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谟依旧面无表情，却对他眨了眨眼。
对上他那惊讶的视线，越尘所有的负面情绪瞬间便一扫而光，他手指抵唇，脸热热的回到了座位上。
率先回神的是主持人，他好不容易合上张大的嘴，惊叹道：“这，真是意料不到啊！”
其他三位歌手和场下的观众也不由自主地同时鼓掌。
鱼骨辫女生眼睛亮晶晶的，凑近问道：“越尘，你应该是从小就学习钢琴了吧？”
这么游刃有余，除了天赋极高，也需要有一定的练习量加持啊！
越尘绅士地退开了些，点头，又因为想到母亲的强迫而微烦起来。
“难不成是音乐世家？”主持人半打趣半认真地问。
越尘顿了一顿，想到这在录节目，还是礼貌道：“勉强算是吧。”
“勉强算是……？”主持人原本还好奇地想追问，却敏锐发觉了越尘对这话题的兴趣缺缺，立马圆滑道：“越尘真是谦虚了呢，哈哈，这次特别的钢琴演奏，真是这一期的意外收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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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录制结束了。
越尘回到柯谟身边，伸了个懒腰，“终于完了。”
柯谟一脸劫后余生的舒心，真诚道：“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越尘冷不丁见到他轻松的神色，又听到如此直白的夸奖，脸颊又没出息地暗暗升温，方才的散漫消失了，他抿唇，低眸，故作不经意地道：“如果我学不会，也唱不好，你会怎么办？”
柯谟没料到他会问这个，答：“除了让你好好反省，我还有办法吗？”
“毕竟，这个节目资源是因为我和pd有点交情才争取来的。”
柯谟的解释合情合理，还很温和，令人找不到一点错处，越尘听得没有一点脾气，而后忽然瞥见他轻轻开合的唇瓣。
淡粉色，看上去相当柔软，唇形又漂亮。越尘目光凝住了，一时间仿佛只能听见他无波无澜的音调。
越尘凤眸忙遮掩地垂了垂，不自觉启唇，心跳错漏了一拍。
那一瞬间，他竟然想知道如果突然吻过去，会得到什么样的反应……
疯了吗。
就在他思绪混乱之际，旁边突然传来一道局促害羞的清甜声音。
“越尘，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望过去，是那个鱼骨辫女生和另外一个清纯可爱的女嘉宾。
越尘嗯了一声，用眼神询问有事吗。
“我、我们可以要你的联系方式吗？”两个水嫩的年轻女孩，期盼小心的目光都聚集在越尘脸上。
柯谟看了看她们，又看了眼越尘，思量一秒便选择后退回避，给他们聊天的空间。
考虑到经济价值，这个阶段的越尘，拒绝大概会被当成摆架子。
何况在这个圈子里，多一个朋友，就有可能多一份资源。
但这一不着痕迹的后退，却被越尘清楚地看在眼里，他独自面对那两个羞涩忐忑的女生，微微错愕，起初还以为柯谟会阻止，却没想到他丝毫不以为意。
心情莫名被破坏了点，他抿了抿唇，好不容易才喜怒不形于色道：“嗯，好。”
交换了根本不用的微信，越尘才闷不吭声和柯谟上车回公寓。