁想看看两者之间有没有什么更深层次的联系,所以现在化身为历史学家,徘徊在历史学科中。
昨天睡着之前看过的最后一页纸上到底写了什么,法宁现在都回忆不起来了,就记得自己盯着纸,貌似是在看,但其实大脑放空,图上的纸仿佛变成了一个个符号,虽然看到了,但就是不知道什么意思,放空了一会,然后就仰面倒下去了。
真希望能像妖怪那样成天成宿的不睡觉啊……法宁有点羡慕的想,他又忽然间回忆起了昨天晚上的那个梦。
梦中的情形光怪陆离,有很多说不通的事情,不过毕竟是个梦,法宁也就没有太过的追究。只是这个光怪陆离的梦之中,还是有着很多让法宁觉得奇怪的地方,第一点,是他不清楚怎么会突然梦见了渊,第二点是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梦见了这么个场景。
细想想昨天的那个梦境其实有点熟悉,那个地方总觉得曾经在哪里看到过。法宁洗脸刷牙,捧着一盒牛奶坐在桌子前面思考着,但是怎么样都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算了。法宁低下头去看自己临睡之前到底看到了哪里。
其实法宁翻了一遍就知道,后半段的内容自己恐怕是要重新再看一遍了,因为第一遍根本就不记得自己看了些什么……但是放在他眼前的就是一张纸,上面的一些字让他对这张纸稍微在意了起来。
法宁看着这张纸上面的东西,忽然间依稀记得自己曾经看过上面的内容,不过当时给他留下来的印象不深,所以把这茬给忘掉了,就好像是一个不认识的人,即使是听到了再多跟他有关的消息,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
但是这个人一旦认识之后,再看到一些跟他有关的信息,脑子里面的记忆就不容易删掉了。
法宁之所以看见面前的这张纸,是忽然注意到了“一七”两个字,一七……这是渊以前的名字啊?
怪不得昨天晚上梦见了渊……这么一下子就联系起来了。法宁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他面前的这张纸上面写了点什么?
法宁拿出纸来看了看。
如果说没看之前,他还觉得这是个美好的白天,那么看完了之后,他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是在睡觉,压根就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