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词吗?”
祝千雪脑袋都歪了起来,都说她这个表哥心思一向异于常人,难怪她总是搞不懂,表哥到底在想什么。
就像现在,哪有女孩子家约心上人一同出去,等不到回答也就罢了,却要被问诗词上的东西。
但不管是什么,总归从表哥的嘴里出来,祝千雪还是仔细想着,点了点头,“表哥有什么诗就说吧,只是表妹愚钝,只学了个皮毛,若是有什么说得不对的地方,表哥可切莫怪我。”
“自然不会。”梅承安下颌抬了起来,“不过就是首简单的诗,浅显易懂,若是你能听明白了,便再来问我,这赏绿梅,是去还是不去?”
提到了绿梅上头,的祝千雪眼睛都亮了,表哥终于是松了口,不就是一句诗嘛,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她也一定能办到,总不及实在难懂了些,还可以去问老师,“表哥,是句什么诗,你尽管说便是。”
祝千雪应了声,梅承安才看向了他,微启了唇角,“听好了,这诗只有四句,清风一意千里行,明月日久陌上梢,清风不似明月恒,明月不与风同行,只有这四句。”
梅承安的声音放得很慢,祝千雪也是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嘴里还念念有词,“清风……明月……”
她是读书还读少了吗?这四句诗是挺简单的,意思就在字面上也很好理解的,弄墨最是喜欢写这些东西,她学诗词的时候,十首诗里得有九首提到了这些。
可是……可是这跟去不去赏绿梅,又有什么关系呢?
祝千雪的眼睛眨巴眨巴着,一时之间也没回上话来,自己脑袋里还没想明白,可生怕问出口又会让表哥觉得她愚笨不堪了。
梅承安看着她这副样子,情绪沉了下来,“不急,你可以慢慢想,想明白了再考虑要不要问我赏绿梅的事。”
他说着,看了一眼一旁的文彦,又开了口,“走吧。”
“是,大少爷。”文彦应了一声,乖乖跟上了梅承安的步子。
“诶,表哥!”祝千雪看着梅承安要走,急急忙忙想要再拦,可这会梅承安却好似没有听见一般,径直走远了去。
祝千雪委屈地撅着嘴巴,到底还是停住了步子,没有再往前。
算了算了,不是还有诗吗?怎么说,承安表哥这一次再没有像之前一样直接了当得拒绝她,等她破解了这首诗的意思,再去找他也不迟,到时候,表哥就再没有其他不去的理由了。
这么想着,祝千雪脸上的笑容挂了上去,转过身又开始念叨着刚才的诗来。
一旁的梅永新一直没走,就听完了梅承安和祝千雪的话,如今看着祝千雪还一副十分期待的模样,想那首诗的含义想破了脑筋,无名火又冒了上来,不由得便是冷哼了一声,“千雪表妹,我真不知道,我到底比梅承安他差在哪里,他那么不懂风趣的人,就算去赏了绿梅又有何意思,我有时间,不如……我陪你去?”
“我才不要你陪呢。”祝千雪皱了皱鼻子,“我喜欢的是承安表哥,当然要跟他一起去,不管是做什么,我都觉得有趣。但若是换了旁人,定然是一炷香的时间都不想留的。而且二表哥,你真不知道你比承安表哥差在哪儿吗?”
祝千雪说着,围着梅永新身边转了转,上下打量着又啧啧了两声,“嗯……依我看啊,真是处处都差着。”
“表妹!”梅永新最讨厌的,便是别人说他比梅承安差,可他觉得,除了梅承安生的好些,是个嫡长子的身份,旁处,又有哪儿好。
但偏偏说这话的人是祝千雪,梅永新就算有一肚子脾气,却也不敢真在祝千雪面前撒出来,只得拖长了声音,一副的无奈,“表妹,你清醒一点,就算你觉得梅承安哪哪都好,可你有没有想过,他根本就不喜欢你,你为他做了那么多,不过都是徒劳罢了,何必还要如此白费时间呢?”
“谁说承安表哥不喜欢我了!”祝千雪双手叉到了腰上,眉毛都快要瞪了出来,“大家都说了,我和承安表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梅家和祝家又是表亲,我们两在一起是亲上加亲,奶奶喜欢我可喜欢得紧呢。我跟你说,我和表哥早晚会在一起的。”
“表妹,你怎么还不明白。旁人说得登对又有何用,若你们会在一起,祖母喜欢你喜欢祝家,你们早就成婚了,说来说去,还不是梅承安他一直不松口,这事儿才一直没定下来。”梅永新觉得自己到了这个姑奶奶面前,真是耗尽了自己所有的脾气,“你仔细想想,他梅承安能有什么事情忙的,怎么就连陪你的一点时间都没有,他身子不行,一到冬天日日都在梅家里头处理事务,怎么就偏偏你生辰的那日不在府上却去了百草堂,明摆着就是知道你会来,特意出去躲了。”
“你……你胡说!”祝千雪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压根就不想听梅永新说得这些,她不是没有察觉,但她不肯相信。“承安表哥才不会这样呢,二表哥,我知道你一直记恨承安表哥,才会总是说他的坏话挑拨离间。但我告诉你,在我这儿没有用,而且你刚才也瞧着了,我约他去看绿梅,他没有拒绝我,还送了我一首诗,证明,承安表哥心里还是有我的。”
“哼,诗?”
梅永新哼笑了一声,原本祝千雪不提这茬,他也不想说出来,这会子祝千雪提了,他也懒得瞒,“表妹,你知不知道这首诗是谁写的?”
“嗯?你知道?”关于承安表哥的事,祝千雪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