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家最近赚钱了啊。”
王小丽开口就是这句话。
王火儿白了王小丽一眼:“听说我家甜水摊子赚多少钱是你告诉你奶奶的啊。”
王小丽不说话,算是默认了这件事情。
忽然,王火儿想到了郭小丫的事情,问道:“郭小丫的事情你是不是也到处说去了。”
王小丽忙否认。
“不是,我只告诉了我奶奶。”
果然如此,王火儿联想到郭家来人的速度,多半是王小丽奶奶特意去找了人告诉人家的。
王小丽似乎还想跟王火儿说些什么,但王火儿并不想再理王小丽,跟买好了东西的唐氏转身离开去找王于仕和王丰衣去。
找到王丰衣的时候,他正被镇子上学堂里的老师傅拉去说话,老师傅是个老秀才了,在镇子上开了个学堂,每年的学费能够让他过上富足的生活。
此刻难得见了跟自己一样是秀才的王丰衣,便想着跟王丰衣来一次文化人之间的闲聊。
闲聊也不能等闲视之,老秀才还专门泡了茶,邀王丰衣到家里最好的房间,只两个人说话。
王火儿见到在外的王于仕有些不高兴,问了之后才知道,这老秀才似乎有点看不起庄稼人,即使王于仕是王丰衣的爹,老秀才也只做了副虚假客套的模样,说一番暗示之话,将原本要跟着进去歇息的王于仕挡在了房间外。
“他是秀才,我还是秀才的爹呢,以前看着是个挺好的教书先生,没想到是这样的人,哼。”
过了会,王丰衣也出来了,但那个老秀才却没跟着出来。
一出来,王丰衣就先向王于仕认错,说自己不应该先进去,是对爹的不尊重,王于仕哼哼了两声算是消气。
随后王于仕赶紧带着一家人出去,不在这老秀才家里多停留。
出来了之后,王丰衣才忍不住开始吐槽起这个老秀才。
“我还当是什么老前辈呢,先不让爹进去,而后我要出来,还非要缠着我说话,想让我跟着他在镇子上的学堂里当教书先生,说什么之后能把女儿许给我,这个学堂也是我的。还是个老秀才呢,教书育人,竟然说的出这种话,为老不尊,毫无羞耻,枉为读书人啊!”
董氏听了心咯嘣一跳,随即怒道:“我说我坐那儿的时候那家女的怎么那样看着我,感情是打了这个心思,真是不要脸,还教书先生呢,还好丰衣当初没在这儿学。”
一时,家里人都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吐槽起这家人了。
王火儿到很是好奇,就这老秀才的作为,当初是怎么能开上学堂还维持这么久的。居然这么坦白的就直接跟王丰衣说了这些话,还摆臭架子先把王于仕挡在了屋外,这老秀才脑子里面装的是浆糊吗?
说着说着话,一家人来到路边的小摊子旁边,小娃喊饿,唐氏便在小摊子上买了碗馄饨给小娃吃,顺便自己也尝了尝味道。
吃完之后,在回家的路上,唐氏很有自信的表示,自己弄的面比这些摊子上的味道好多了。
此言一出,几人都笑着说起了之后做生意的准备和期望的光景。
王火儿本也跟着笑,路边一个瘦弱的身影吸引了她的目光。
那是个衣着单薄的男孩子,隔着很远都能看出来他的脸色十分苍白,不过他好像在偷偷看自己一家人。
待走近后,站在路边的男孩迅速转过身子去,将原本放在王家人上的视线移开。
不过从那边过来就察觉并注意到男孩子的王火儿,还是捕捉到了男孩的模样。
甚是面熟。
王火儿觉得自己肯定见过这个人,但是一时想不起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了。
等回到了家,看见堆放在旁边的一角黄纸时候,她记起来了。
放河灯时候非要给她糖吃的那个死了爹的男孩子!
看样子,他过的很不怎么样啊,比起上次看他的时候身子更单薄,穿的也差了许多,他家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吗,不至于啊。
好奇之下,王火儿准备去询问唐氏有关这家人的问题。
唐氏正在厨房里面忙活,王火儿凑到灶边烤火,开口:“奶奶,之前在路边有个男娃,我好像之前见过。”
手里的动作不停,唐氏应声:“都是一个村子的,肯定都眼熟啊。”
“不是,那个男娃好像不是我们村子里的,但是应该是镇子上的。哦,我记起来了,之前爷爷坐夜,他爹好像是那个大过年时候死了放河灯的。”
唐氏闻言,手头的动作慢了下来,思索了一会儿,脸上带了些气愤道:“是那家啊!”
“哪家?奶奶你看起来怎么这么生气啊。”
“能不生气吗?”说着,唐氏换了把大刀宰肉,说起了这家的事情。“本来这家,男人死了日子就不好过,那个妇人好好当家,还有亲戚帮衬着,日子也不会多难过。谁知道这妇人一点脸面都不要,还没过正月呢,就和不知道哪里的货郎勾搭上了,婆家肯定不放人,本来念着她好歹给他家生了儿子,只要她认错,再关祠堂里罚罚就算了,谁晓得知这女人居然抛下儿子就跟货郎私奔了,大半夜跑的,还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卷走了,搞得这家真的是毛都没有了。”
越说唐氏越气了,根本停不下来,宰肉的刀砍的案板砰砰响。
“老话还说虎毒不食子,这不要脸的妇人,自己不要脸,连儿子也不管,初春多冷啊,听他那片的人说,为了能换上粮食吃,把衣服都当了,冰冷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