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回到床上,这才发现她刚刚太急,鞋子都没来得及穿,电灯也没开。手肘碰到一团软绵绵的东西,才想起来床上还有一个人。
伸手一摸,小家伙整个人像是泡在水池里,瞬身湿哒哒黏腻腻的。
孙泠泠心头一紧。
“默默,醒醒?”
“默默?”
没见小孩有反应,孙泠泠吧嗒一声把电灯打开。
仔细一看小孩,脸苍白如纸,汗珠儿像水帘一簇簇往下巴、耳朵后滚。小眉头皱巴成一团,面色痛苦,意识全无。
孙泠泠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看样子孩子像是中暑了,心里十分懊悔自己的粗心大意。再看枕头旁的警长,也焉耷耷的躺成一条猫尸,有气无力地睁着暗淡的猫眼瞟她。
顾不上其它的,孙泠泠把猫和默默抱着一下进入空间,从空间小河里舀来一碗瓢水给警长,警长颤颤巍巍的支棱着猫腿儿,脑袋伸到水瓢里,舔了几下,像是恢复了力气,渐渐抽着尾巴继续舔。
默默昏迷着不好办,她跑到怪树旁想再摘一片叶子。这下怪树可不认她这个空间主人了,生气地一个劲儿抽打她光光的胳膊,几道红痕赫然而出。
无法,她只好舀一瓢河水灌进默默嘴里,井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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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效不明,不敢给人喝。
喝一半吐一半,如此灌了两瓢,见默默表情慢慢舒缓下来,孙泠泠找来一套衣服把湿衣服给换下来,她自己也胡乱套了一套短袖短裤,把警长留在空间,抱着默默就往医院跑。
一出门,孙泠泠就被外面诡异的气温给热得一激灵,这温度起码有五十度了,难怪打了空调也会被热醒。
突然,她又想起老家的爷爷奶奶,她一边在街边拦车,一边掏出老手机给家里打电话。
往日清冷的大家上,汽车川流不息,宛如上下班高峰期。远处乌拉乌拉声划破橘红色的夜空,徒添了几分紧迫,几分焦虑。
等待总是漫长而又难捱,许久,电话那头才接起。
沙哑,疲惫。
这是孙泠泠脑海中最先跳出来的两个词。
肯定出事了!
“爷爷,是我。你和奶奶怎么样?是不是没开空调热中暑了?赶紧把空调开上,不要乎钱了好吗?”隐隐中,孙泠泠声音里隐隐带着哭腔,她就怕老人舍不得,即使热中暑了。
“泠泠啊,开着呢,不哭啊,我和你奶奶都没事,不哭不哭。”孙爷爷在那头听到孙泠泠带着哭腔的声音,急得连忙解释。生怕孙泠泠不相信,还特意把话筒对着空调出风口,轰鸣声断断续续传过来。
孙泠泠恨不得此刻飞回去,“爷爷,你和奶奶一定要好好的,我明天就回来。要是真生病了就去医生那看病,千万别拖。”
挂断电话,孙泠泠就看到一辆车在面前停下来,她急忙抱着默默上前,旁边同样抱着孩子的一个年轻妈妈也上前摸着门把。
“你……”
“你……”
“我孩子生病了,要去医院能不能让我先去?”孩子妈妈焦红着眼,孩子爸出差去了,家里只有她一个人,现在孩子生病了她感觉天都快塌了。
“我家孩子也生病了。”孙泠泠为难,虽然喂了河水,但不去检查一下她不放心。
“我说,两位妈妈,既然你们都去医院为何不一起?反正都是儿科。”司机在驾驶座上大声提醒两人。
孙泠泠和那妈妈这才回过神来,是啊,天气热得脑子都短路了。反正都是去医院,为何不一起去?
孙泠泠在海龟村早就出名,小时候父母双亡,靠着爷爷杀猪奶奶养家禽抚养长大并且还考上大学,算是出人头地光宗耀祖了一把。
前年,也不知道她是在哪里发了一笔横财,竟然回来给老两口修栋漂亮的大别墅搁那,那房子哟,哎呦,真真是村里的头一份。
在整个红山大队也是数得上数的。
何阿婆戴着一顶陈旧乌黑的草帽,心里火热的思忖着,她颠着小脚走在青白水泥路上,隔着鞋垫子,热度从地面传到脚底,但这也阻止不了她蹿门子的热情。
她可是孙家老婆子的“闺蜜”呢。
“李妹子,听说你家泠泠回来了是不?”何阿婆精神十足,自顾自从院子外信步走进来,趴在大门口的来福抬起头来,喉咙里才刚刚咕噜出声,她黑着脸一搡:“死狗,咬谁呢,没眼识了!”
来福怂怂地感紧从大门口走开,给她让出来一条道来。从头至尾,旺财看都没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