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很令人惊奇。
小雏菊孤立无援地站在地上,矮矮的,却始终忍着没哭,听见哈珀小姐叫自己的名字,不用人带,自己就迈着小脚往前走了几步。
几步之后,她却又生出点怯怯,站定在那,一动不动。
哈珀小姐微微俯身,左手伸着,示意黛茜到前面来,右手高举,指间夹着一只可怕的注射器,针头闪着令人感到皮肉疼痛的光。
“请勇敢的小朋友到我这里来。”她对黛茜道,“你勇敢吗?”
黛茜就诚实地摇头。
辛普森在一旁添油加醋:“过去吧,宝贝。一点儿都不疼。”
大骗子。
黛茜还是不动。
她站在原地,执着地往后望,望的是爸爸,看他依旧坐着不动,嘴巴一扁,可怜地叫一句“妈姆”。
“不用怕。”托尼淡淡道。
他到底站起身,过来同哈珀小姐站在了一条线,抱臂好整以暇地看这小小的一团。
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么望着,隐约从黛茜眼里看出几分坚定。
然后知道不是。
此时此刻,父亲助手前面站,医生椅上坐,黛茜身后就是门,门外没有人。
正逢哈珀小姐始终哄黛茜无果,无奈地举着针走过来,像所有恐怖片里危险来临的前奏。
团子骨碌一转身,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