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大道正街,一只队伍许许穿行而过,队伍首位上是一位戎装紧裹的将领模样中年人,一路上,此人都是手握着腰间长枪,目光不时扫向周围行人,似是随时准备出手一般。
在那人身后便是足足二十人的护卫队,银甲闪耀,长枪凌烈,这些人步伐整齐划一,强大的压迫力自其中每个人体内隐隐而起,汇聚于队伍上空,那气势,令见者生畏。
而就在这支队伍的中央位置,此刻正有一位步伐矫健的中年之人,此人虽然身着朴素,但从其眉目中所散发出的威严之意,依旧能够看出此人身份极为不低。
威严中年人在众侍卫的簇拥下,低着头,缓步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偶尔他也会突然停下脚步,然后转头向那栋剑般盛气凌人的建筑看上一眼,口中还喃喃有词。
“六子,过来。”
凝眉半晌,威严中年人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朝队伍前方轻声叫道。
“五王爷,你叫我。”声音刚起,那戎装紧裹的将领便迅速跑了过来。
“六子,那日在辰楼中,你说你见到一个坐在轮椅上的青年,是不是就是今天黑袍的那个?”五王爷询问道。
“不错,就是他,刚才见到他的时候我还纳闷呢,先前我还以为他是残疾呢,怎么今天倒能自己站起来了。”六执事沉实回道。
“对于此人,你有何看法?从你的角度来看,他可是一位傀儡师?”五王再道。
“这个嘛……王爷,恕属下直言,此子看上去年龄不大,但给我一种极为危险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暗中所散发的那种气势,就不是寻常人所能拥有的,至于傀儡师嘛,属下倒没有从他身上感觉到傀力波动,想来应该不是吧。”
“哦?不是傀儡师?你敢肯定?”五王爷一听,眼中疑惑更深。一个普通人,而且还是一个疾病缠身之人,竟然能够让他的贴身护卫,帝国六执事感到危险,若说他不是傀儡师的话,那还会是什么。
“这,属下不是很肯定,不过就从表面上看来,他确实没有傀儡师所具有的傀力波动,倒是与他一同的那个古怪男子,倒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傀儡师,并且实力极强。”六执事细想一阵,才仔细回答道。
“你是说那人?这一点孤王能看出来,只不过那个黑袍年轻人,孤王总觉得他很神秘,不过到底哪里神秘,又说不上来。”
五王爷面色愈发凝重。
“要不,我再去探探吧,我想以我如今的实力,除非他是一个阴阳境的强者,能够随意收敛气息,否则在我试探下,一定会原形毕露。”
“不……暂时不用去,只要他对帝国没有威胁,便任由他去吧,你只需多多留意一些就是,一旦发现他又不轨之心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做。”
五王爷低声道,眼中随即闪过一道杀意。
“属下明白。”
“嗯,后日就是战团接名之日,那个时候或许是个不错的机会,到底是敌是友,一探便知。”
……
辰楼中,每个人都循规蹈矩的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今日又到了作坊运货之日,陆琪在接待五王之后,就直接出城去了作坊,任耀也自然还是陪伴在其左右,这样一来,无事可做的古辰倒成了最闲的一个人。
他百无聊赖的晃悠在楼中,想要去帮下人们做一些事情,但总被下人们婉言拒绝,虽然这些人都还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但想来连陆琪这个一楼之主平日都他耳听面命,那般身份,自然也是不低。
让这样一位主人级别的人来帮自己干活,就算多给他们几个胆子,也是断然不敢啊。
无聊之极的他,最后只得灰溜溜的回到陆琪单独为他设立的豪华房间中。
“呼,真是无聊啊,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一身实力也修炼不回来,还不如那挑水的耿老爷子过得快活。”
他仰面倒在那张木床上,这是他特别交代陆琪所购买的一张床,从小到大睡硬板床习惯了,一下子变成那种软绵绵的大床,他可适应不了。
“桀桀,没事做?你这臭小子倒乐的清闲。”
突然,正当他发着牢骚时,耳边传来的一道讥诮声,让的他顿时从床上一弹而起,蓝眸中尽是一片惊喜。
“天凤,真的是你?”
“嘁,你小子就记得杂毛鸟吧,我就没见你这么兴奋过。”
这时,湿罗玉竹的声音也是随即传来。
“湿罗,天凤,你们……你们真的醒了?我去啊,我不是在做梦吧。”古辰暗呼道,赶紧凝神内视,在那空空如也的傀海中,果然是见到那两道久违的身影。
“啧啧……要不你咬一口自己试试?”妖焰天凤打趣道。
“嘿嘿,还是算了吧。”古辰傻笑着挠了挠头,这可是自从他苏醒过来,见到的最开心的一件事了。
“诶,不对啊,你们两个都醒了,怎么我还是感觉不到一点傀力啊。”他试着去感受那些应该游离于经脉中的傀力,却是发现无论如何,都是没有丝毫回应。
“废话,伤的这么重,而且还强行燃烧了一部分生命力,没死都是幸事了,还想着傀力呢。”湿罗玉竹没好气的责怪道,倒是他这话刚一出口,顿时引来妖焰天凤一阵不满。
“我说,臭小子这次可没给咱们两个丢人,一人单挑数百头深渊巨蟒啊,估计你在他这个年龄,不被吓的尿裤子就是好事了。”
“杂毛鸟,你放屁,你敢再说一次?”
“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