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仁闫此刻就在身旁,他看着林羽这样,心情亦是有些不太舒畅,道:“林师弟,你别自责了。当时若非有你,怕是我此刻也不能安好坐在这了。”
见林羽情绪低落,众人纷纷劝说。
“是啊,林师兄,发生这事情,不是你的错。”
“都怪那云阳学宫,心胸狭隘,行事卑鄙,真是枉为儒门正道!”
“嘁,还别说,比起同属云阳一脉的云阳剑宗,这云阳学宫真的让人鄙夷,上不得台面。”
“若是胤峰主在,岂会容他们猖獗?”
“……”
玄甄默默退出人堆,走到何冲身边,问道:“许师兄是被谁所伤?”
见是玄甄,何冲凝重的神情松懈,苦笑道:“一个叫元鹫的家伙,实力也在活血境。”
玄甄沉眉:“果然不是谢生么……”
何冲觉察端倪,肃然道:“你也被寻上了?”
“是。等了好久,那人才出手,不过只有通脉境,开脉之数应与师兄你相当。”
“结果如何?”
玄甄轻笑一声,道:“他自以为能偷袭成功,却受愚下反制。给了他一点教训,问了些事情,便回来了。”
何冲眼神微亮:“问了什么?”
“那人说此事是受谢生指使,但言辞犹豫。再者,说游城针对我们的不在少数。可惜……许师兄还是受伤了。”
“看来,谢生在云阳学宫的处境果真不妙啊,竟是被自己师弟拿来当枪使。”
“何师兄这边也有什么发现?”
“据林师弟所言,那元鹫称谢生是个废物。”
“这么一说,他们应当是受了云阳学宫高层的指使?”
“唉……如此一来,便是宗门层面的仇恨了。”何冲一叹,道:“我让他们收拾一下吧,明早我们便离开,前往封灵城。”
封灵城,距灵虚山只有两里的一座大城。参加灵虚论武的多数江湖门派,一般都会在此停驻。
“嗯……”玄甄赞同地点了点头,突然想起某人,问道:“师兄,你有看到棠兄和郑师兄回来吗?”
闻言,何冲神情一凝,面色沉重。
玄甄明了,心中微沉。
看来……是出现麻烦了……
……
[禹城·禹水酒坊]
棠无欲与郑魁遗憾地从禹水酒坊走出,叹道:“唉,逛了三处,都没有淘得什么奇珍美酒。”
郑魁一笑,倒是见惯了,安慰道:“奇珍酒品都是独门秘方,酿制手法与佐料也颇为复杂。禹城的酒坊虽大,但我们毕竟是生面孔。酒坊有奇酒,也不一定会拿给我们看。”
棠无欲撇撇嘴,苦恼道:“就算是这样,至少秋露白总得给我买个数坛吧?你看那酒保抠的……”
“哈哈,师弟不要与他一般计较。”郑魁笑着拍了拍棠无欲肩膀,豪迈道:“等回宗时,为兄托人去寻几坛余杭酒来,陪师弟好好快饮一番。”
“扬州境内的余杭酒?”棠无欲一喜,赞叹:“郑师兄,那小弟以后就等着你唤我上门了啊!”
“哈哈哈,好说,好说。”
郑魁大笑,突然神色一滞,拉住棠无欲,糟心道:“啧,麻烦事找上门来了。”
棠无欲回归冷漠,目光循着郑魁视线看去,挑眉看着正讥笑似的往自己这边走来的两名云阳学宫弟子。
“真是烦人……”
嫌弃一叹之后,两名云阳学宫的弟子已是悠哉走到两人面前,恣意笑道:“哟,两位这是在等我们呢?”
郑魁抱臂冷笑:“哼哼,等你老母!脑袋瓜子被门缝夹了吧?”
“你!污言秽语,逍遥门的人就这般素质吗?”
棠无欲一声冷笑,不耐道:“有话说话,要打就打。自己什么人自己清楚,少说些废话,别浪费时间。”
云阳学宫弟子对视一愣,回头冷笑,其中一人鄙弃道:“哪来的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你师傅是没教你什么实力说什么话么?”
一语提及师傅,棠无欲眼神一寒。
那弟子被突然逼来的寒意弄的发怵,上身往前一挺,恶狠狠道:“看什么看,再看我现在就动手削你!”
说完,他又转身面向身旁的同门师兄,大笑道:“哈哈,真是逗死人了,这种怂货……”
突然,他看到面前之人眼中瞳目紧缩,惊觉到什么,方要回头,却在视觉处瞧见一抹寒锋,顿时颈边一片冰凉。
棠无欲手持寒锋,面色冰寒:“我说你,是不是误会了些什么……”
被寒锋架着的人已是不敢动弹,另一名弟子见状,怒道:“你小子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要敢伤我师弟,就是逍遥门向云阳学宫宣战!”
郑魁在旁冷笑:“吓唬谁呢?”
“扯到宗门层面来威胁我?”棠无欲讽刺一笑,道:“别说伤他,就算是我杀了他,怕是云阳学宫也难奈我何。我的师尊,是他这种人配拿来说事的?”
此话一落,在场三人皆惊。云阳学宫之人是心生畏惧,郑魁则是惊疑。
他们三谁也不知,棠无欲口中所言师尊是为何人。
受制之人心中慌乱,小心翼翼地赔笑着:“兄台,刚才是我嘴贱,你别往心里去。这剑……能不能先收起来,刀剑无眼呐……”
“呵。”
冷笑一声,棠无欲收剑一甩,剑花三散,吓得郑魁躲闪一旁。
随后,一脚踹在那手脚发软的云阳学宫弟子背上,踹得后者猛然翻滚出去。
看向另一人,棠无欲冷然道:“自己滚,还是我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