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头望向身后,缓缓将身子转过,有猜到是什么,但仍是不敢相信。
在那立柜中的男孩,双手作持刀状,瞪着一双大眼一眨不眨的望着我。
在他那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瞳之中,写满了惊恐与绝望。
我伸手将那把插在后背的刀拔了出来。
是把居家用的水果刀,不到五寸,刀尖的一半没入了我后背的肌肉中。
楼下的野狼刚好走上来,看到这个场面连忙跑过来给我检查伤口。
我将那粘有我血渍的水果刀扔到一旁的楼梯口,全程没说一句话。
我不知道自己此刻该说些什么,是该愤怒还是该如何。
野狼扶我到床前,扒开我的衣服处理着后背的伤口。
腰口,肚子上的伤,在加上后背的,我不禁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开了,一路上过来,挨枪子不说,最后还要给人拿刀捅。
我坐在床上看着那衣柜中的男孩。
一身破烂不抗着他的全身,消瘦的身形下,裸露出皮包着一根根骨头般的四肢。
我有些怀疑,这样的他是那里来的力气将那把还没开刃的水果刀推入我的身体。
之前那被我抱出的小男孩一路小跑回到了立柜旁,此刻同那站在柜中的男孩一般,抄着一双大眼,怯生生的望着我。
我被他俩这么盯着发毛,将头撇向了一旁,不知怎么着一股莫名的负罪感从我心头一涌而上。
这破天荒的感觉,让我直欲发笑。
什么狗屁的内疚感,好像我才是受害者吧。
背后的伤口处传来阵阵钻心的疼痛感,野狼将一**洋酒敲去**口,倒在毛巾上,为其消着毒。
我咬着牙,祈求着这折磨人的东西快些完事,身后的野狼将目光放在立柜前,两名小孩身上。
“怎么处理。”
这个问题很头疼,我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小镇中还有活人,这是我没想到的,更没想到自己会遇到他们俩个。
“他们的父母呢。”我没有回答野狼的问题,而是问出了自己想知道的。
能将孩子留在这里,那么,这栋屋子的男女主人,不是死了的话,就一定是藏了起来。
从楼下客厅的杂乱程度来看,这种可能性更偏向为前者,但在屋子的周围,并没有发现什么血迹与人的尸体。
“下面什么都没有。”野狼摇摇头,表示已经检查过了。
我重新将目光落在那两名小孩身上。
那袭击我的小男孩从立柜中走出,抱着那名年龄要比他小一点的男孩。
两个人缩在墙角似乎等待着命运的终结,这就是那所谓的战争,狗娘养的战争。
我用粘满鲜血的双手抹了一把脸,试图让自己保持精神,说实在的,有点萎靡。
野狼从我身后走到前面来,站在楼梯口,等待着我。
我褪下作战服,从背包中掏出仅剩的几节牛肉干放在了床头柜上,转身与野狼下了楼。
我唯一能做的或许只有这些了,对于他们来说,微不足道。
对于整个处于叛乱中的巴勒斯坦来说,更是不足以挂齿。
或许在我们走后他们吃光所剩的食物,就会饿死在这栋房屋内。
在或许,一名反叛军士兵,或ss组织成员,无意间进入这栋房屋内发现了他们……。
这些都跟我没了关系。
我与野狼走下楼,翻身出了小院,向着一栋三层建筑物摸去。
比起弹尽粮绝的窘境来,我有一个更为胆大的计划,与野狼商议过后两人可谓是一拍即合。
根据我在山丘上的观察,小镇中反叛军驻扎的很是零散,并不是集中在一起的,零零散散一共五六堆,多的十多人一组,少的四五人。
我们乘着夜色渡过小镇的同时完全可以去找他们“借点”武器装备。
此刻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沉闷的天际间,一轮皎洁的明月倒挂在上面,照亮着整片大地。
借着火光的位置可以依稀分辨出反叛军所在的方向。
这无疑是给我们行动提供了很大的便利,我与野狼来到预先确定好的三层建筑物前。
在建筑物的不远处是一伙反叛军的集结点,有四人,四人围在一座杂货店铺内在没有电的情况下,点了一堆篝火。
我爬上建筑物的二层,找了一个角度完美的狙击点,居高临下,架上3000。
从瞄准镜中可以看到,这帮畜生不知从哪里抓来了一名当地的妇女,此时正一个个排着一个的施着淫威。
那妇女一开始还挣扎着,反抗呼救,到了最后,没了声音,也不见挣扎了。
我装上消音器,将枪口瞄向杂货铺门口处,一名光着膀子,满脸意得志满的络腮胡大汉头上。
这家伙刚才没少卖力,此时来到门口悠哉悠哉的抽起了烟来。
野狼蹲在一辆报废了的客车后,加装了消音器的gz805a1给他紧紧握在手中。
只要我这里一开枪,他一瞬间就能让里面的人全部见阎王。
惊喜与意外你永远都不知道那个会先到来,当那络腮胡大汉点燃口中的烟卷时,一枚762口径的穿甲弹穿过木质的玻璃框,直接将他整个脑壳轰成一堆碎渣。
还没等他店铺之中的同伴发现不对,那仅剩的三人,同是一个接着一个的赴了他的后尘。
我走下楼层,来到那杂货店门口,那络腮胡子的尸体一动不动的躺在台阶上,在他周边,是一片红,一片白的人体组织。
“你以后能不能别这么恶心。”杂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